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宁远侯回头叫了一声。
“谢玉堂!你敢嘛!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的跟我比一次!”曹金压根没理宁远侯,他双眼通红,带着轻蔑和讥讽的道:“你要是没那个胆子,那也好办,你现在就跟我跪地求饶,说自己是贱……”
“签生死状!”谢玉堂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同意,签生死状!跪地求饶既为输!”
说着,他缓缓的松开了曹金的拳头,再淡淡的看向了曹世子。
那一瞬间,曹世子只觉得有一种凉意从脊背上冒了出来,下意识的,便松开了谢玉堂的手。
“如此!那我便来做个见证!那谁,去拿笔墨过来!”孟远叫道,同时对站在门口候着的刘虎道了一声。
刘虎立时跑去了偏厅拿了笔墨出来。
“孟伯爷。”宁远侯冷声叫了一声。
孟远笑道:“怎么,侯爷是想跟着裴钰进宫?也好,我倒是有些时候没有进宫了,听闻今日靖安侯也在宫里,这样,安五,你回去喊上你爹,就说宁远侯的儿子想杀你,还说你爹当副主考官的武举作弊,让你爹一起进宫去,啊,那谁,郭家的那谁,你去喊上你娘,啊,看看老夫人今儿心情怎样,要不一起进宫去,这武举作弊,徐庆州的武状元可也做不得数了,咱们可都是苦主,走走,一起进宫去!”
宁远侯脸色顿时一变,看向了宋初。
宋初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宋三那小子不是说谢玉堂交好的就只有卢庆元那个纨绔嘛?他还以为今儿谢玉堂请的这些人也就是一些伯府子弟。
怎么会有安国公府和镇国公府的人!
最重要的是,裴钰就站在对面,曹金还直接吼出来,说是裴家想给靖安侯府没脸,所以才在武举舞弊。
宁远侯现在想他出面,可他如何出面?
这事要真闹到御前去,靖安侯府都要跟着倒霉!
“敢问裴小将军,这武举比试用的枪是哪种?”谢晨走出厢房,沉声道:“我倒是带了一些长枪回来,不知道合用不合用。”
宁远侯和宋初同时看向了谢晨,眼中都带着一些惊诧之色。
谢晨这话,意思是赞同让他们两人比试?
他们两人进到厢房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之时,曹世子已经抓住了谢玉堂的手腕,所以他们以为是曹世子阻止了曹金。
而曹金的实力他们两人可是清楚的,宁远侯几个儿子,也就他继承了宁远侯的天生神力,所以打小,宁远侯就让他跟着军中好手习武。
轮武力,他可以算是宁远侯帐下最强之一,不说能抵挡千军,但是军中比试,几十个军士都打不过他。
这谢玉堂号称是武榜眼,但是看这身板,身高是比曹金高,但是横向可就窄多了,体重只怕只有曹金的一半,看着就一文弱书生。
而且,曹金可是跟着宁远侯上过几年战场的,谢玉堂一直在江南生活,根本没进过军中。
根据宋氏的说法,谢晨也应该没有教过谢玉堂枪法。
这样的两人比试长枪,还是签生死状不论生死。
谢晨这是打算放弃谢玉堂了吗?
亏他们两人还怕就曹金现在这酒气上头的状态,只怕会把谢玉堂打死,到时候他们就真不好跟谢晨交代了。
看了谢晨一眼后,两人又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往后退了一步,不再出声阻挡了。
今儿有冠城伯在,又签了生死状,只要谢晨不在乎,便是打死了谢玉堂,别人也没话说。
正好,一劳永逸。
裴钰看着那两人退后,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对谢晨道:“武举之时用的是太宁笔枪,谢将军驻守边城,府里应该也是这种枪。”
谢晨点头道:“不错,这次正好带了几杆回来。”
说着,对门口的亲卫道:“去拿两杆枪过来,记住,新旧一样,锋刃和长度都得一样。”
亲卫应了一声,转头往外跑去。
曹世子看了看依然满脸怒气的曹金,再看看已经被卢庆元他们围在一起的谢玉堂,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之感。
可再看自己父亲和宋初的神色,又将那点子不安给压了下去。
自己弟弟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
也许,谢玉堂挡住了曹金的拳头,只是运气好而已。
“玉堂。”郭景秋拉了下谢玉堂,悄声道:“你可要小心些,听说曹金在易州很有名,力大无穷,凶悍阴狠。”
曹世子不觉看了郭景秋一样。
这虽然是悄声,但是屋子就这么大,他还是听到了好吧。
郭景秋压根就不理曹世子那神色,接着道:“这太宁笔枪是边军那边喜欢用的,和别的长枪不一样,枪头下面有铁盘,全数开了刃,万不可空手去夺。”
谢玉堂轻点了下头,道:“我知晓,武举的时候就用的这种枪,就是为了考验枪战能力。”
“我说,这事不对吧?”安遥这时候才完全回过神来,道:“啊呀,玉堂你跟他比什么!走,我这就回府找我爹去,我们去宫里找皇上评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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