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却是将她给压了下去,对那婆子道:“知道了,你去,关了院门,不管谁来,就说老夫人受了寒,正躺床上休息,谁都别来打搅!”
婆子愣了一下,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何妈妈又让屋子里的丫鬟都出去,然后才对谢方氏道:“姑娘,你可再别去插手那宋夫人的事了!”
谢方氏神色凄然,道:“这,这不是宋氏的事,是,是晨儿!”
是她的谢晨,现在正跪在谢清的院门前!
何妈妈低声道:“姑娘,这事,就是宋夫人和那位五姑娘挑起的,若是老太爷不在没听见也就算了,总有回旋余地,也能说清楚,可如今老太爷亲耳听到了那宋夫人和五姑娘说的话,姑娘,您是最了解老太爷的,老太爷这么些年走南闯北,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这等于指着他鼻子骂,他能不气?”
声音微顿了下,何妈妈轻叹了口气,道:“何况,你也听到那宋夫人和五姑娘是怎么说的了,这五姑娘年纪轻轻,就能在外面污蔑自家祖父,这种事,便是江桥镇的农家,都没有人敢这么做。”
若是在江桥镇,若是有孙女当众诋毁污蔑亲祖父,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谢方氏脸色也是一变,道:“的确,那宋氏和谢婉如也太过分了!”
就算她现在跟谢清已经闹到谢清连主院门都不进的地步,她也知道,谢清不是那种会去逛什么青楼窑子的人。
他最多,就是去茶楼和人聊天,或者去酒楼和人喝酒。
谢清那人,对女色就没有爱好!
而谢玉堂。
再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谢玉堂被谢清和江夫子教育得极好,品性那是一等一的好。
绝对做不出在外面鬼混这种事。
可那两母女,却是张口就是青楼,闭口就是鬼混……
瞅了眼谢方氏的脸色,何妈妈低声道:“何况,如今大少爷中了武榜眼,姑娘啊,你可听到那婆子说,那送喜报的官爷说,便是前朝,都没有这么年轻的武榜眼!大少爷,这是给谢家挣了天大的脸面啊!要说这段时间大少爷都没有回府,一定是去准备这个武举去了,如今,那宋夫人和五姑娘污蔑大少爷,当即就传来大少爷中举的喜报,您觉得,将军心里会怎么想?而且,能让老太爷说出那种话,可知老太爷是气怒了,将军自然也是知道,才跪着求老太爷原谅,若是姑娘现在去了,那您是帮谁?”
谢方氏一愣,随后咬牙道:“我若是帮晨儿,便等于帮那宋氏,那便是赞同那宋氏和谢婉如说的话,那,老爷定然会恨死我!”
何妈妈轻吁了口气,心道你这次总算是聪明一点了,知道以后还是得靠着谢清。
这以前,谢清从来没短过谢方氏的吃穿用度,想用什么吃什么随便让人去买,还另外给谢方氏月钱。
若是谢方氏不将那些钱都补贴给谢烙,全数存下来,就这今年至少也是几百贯了。
可谢方氏却自己作死,上次因为靖安侯府做的那缺德事,谢清跟谢方氏闹翻,彻底不再管谢方氏,将谢方氏的吃穿用度都丢给了宋氏,每个月的月钱也没了。
连胡大妈那几个厨房老人都调去了第五进的院子里。
可那宋氏,嘴上说的不知道多甜,只说什么都要尽着最好的来供主院。
可就连谢方氏嘴馋,想吃个蟹,那宋氏一问价格,便说什么谢方氏身体不好不能吃蟹。
那些什么燕窝阿胶,胡大妈说了,宋氏院子里是天天都有,可谢方氏想吃,那厨房却回,说是宋氏说了,老夫人年纪大了,吃不得太多东西,所以每餐只上一荤一素一汤,至于其他的,那可没有。
便是以前日日都有的下午点心,现在都没了。
说是宋氏说的,靖安侯府没有吃点心的习惯,所以咱们府也不要吃什么点心了。
那厨房还说,若是真想吃,可让人去街上糕点铺子去买。
可谢方氏最后的一点钱上次都交给了那个蒋氏派来的人,谢清说停就停,再也没给过谢方氏钱。
而宋氏那里,压根就不提什么月钱的事,只说这事以前谢晨交代的时候就说过不用管。
谢方氏手头是连买点心的钱都没有。
这段时日,谢方氏才总算明白了,这宋氏的嘴就是骗人用的,靠得住的,还是她成亲这么多年的夫君。
虽然说,两人现在看上去闹得凶,谢清也再没来过主院。
可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只要再过段时间,谢清的气应该消了,自然还是会管谢方氏。
但是前提是,谢方氏这段时间不要再犯蠢。
“我找祖母,你们竟然敢挡我!”外面响起了谢宛蓉的声音。
何妈妈眉头轻蹙,心道,这人来的还真快,这是真不死心,有事就把谢方氏往坑里踩啊。
见谢方氏准备起身,何妈妈赶紧扶了她一把,道:“姑娘去床上躺着吧,奴去跟三姑娘说。”
谢方氏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转身往卧室走去。
何妈妈看到谢方氏进了卧室后,便推开门出去。
出去之后,就反手将门关上。
这时候,竹枝正推开夏花,道:“这可是三姑娘,三姑娘是为了老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