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大梁战马远不及周边胡人,然而每回边境遇上摩擦都未曾输过,靠的还不是大梁的兵力 太仆寺这只马球队的确比别人多训练了日,但兵部都是老江湖,身手了得,哪能这么容易就赢了他们 晚上回去,周律还跟苏音提到了两日后比赛一事。平心而论,周律不愿意输,但隐约又有预感会输。 苏音听他句句担忧,语气促狭地调侃道:“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原来也知道担心啊” 周律瞬间嘴硬:“怎么会太仆寺的马球对可是你夫君我一手带出来的,哪儿那么容易输”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下一场的马球赛我已抢好了位置,如今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真是一票难求,若不是拒霜排得早,兴许还没得看。夫君,回头你们可要勤加练习,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呀。” 这话说的周律有些后悔自己嘴硬了。 知道后悔的周律,只能加大力度训练李况他们,不仅训练技巧,也训练心性和战术。跟兵部打,还想要赢,没点本事手段真的不行。 就在周律夜以继日地努力下,新一场马球赛很快便开始了。 兵部尚书方戟亲自带队,左侍郎赵戈亦在其中,其余几人也是兵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虽年逾三十,却依旧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 身量宽阔且精瘦,有武将的豪迈,又有求生的儒雅,岁月在他们身上并不显得多残酷,反而留下了一份沉淀。 兵部胜券在握,太仆寺锐气逼人,两边人光是撞在一起,便有些锋芒毕露的味道。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觉得这回的票买得太值了。 竟比上次还有看头 这次跟上回不一样,上回不少人买了票却没去,白白浪费了大好位置。 这次的比赛,却没有一个人缺席。 想来也是,这回连票都是抢着买的,自然不会迟到或者不来。那票难买得很,若不是周律定下规矩不得原价买入,高价卖出,如今连票价兴许都会水涨船高。 马球赛开始前,周律却对中间空无一人的位置陷入沉思。 李况走过来,问道:“大人为何独看此处” 周律凝望那处:“只是在想,那位置究竟要坐谁。” “管他是谁呢,总不至于是圣上吧,左不过是过来看马球赛的”李况笑着道。 他刚说完,周律一眼瞥见走道上那熟悉的身影,惊讶之下,竟险些没站稳。 李况担心地扶了他一下,关切道:“大人,怎么了” “没事。” 周律复杂地看了看他。这小子的一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下可好了,当着圣上的面,这场马球赛他们绝对不能输。 礼部官员再次被请过来当裁判,一声令下,两边都有了动作。 周律跟李况先声夺人抢到马球,谁料球刚抢过来,便被兵部飞快抢去。 方戟轻松松松地一击,球便从马球场的一侧击到了另一侧,那一侧的赵戈稳稳接住,一鞠进球。 嚯 场外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欢呼。 太精彩了,谁都没想到竟然能接得这么准,这得有多大的默契啊 刚坐下来的当今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方戟那老家伙,上来就这么不给面子” 邓春来道:“方尚书向来不是喜欢藏着的人。” 这回周监牧有罪受喽。 当今同情了一番周律,心里已经断定这回太仆寺定赢不了,左右看了一眼,却没看到宝贝儿子的身影,问了一句:“十二呢” 邓春来答“去找苏夫人了。” “不省心的家伙,他就只记得苏夫人。”当今酸了一下,不过没多久便又被马球赛给吸引过去。 场中,方戟冲着周律笑了笑:“如何” 他兵部也不差吧 周律不敢轻慢,余下太仆寺队员也收齐了玩闹的心思。他们虽然没有那样的准头,但彼此间的默契并不差。况且周律在赛前训练他们好几场,比赛之前告诫过不许慌乱,所以太仆寺这边也很快稳定了下来。 吃力肯定是吃力的,但也并非不能打。 只是兵部那些人实在灵活,你防止他们打短的,集体压抢,那他就打长的,譬如开局那一球;你防他打长的,在他身后落位防守,他便立马转而打短的,逼得太仆寺破绽频出。太仆寺紧追不放,使出浑身力气,也还是在上半场结束前,落后了两球。 彼时,李况他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然而兵部那边却游刃有余。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