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陈御史赶忙接过话:“此言不假,当初那匹名唤凌云的马养的有多好,想必在座都知道。那匹马如今还养在宫里头。若真是一个痴儿,哪能把马养的这么好可见他就是装出来的。” 陈冬青又说:“如今看来,我家姑爷其实早就痊愈了,他养马的时候一概不准旁人进马厩,想必早有预谋,此事,府上的小厮可以作证” 陈冬青还列举了一桩桩一件件周律从前看着并不傻的事情,借此证明,周律是早就痊愈了。 文道礼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脏水分明是硬要往别人身上泼,还泼得明目张胆,霸道至极。纵然他们知道是胡扯,可问题是胡扯的那个人毫不在意,且他占据天然的优势。 建平伯就是他们的优势。 他是长辈,是苏音跟周律的父亲,天底下只有父亲告儿女的,还没有儿女告父亲的。 眼下这个父亲便是一心想把自己儿女一棍子打死,且死无葬身之地,建平伯脸都不要了,胡赖扯上周律:“圣上,微臣这女婿一肚子心眼,实在不是什么好人算计的微臣家破人亡,还害了无辜孩童受罪,请圣上明察,还众人一个公道。” 陈御史占了上风,大为得意:“证据确凿,如何,周监牧可有话要说” 周律侧了侧头,凝视建平伯的神色。 建平伯忙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更看不清目光。 建平伯实在心虚。他这人其实不怎么会说谎,一说谎就露馅。 周律扯出了一个笑脸,忽然问:“父亲,我自问没有对您不敬,您又为何要说这些违心话” 建平伯一听他说这个就来气儿,怎么着,之前将那些事情翻出来的时候不算对他不敬这么久了未曾去过府上看他一眼不算对他不敬他才自问对周律夫妻一人没有苛待,甚至还给了不少他能给的,结果却养出了这两个白眼狼。 “你不承认,就让苏音过来,我们父女一人亲自对峙” 周律倒吸了一口凉气,错愕地看向建平伯。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竟然要将苏音拉下水当日揭露萧从云的丑事,周律都没让苏音开口说话,为的就是不让她沾上不孝的名声。今日建平伯竟然不管不顾,拉自己亲女儿下水 好一个当父亲的。 建平伯梗着脖子,理所当然地想着,女儿不孝,他为何不能狠毒 若是周律不认这罪,他就得让苏音过来,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反正这对夫妻俩都是白眼狼,没有一个是好的,能拉下一个是一个。周律硬气,他那不中用的女儿可不硬气,头上单了一个不孝的名头,看她以后还怎么当这侯夫人 建平伯朝着当今道:“圣上,因为不信,但可以唤微臣长女进殿问话,她与周律朝夕相对,必能证明微臣所言不虚。” 当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这群人黑得连根都烂了、腐了。 他自然不会让苏音过来对峙,这样只会让周律夫妻更难堪。苏家大姑娘来了,帮着父亲是错,帮着丈夫也是错,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且只要她来了,外头的流言蜚语能立马淹死她。 建平伯不要脸,周律夫妻一人不能不要。 当今扫过杨秉璋等,见他们一个个胜券在握,只觉得好笑。真以为,周律下去了就赢了 当今转向周律,冷声道:“不必审了,朕相信承平侯的人品,只是个中之事确实因他而起,这失察之罪不可免,如此,便夺了六品监牧一职,贬为凉州昌平县令。承平侯,你可认罚” 凉州 周律心中一动,干脆认罚:“微臣领旨。” 杨秉璋心中迟疑,凉州是边境之地,与好几个外邦接壤,虽说地偏荒凉,可位置却很是紧要,圣上将周律贬到此地,真的是罚么 总觉得这事有不对。 然而陈御史等人却欢天喜地,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事情闹得这么久,如今尘埃落定,周律滚出京城,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既展露出世家的威风,又替太后除了眼中钉,甚好甚好。 辞别当今,众人出了大殿。 杨秉璋等人未曾留下多说一句,别看方才在殿中对的,周律使劲泼脏水,出来之后却未对他有什么冷言冷语,仿佛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 唯有陈御史因为几次弹劾不利,对周律多少有些怨气,临走前对着周律冷笑一声。可也仅此而已,他不觉得如今的周律还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至于建平伯,他压根不敢面对周律,出来之后头一个就溜了。 萧琰见周律吃了亏,正想安慰,不想后头邓春来赶了过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