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福顺二话不说,应了一声好后,转身便走。
白管事呆了一下,转念一想,便没有出声。
昨天他带回去的蜜饯种类有三十种,每样五十斤便是一千五百斤!
他看过这里的蜜饯价格,最便宜的大约五六十文一斤,贵的要上百文一斤。
若是按照均价九十文来算,一千五百斤便是一百三十五贯。
嗯,加上昨天送的,也没有超过两百贯。
而东家夫人送的东西,且不说那小箱子里的宝货,便是这些香料,放在香料店子里卖,便要几十贯了。
脑袋里算过之后,白管事便转身拿起了碗。
可怜见的,今儿出来的时候因为夫人一再吩咐,少东家又要跟着,他都没吃早饭的好吧。
见贺东阳吃得那般开心,他肚子里的馋虫也在叫了。
他这刚吃一口,贺东阳则是已经全数吃完,放下碗后,对李春风道:“果酒是什么酒?”
李春风笑道:“就是由果子酿制或者调配的酒。”
“好喝嘛?”贺东阳的眼睛一下亮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李春风喊了声进来,赵财推门进来,将一个托盘放在了桌上,便又转身出去。
托盘上面是五个酒壶和两个酒杯。
李春风倒了一杯果酒出来,道:“这个是陈了有些时候的梅子酒,你尝尝。”
贺东阳接过酒杯一口就喝掉了。
然后砸吧砸吧嘴,眉头一下紧一下扬,自己又倒了一杯喝了,眉头再又紧又扬后,道:“这酒味道有些淡,不过,我娘应该喜欢喝。”
他自己倒的时候,李春风已经倒了另外一种橘酒给白管事。
白管事轻抿了一口,眉头顿时一扬,正好听得贺东阳这话,笑道:“少东家,这酒可不是你平素跟着东家一起喝的酒,这酒不烈,但是味道清甜绵长,的确更适合夫人的口味。”
这海上水汽重,潮湿,船员跑海都喜欢喝几口烈酒,贺东阳打小跟着他爹尝的也是烈酒,自然喝不惯这种果酒。
但是,虽然喝不惯,却还喝了第二杯,好吧,现在是第三杯。
那只能说明,这果酒的味道绝对不是因为他自己喜欢所以才觉得特别的好!
心头念转。
不等白管事出声,李春风便笑道:“夫人喜欢便好,我让人准备了五种口味,每种一坛,不过,若是想要在江南大量采买就不行了,这酒,我得现场看着做才行。”
白管事呆了下,心道我还没说呢,你这回绝得也太快了。
再一转念,便又明白了李春风话里的意思。
蜜饯也好,果酒也好,她是要保证最好的品质,必须得自己亲自看着制作,所以,这些都只能在京城售卖。
但是果干,应该是谢家也有大量的果林,所以她会给配方然后让江南的人制作,虽然说是味道会差些,但是比起蜜饯和果酒,只要制作步骤到位,果干的味道再差也差不了太远。
何况,果干的价格可比蜜饯和果酒要便宜。
白管事想了想,自家商行也不会去做贩酒和蜜饯之事,毕竟,比起东家带回来的香料和宝货,这什么酒和蜜饯的利润可以直接忽略掉,而这果酒和蜜饯也不可能作为补充食材带上船。
那,的确是给夫人尝尝就好。
嗯,他可以自己买一些带着回去,慢慢喝。
白管事喝到第三种口味的果酒之时,福顺提着食篮上来了。
李春风打开食篮看了看,对白管事道:“昨日您来的晚,店里的糕点都卖完了,这是今儿做的,您带回去,给夫人尝尝。”
白管事连声道好,看了下时间,想着今日还得去跟任家三房的那位爷见面,便起身告辞。
李春风一路送白管事几人下去,到得铺子门口的时候,又对福顺使了个眼色,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福顺立刻跑去了酒肆,提了两坛子十斤装的酒坛出来。
此时白管事已经看到了自家马车上绑得严严实实的酒坛子。
那酒坛子……只怕一坛就有五十斤,
好在这次过来想着要再买蜜饯,带的是可以装重物的骡车,还带了两辆,并一辆前面坐人后面可以装货的马车。
要不,还真装不下这五坛子,还有,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蜜饯……
白管事上马车之前,福顺提着酒坛子到了。
李春风笑道:“那几坛是给夫人的,这两坛子是给您的,这京城天冷,在小泥炉子上煮着喝,能驱寒。”
白管事眉角微扬了一下,笑道:“那,我就笑纳了。”
李春风还未说话,贺东阳在旁边,一边上马一边笑道:“哈,白叔,回去我跟娘说,不用想着分你了。”
白管事瞪了他一眼,对李春风拱手道:“多谢姑娘了。”
李春风回了一礼,退开了些,等白管事上了马车,一行人慢慢离开后,才转身回去。
待进了铺子后,脚步便快了起来,几个窜步便上了楼。
福顺跟着在她身后进了屋子,转身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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