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宋溪语睁开眼,笑着点了点灵芝脑门,“促狭。刘嬷嬷虽绵里藏刀,毕竟是姑父的人,能忍则忍。” “小姐说的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灵芝很清楚小姐要做的事,小姐从来不避她和翠花,冲这份信任,她也不会给小姐掉链子,只回去后还要和翠花说清楚些,刘嬷嬷这两日明里暗里试探,让翠花有些忍不住了。 马车的飞速前进下,他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古莲寺,算起来刘嬷嬷他们要半个时辰后才到。车夫是宋溪语从家里带过来的,自然信得过。 交待好后她带着灵芝踏上古莲寺的台阶。 寺里的小沙弥上前低头合掌道:“这位女施主,可是来用斋饭的?” 此时午时一刻,正好是用斋饭的时候,不远处的斋堂外排满了人群。 宋溪语合掌道:“贵寺的斋饭斋饼远近闻名,自然不能错过,只麻烦小师父,请问心印大师在吗?” 小沙弥抬头看了眼她,却道:“寺里没有心印大师。” 她一愣,试探的轻声问道:“明珠园主人拜访,请小师父行个方便。” 小沙弥终于睁大了眼睛,讶异地看了眼她,犹豫片刻后道:“女施主请随我来。”说完朝后走去。 她松了口气,连忙跟上去。 “佛门静地,不便施法,你万事小心。”玉佛轻声嘱咐她。 她了然,安抚的摸了摸玉佛。 小沙弥年龄虽小,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脚下却飞快,她勉强能跟上。 再看四周僧人脚步稳健,身姿挺拔。 这里的僧人不简单啊,只怕有功夫在身。 她收回视线,跟着小沙弥来到后山,小沙弥指了指前面的竹屋,双手合十道:“女施主,前面便是印象大师的禅房。” 印象大师?不是心印吗? 不待她细问,小沙弥鞠了一躬后离开了。 她无法,走到竹屋前,大门打开着,里面传来木鱼声。 里面人在打坐。 她知道此时不是时候,于是退回脚步,在屋前的石桌上坐下。 午时的阳光随风撒在竹林上,伴随着微风拂过时的沙沙声,她不经闭上眼睛,默默让杂乱的心安静下来。 灵芝把随身的茶具摆出,开始煮茶。 淼淼水烟飘逸而上,闻着茶香,宋溪语似乎进入一种缥缈的状态,久久不能回神。 “噹……噹……噹……” 这是……大磬声? 她缓缓睁开眼,见一老和尚一手石磬,一手木棍,刚刚听到的声音便是他敲响的。 老和尚一身素衣僧服,笑呵呵的看着她,“女施主好,贫僧被茶香吸引,绕了施主兴致了。” 刚刚,她应该是入定了。 出家人,又怎么会被世俗的欲望轻易吸引。不过是山里风大,老和尚怕她着凉罢了。 她站起身向前合掌行礼,“天凉,晚辈想借此地避避,大师若不嫌弃,晚辈煮一壶暖茶,当做叨扰的谢礼,大师意下如何?” 老和尚微笑不语,却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 宋溪语跟了上去。 老和尚把法器收好,请她坐下。 “贫僧观女施主虽神色忧愁,却隐约有金气绕身,和贫僧初次见明珠园主人时一样,不管遇到什么,只要心不乱,定会否极泰来,女施主无须担忧。” 宋溪语刚坐下,听闻此话,连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深深鞠躬道:“多谢大师指点!想必您就是姑姑提及的心印大师了。” 心印大师,不,现在是印象大师示意她坐下,笑道:“那是贫僧十年前的法号,那时认识了明珠园主人。就像贫僧说的那样,女施主无须太过紧张忧虑,一切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