厉大娘付钱,买了一份桃酥一份绿豆糕一份红豆糕后便走了。
没多久,另外一个茶摊的老板娘也来了,和厉大娘一样,这位于大娘也是订了三份之约,然后买了桃酥和状元糕清凉糕和桃花酥。
这桃花酥李春风做的不多,因为成本高,也费事,李春风标价是十二文一个,一份十个卖一百文,统共做了十份,上午只卖出了一份加一个。
于大娘拿了一份桃花酥,让李春风着实有些意外。
瞅着她的神色,于大娘笑道:“我家茶摊和别处的不一样,我家用的茶,是独门特有的,全京城,就我这一处能喝到,便是卖得比别家贵,也有好些人来喝,而这些人既然能出得起茶钱,自然也不会在乎茶点贵上那么几文,他们要的,是好吃,还有特殊,你这桃花酥做的这么漂亮,要上一两个,便是摆在盘中,都赏心悦目,不光愉悦了他们的胃,也愉悦了他们的眼,还有由此而来的虚荣心,以我的经验,这一份,哎呀,不行,这一份只怕还不够,你再给我拿两份。”
李春风忙重新给她包了两份,笑道:“是啊,我见其他茶摊也有卖酒的,好似就您那只卖茶。”
于大娘笑道:“是啊,我是不卖酒的,这酒的味道会影响茶味,就算只是旁边有人喝酒,那酒味也会冲掉茶的香味,我开茶摊,就往精里开,这京城人也嗜茶,但凡有些讲究的,喝茶便会找专门喝茶的地方,所以,我那虽然不卖酒,生意却比别处好些,就是这个缘故。”
“如此!”李春风笑道:“受教了,谢谢于大娘!”
说着,她让于大娘等下,自己跑去旁边铺子,包了一小包蜜饯回来递给于大娘。
于大娘拿出一颗尝了下,便又去旁边铺子买了点蜜饯,然后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到得下午,眼见已经到了未时两刻,李春风还以为今天也就卖成这样了。
就看到午时离开的陈爽又溜达了回来。
随后,便涌来了好些人。
当先一人衣着华贵,进来便道:“那前头于家茶摊上的桃花酥可是你这里卖的?给我来上二十个!”
后面几人也叫道,那茶摊上卖的点心可是这里出的,让也包上十个。
李春风便赶紧道,说铺子里的点心论个一个价格,论份论斤又一个价格。
那些人便喊着说买一份。
这一批走了,没多久就又来一批,然后,来了几个穿着下人衣服的,说是家里就住在延福街,家中主子让出来买糕点,以前延福街没有,他们都要去齐元桥买,现在正好,他们买的数量还不少,有三家是一样一份的买了三样。
等到了申时五刻,那些糕点便基本卖完了。
只剩了点状元糕和一点碎了边角样子不好看的桃酥,还有一些青团。
李春风看剩下的量给江文绚明天带去,还有就是自家吃就够了,便让喜乐将已经售完的牌子放了出去,关上了店门。
喜乐和安康先吃饭,随后便去换了赵财几人,到得晚上戌时,李春风让果酒和蜜饯铺子也关了门,然后开始清点收入。
今天的点心铺子收入是最高的,统共收入两万三千两百二十七文。
果酒统共卖掉了四十斤,其中大半是用壶装的,总计收入是四千八百文。
蜜饯也卖掉了四十多斤,收入有三千三百文。
三个铺子,统共收入是三万一千三百二十七文。
平均算下来,再划掉零头,毛利润有一万八千文,也就是十八贯。
李春风算完之后,不觉轻吁了口气。
这里面虽然说是糕点赚的钱最多,但是这么多的糕点,是她们提前一天,还那么多人帮忙做的,以后日日都卖,肯定是不能做这么多,顶多也就今天一半的量,按照这个收入,一天卖个十贯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一个月算二十九天,便有两百九十贯,算一半的毛利润,那就是一百四十五贯,一年下来,便有一千七百四十贯。
就算中间会遇到些特殊状况,又或者卖不了这么多,打个折扣,一年赚一千贯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样做的话,她和柳娘胡杏儿就会非常累,而且她也腾不出手来做别的事。
还是得找巧手培养。
倒是果酒和蜜饯,虽然收入要少多了,但是利润率却比糕点要高,而且只要一次性的做多些,剩下的也就是让伙计慢慢的卖,今儿刚开始,果酒就卖掉了四十斤,若是能一直保持,一个月也能卖掉一千多斤,以一斤五十文的利润算,便是五十贯,一年至少六百贯,而且人手也不怕出问题,也不用像糕点那边,若是天气不好,或者时令不好,糕点便不好做,这个利润应该是稳的。
若是能多卖些,那就更好了。
而蜜饯这里,虽然今天卖的量比她预计的要少些,不过,只要那些人尝了好,就如同那些茶摊上的客人一般,吃了好,便涌过来买,回头客一多,以后的销量也能起来,而且蜜饯卖起来比果酒更省事,以现在的趋势,一年赚个五六百贯也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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