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知道李权是真心实意为她好,怕她真会嫁给萧景辰,会有成为寡妇的风险。
轻咳了一声,“父亲,柳絮还在这儿呢!您这样说辰王殿下,就不怕柳絮告状?”
李权闻言,这才想起这事儿,可话已说出口,难道还能收回来不成,也只有硬着头道。
“就算她去告状,我也是这意思。”
他突然想起李纯能解毒,又问,“辰王殿下的毒,纯儿要不要试着解一解?万一真能解开,那你将来就不用守寡了。”
李纯挑眉,她来上京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个可行性。
抬起眼眸,望着他问,“父亲真的相信我的医术?”
李权看着李纯亮盈盈的眼眸,随即叹气,他也是急糊涂了,辰王中的毒连药王谷的神医都解不了,更别说李纯了。
“当父亲没说!”
李纯鼓了鼓嘴,“父亲就这么不相信我?”
李权的确不相信李纯有这么好的医术,但他又不想打击到李纯,委婉开口。
“不是父亲不信你,而是辰王殿下中的是雾殇,那毒连江神医都解不了,更别说你了。”
李纯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下去,事实是她还真能萧景辰的毒,但她总不能说她的医术比师父还要厉害吧。
等父亲哪天知道真相,肯定会吓一大跳。
李权见李纯默不作声,又问,“你真的决定好要嫁给辰王殿下了吗?”
“也不算决定好了吧?我想先跟辰王殿下处着试试,合适就成亲,不合适就算了。”
李权被李纯的观念弄得有些懵,什么叫合适就成亲,不合适就算了?
她当婚姻大事是儿戏吗?是能试的吗?
更何况对方还是皇子!是皇族!
要是被旁人听到她说的话,还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这话休要再说!免得给你自己招来祸事儿!”
“女儿知道了!”
李纯话一出口,也意识到了不对,她的话和思想都是无法被这个朝代的人所接受的。
李权见她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以为她意识了自己的问题,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但一想到她和辰王的事儿,又是一脸愁容。
从夫人去世后,他就觉得名利固然重要,但身边最重要的人要是不在了,那也没什么意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句话,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真正领悟。
李纯见李权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想告诉他萧景辰的毒已经解了,但又担心会影响到萧景辰的计划,最终还是决定跟他商议后,再跟李权透底,免得他总担心萧景辰哪天死了。
李权闷了半天,也没再说什么,嘱咐李纯好好休息就冒雨离开了。
可李纯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根本没有睡意,让林妈妈她们都回屋歇息,而她也躺在床上思考着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本以为凶手会是萧恩旭或萧景崇,可谁知,他俩居然都不是!
排除了这两人,就还有三皇子萧景培,四皇子萧景南,六皇子萧景睿,七皇子萧景思,八皇子萧景陵。
六皇子萧景睿是萧恩旭一母同胞的弟弟,都知道他对朝堂没兴趣,是个闲散皇子。
八皇子她也见过,是个心思敏捷之人,背后还有相府的支持。
没见过的皇子就剩三皇子,四皇子,还有七皇子。
可凶手究竟是他们其中哪一个呢?
李纯越想越烦躁,干脆从床上坐起来。
青夏听到动静,走进屋询问,“姑娘怎么了?”
李纯抓了抓头发,“心里烦,睡不着!”
“那奴婢陪您说会儿话?”
“不用!我去药房待会儿!”
李纯说完便翻身下床,穿上林妈妈备好的厚衣服去了药房。
青夏想着李纯风寒还没好,在屋里燃了个炉子才离开,而李纯在药房待到天都快亮了才回房休息。
因为她可以不用去宁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就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起来吃了饭后又继续窝在药房,时而看书,时而鼓捣药材,再不然就坐在椅子里发呆。
她仔细想过了,不管凶手藏得有多深,都要想尽办法将他揪出来!
只是如何接触没见过的几位皇子成了问题,毕竟以她的身份,还无法自由出入宫里。
进不了宫,也就见不到人,这让她如何去查。
她又不像萧景辰,手里人手众多,只需下道命令,就有人去办。
所以,这就是手握权势的好处,不仅有人会惧怕你,还事事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李纯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又继续坐在椅子里发呆,如今也只能等机会了,反正,只要她不离开上京,就总有见到他们的机会。
后面几日,府里特别安静。
但李纯却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以秋姨娘母子三人的野心,他们不会就此认命。
还有老夫人,她一直不喜欢自己,甚至不惜借秋姨娘的手,将她赶出尚书府。
这几天没来找麻烦,应是顾虑自己才受了圣上的封赏,不好现在来找茬,等风头过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