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黄老先生且慢走,我这位道友之前与贵府大小姐虽在青川县城有过些许误会,但程某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咱们还是当面说开为好。”
黄珊自打方才,见程羽一手怀抱妩媚猫妖,一手破了自己法术后,心中本就堵闷,此刻见程羽言及那猫妖依然以道友相称,更是来气:有这般亲昵搂抱一团的道友?
她越想心内越堵,程羽话刚落地,她便直接抢道:
“哼!没什么好说的,只可惜彼时我有大事要办,一念之仁放了这猫妖一条狗命,不成想放虎归山反为患,来!今日本仙姑再与你走几遭回合,咱们一了百了。”
“对!一了百了!”
她身后的玲珑二妖跳着脚助威喊道。
“嘿!来劲了还!来来来!本姑娘除邪卫道,心无所碍,岂能怕你不成?”
嘉菲向程羽这边挪了一步后,便冲黄珊勾起食指,毫不示弱道。
她俩你来我往,但亦只是隔空对骂,黄老倌与程羽急忙按住各自一方后,老倌眼神凌厉地瞪了黄珊一眼,而后转身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程羽一眼,缓缓言道:
“往日误会一事都好说,想当初珊儿去那钱府祠堂所取之御笔,乃是老夫本相所化之物,若无有此物,老夫元神即使脱困也难以持久,因此……”
老倌目光凛冽地扫了嘉菲一眼,继续说道:
“……她去那祠堂,并非是做贼,乃是为救父奔波,实为大孝也!”
程羽与嘉菲对视一眼,此时方才知晓,原来祠堂内供着的那杆御笔是一只狼毫毛笔,而那一撮狼毫,竟是这老倌的元神所化之物。
黄家家主待遇不低啊,本相所化之物用木精及结界亲自封在百年祠堂内。
元神又用不知名的玄奇果核包裹镇在御碑亭下,这般良苦用心,到底是何人所为?
程羽思忖后微微颔首道:
“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是何人布下此局,如此对待黄老先生?”
老倌脸显出一丝难看神色,继而哈哈一笑道:
“此事老夫自有定夺,暂不劳先生挂念,只是……老夫为先生解了一个小小疑惑,不知先生能否还解老夫一个疑惑?”
“哦?”
程羽闻之看了老倌一眼,还未答话,便被身旁的嘉菲抢道:
“不能!”
“……”
“……”
程羽看了眼猫妖,没忍住笑了笑,这猫妖果然不按套路出牌。
黄老倌眼角一跳,不理猫妖对程羽言道:
“难道程先生凡事不得自主,还需一位话事人替你安排一切事宜否?”
程羽看了嘉菲一眼,猫妖当即缩了下头退到他身侧。
“黄老先生但讲无妨。”
黄家老倌摇着员外步慢慢踱至程羽身前,压低了声音轻轻言道:
“方才与二位切磋术法之际,老夫就心有疑虑,不知先生与这位青衫小姐仙山何处,元神、体魄怎会分别是玄水、青木之精?”
嘉菲看了程羽一眼,却见程羽沉吟一下,微微一笑道:
“我本是域外一散淡的人,因缘际会下,来至此方,后偶得水精融入体中。”
“融入体中……这位木行小友亦是如此?”
老倌见程羽微微点头,初时面有迷茫之色,很快眼中精光闪烁,冲程羽拱手一礼大声言道:
“今日与先生及这位小友可算是不打不相识,你我双方往日些许小小误会自此揭过,先生日后得空还请到我鸡笼山喝杯水酒,目下只因山中无人照管,你我在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对身后三女斩钉截铁说了个“走!”字,当先黄光一闪,土遁而去。
珑儿跟着就要遁走,被心思更细腻一些的玲儿按住,顺手拉了一把身前黄珊:
“走吧大姐。”
黄珊瞪了对面猫妖一眼,但目光始终避开程羽方向,轻哼了一声,右脚一跺遁去。
……
“爹爹,为何急匆匆就走?”
黄珊及玲珑二妖追老倌后,不解问道。
“唉!许久未曾斗法,方才连续出手险些伤到为父经脉,要回山调养气息。”
三女闻言大惊失色,此时再回想起来,之前景象果真危险。
“都怪孩儿一时冲动,请爹爹责罚。”
三女一同跪下齐声说道。
“爹爹无妨,好孩子们快都起来,先随为父尽快回山,闭关一些时日后,玲儿珑儿在家守山,珊儿随为父再出趟远门。”
“爹爹要去哪里?”
“去……”
黄老倌一个去字刚刚说出,突然警觉闭口不言,扭头看了一眼身侧方向喝道:
“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