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三笑道:“姑娘客气了,对了,我看你们家的织品有一些京城都没有的,若是有货进京城,便往北城东三巷的白宅送一些去可好?”
“好!”李春风脆声应了一声。
瞅了眼她那神色,任白三笑道:“那虽是我的宅子,不过主事的是我的表姨母,我表姨母打小跟我母亲亲近,她丧夫之后我母亲便将她和表妹们接到了京城,安置在了那个宅子里,我那两个表妹也到了要成亲的年纪,表姨母正在给她们准备嫁妆,嗯,我表妹许配的人家都是五品文官。”
李春风眼珠转悠了一圈,点头道:“知晓了,就是送一些五贯左右的丝绸新品去,不需要太奢华,但是一定要新颖。”
贺东阳说过,这位任白三的母亲白家是淮扬世家,但凡称得上世家的,至少是个书香门第,那么,这位表姨母也应该是出身于世家,只怕夫家也是书香门第。
所以许配的人家才能是五品文官。
而任白三能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说起,那自然是跟这位表姨母的关系极好,两个表妹出嫁,以他的财力,随便添个一两万贯的嫁妆完全不是问题。
比如说,送些做四季衣服的衣料。
只是因为对方是五品文官,也不能太奢侈免得落对方的面子,所以,便只能从新颖角度取胜了。
任白三的眉角轻挑,笑道:“姑娘聪慧,不过,也可以送一些贵重一些的织品,比如那浮云锦,嗯,这些贵重织品,算我的添妆。”
声音微顿,任白三道:“我母亲去世之后,我便从任家大宅里搬了出去,那段时间,都是表姨母照顾我,比起任家的人,那两个表妹才是我的亲妹妹。”
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任老爷子对他们母子的确不错,甚至打他识字起,便带在了身边教他做生意。
可就算如此,母亲依然着了人家的道,不过一场感冒便丢了性命。
母亲临死前求了任老爷子,让他离开任家大宅出去过,也让任老爷子保证,绝对不染指白家的产业,而且还要为他保驾护航。
许是对他们母子到底心怀愧疚,后面几年,老爷子的确在生意上帮了他许多,也没有动白家产业和他自己发展起来的产业。
但,也就是如此。
啊,还做了一件事。
就是为了照顾他的生活,将人家送给他老人家的两个女人送进了他的府邸里,做了他的妾室。
那时候他年方十六,正是血气方刚,春心懵懂之时。
再被有心人下了药。
若不是表姨母发觉不对,将他接到自己府里,他只怕就如了撺掇任老爷子送人的那人之愿,不是堕落花楼,便是彻底坏了身子。
从那以后,他回到京城之时,大多时候便是住在白宅,有表姨母打点内宅,表妹们陪他聊天谈笑,便是那两个妾也被表姨母说通,安安心心的在后宅待着,甚至还帮传递一些假消息出去。
他才有了点家的感觉。
在他心里,那两个表妹便是如同自己亲妹一样,便是表姨母说了,这结亲的是文官,而且唐家本也有产业留下,他也是备上了几处大田庄和万两白银千两黄金当做添妆。
嗯,这添妆再增加一些贵重织品和首饰也无妨。
李春风神色微动,想了下后,道:“行,不过,那些织品运到京城也需要时间,我五月会回京城,可来得及?”
任白三笑道:“来得及。”
声音微顿,任白三接道:“姑娘的那些好织品,可以在五月初之前尽着量的往京城送,便是姑娘没有回去,派几个得力的管事也是一样。”
李春风点头道:“嗯,万寿节之前,织品的销量肯定会好。”
就是因为那段时间的销量好,所以那些已经发船运过去的织品织品会被抢购一空,没有多余的给你家送了。
要等到织坊这个月的织品出来,留下给贺家的之后,才有多余的给你。
任白三笑了笑,道:“不光是太后生辰,这安平郡公成亲后,只怕不久就是二皇子娶亲了,还有,小公主今年五月及笄,听闻皇后已经在物色驸马人选。”
李春风哦了一声,眼睛闪了闪,带了些八卦的神色,问道:“三爷,那安平郡公成亲,没出什么乱子吧?”
安平郡公成亲之日是在三月,那时候她早已经出了京城,在江南的时候,虽也有快马带了京城的信过来,但是江文绚的信只会说家里的一些事,凌老头的信更简单,只说谢玉堂还活蹦乱跳的。
这京城的八卦,没有一个人给她说。
当然,她本也没有去想那些八卦,她忙得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好不。
这不是,面前就是任家的人。
而且,还是他提起安平郡公的!
“乱子?”任白三不觉轻笑出声,道:“虽不知道姑娘想的是哪种乱子,不过,那一天,我那位大房侄女的确是差点没上花轿,不过,我那二房侄女厉害,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最后,还是大房侄女嫁进了安平郡公府,只是,听说洞房之时那位侄女又闹了些动静出来,安平郡公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直接被气晕了,所以,新婚当夜,我那位大侄女就被安平太妃罚去祠堂里跪着,啊,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