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天的毛票,阎埠贵哪里还有去追究的心思。
眯着眼睛,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探,直接就把贴脸的一张大票给攥在了手里。
捡起自己的眼镜,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阎埠贵弯着身子乐呵呵的在地上捡钱。
“我说阎大爷,你这没事吧?”
秦怀安跨出院子,询问阎埠贵。
“嗨,这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撞了一下么,不打紧不打紧。”
阎埠贵头都不带抬的,生怕捡的的慢了一点就会被人抢走。
“那你这眼镜腿?”
“眼镜腿?多大点事,回头缠一下就行了,反正人也赔了钱,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
阎埠贵将地上的毛票拾捡完毕,嘴上乐呵的说着。
他的眼镜已经戴了好些年了,换成现在的物价,也就不到五块钱。
五块钱的眼镜,换了七块二毛三。
这已经足够阎埠贵乐呵的了。
不就断了一条眼镜腿么,修一修又不是不能带。
这么一算下来,四舍五入就是净赚七块二毛三!
看着乐呵的阎埠贵,秦怀安欲言又止的转过了头。
另一边,李茂在院里跟街坊邻居道谢,又让刘光天挨家挨户送了一个古巴糖当做仗义出手的感谢之后,这才回了屋。
古巴糖这东西不值钱,不管是李茂还是李晓梅都不爱吃这个。
逢年过节的攒下来,老李家倒是剩下来不少。
“李茂,你说这件事咱们怎么办?”
等到只剩下两人之后,杜卫国担忧的问着。
谈到了正式,杜卫国也就没有喊其他打趣的称呼。
“怎么办?就按你之前说的办喽。
反正只要有方子,谁去当经理有什么区别么?
乐家人这些年干的狗屁倒灶的事情那么多,随便找一個把人拉去学习不就好了。”
李茂很是随意的说着,轻松写意的模样,好像并没有把乐家人放在心上。
“不是,我说的是方子。”
杜卫国有些着急。
“方子?跟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么?咱们只是中间过了一手。
人老师傅被乐家人给吓着了,不愿意再制药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反正保健医生那么多,谁漏的风声,就让谁承担责任嘛。
得亏没有说什么机密的事情,这要是一不小心说点什么,万一让敌特知道,那可就坏事喽~”
李茂半是唏嘘,半是感慨的说着。
“嗯?不错!这一招不错!那咱们就这么办了。
他姥姥的,敢断了我的小金库,我非得好好的跟他家对对线!
我们街道又不是没有关于他们的家底,那些腌臜事,附近的街坊谁还不知道了?
也就是没有倒查,一旦倒查,呵呵。”
杜卫国狠狠的说着。
李茂刚才的话他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断了药,让那些叔伯爷爷什么的自己动手。
这方法简单粗暴,唯一遗憾的就是短时间不能再出手金玉丸。
一想到自己今天这就是短时间内最后一批成药。
杜卫国就忍不住的在心中盘算着给他爹涨价。
真的是,都一把年纪了,还整什么私房钱啊!全都给他留着买院子不好么!
也就是李茂不知道杜卫国的想法。
要不然高低得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上一声父子子孝。
“这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把这些处理干净,免得真让他给你添麻烦了。”
嘴里说着,杜卫国就要起身告辞。
“别急。”
李茂抬手拦住杜卫国。
“还有什么事要安排的?不就是捎包那事么,我肯定给你安排好,你就等我信就行。”
杜卫国还以为李茂是担心这个,干脆又给保证了一遍。
“这个都是小事。
我刚才听到创汇那一茬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说,船模创汇了?
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这事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茂眯着眼睛,审视的看着杜卫国。
就这么一两句话,面对乐家人都没有怎么样的杜卫国,头上的冷汗刷刷的直往外冒。
“刚才咱们说过这一茬么?”
杜卫国头上冒着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
“说过的,我肯定没有听错。”
李茂肯定的点着头,看着杜卫国这副模样,忍不住的在心中猜测起来:
“所以,怎么创汇的?”
“还能是哪?华润啊!咱们的东西都得走他们那。”
见着没有问到核心,杜卫国心中松了一口气,身体上却保持着跟之前一样的动作。
“华润?怎么去的?就算是老徐,动作也不能有这么快的吧。”
李茂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是死死的黏在杜卫国的身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说是你之前弄得那个船模,小小了赚了一些钱。”
杜卫国没有直接回答,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一个朋友身上。
就在杜卫国以为天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