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他缺的是用钱的机会,已经能让他花钱的人。相比于前头的两位皇子,邹文山更相信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六皇子。六皇子为人稳重,胞弟十二皇子最为得宠,而大皇子除了占长,余下皆不出众。 邹文山是没机会入六皇子的眼,若有机会,他恨不得将钱财捧到六皇子跟前,让他只管花用。 邹文山想要献殷勤,但温肃知却不大想。他去拜访只为了结交一番,若是日后真的什么都靠六皇子,那他还如何历练 打定主意不靠权势,温肃知便艰难地在京城这边建厂了。 地方是现成的,钱也是现成的,如今不过是雇佣些劳力日日盯梢罢了,最难的招工还在后头。温肃知天天待在工厂附近,别的地方一处没去。 邹文山跟温肃知,一个有钱一个有人,原本配合的天衣无缝,但京城毕竟不是昌平县,更不是凉州,哪怕邹文山舍得花钱,可很多事情也不是光花钱就能解决的。 没多久便有些人打听到,这面厂跟承平侯有莫大的联系,有些见不得旁人好的,难免想要从中使坏。工厂动工的这半个月里头,每日里都有不同的人过来找茬。理由千奇百怪,但都站不住脚,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一开始邹文山用钱还能打发,后来温肃知直接让他把钱收起来,这些人没安好心,他们若是再给钱,岂不成了冤大头 人来了,温肃知也不怕,他口才并不差,若有人想要胡搅蛮缠,没有一个是说的过他的。再有以权势压人的,温肃知便直接告去了京兆府。 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就已经成了京兆府的熟人了。如今京兆府都知道,京郊那个正在建的面厂里头,有个能言善辩的年轻人,谁来找茬都不好使。捣乱的人不仅没能成功,自己反倒会被气得半死。 京郊那块儿多了一个工厂,以及工厂里头出来了一个厉害的年轻人,都成了如今京城百姓新的谈资。 姜彦舟也在太仆寺听说了这件事儿,不过他注意的点明显是偏了。 “你说这姓温的很周律很熟” 汪水并不知温肃知的底细,不过他知道一点:“岂止很熟我听闻,他如今就在周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这回就是替周大人来京城开新厂的。这等事情,若非是心腹,那可万万办不得的,可见两人关系之亲近。没想到,周大人去了昌平县才多久便有了这样亲近的人,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些人在,周大人那儿也能松快一些。” 汪水说了这么多,姜彦舟如今满脑子都是“亲近”二字。 这才过了多久,就能亲近成这样,这个姓温的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比他跟周律关系还要要好 要说帮衬周律,他才是帮衬最多的,如今马场可是他撑起来的,他跟周律交好的时候,这个姓温的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姜彦舟打定心思,要去会一会这个姓温的。 他本是个急性子,今儿做了个决定,恨不得明儿就要执行。但是这回不一样,姜彦舟回去之后立马翻了翻自己的衣裳,他这大半年在马场里头打马球,每日穿的都马球服,都没心思做新衣裳,如今这些衣裳在他看来,都丑的要命,拿不出手。 既然是去比较的,那肯定不能输,从人到衣裳都不能输。 姜彦舟吩咐小厮:“赶紧叫人给我添置几身衣裳,越快越好。” 小厮听罢,火急火燎的去寻了裁缝绣娘。 虽不知道他们家公子为什么突然想做了衣裳,可他们家公子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管他是为了什么,只听命就成了。 姜彦舟为了跟温肃知碰面做足了准备,周律这儿,却还不知道两个人即将碰头。 他眼下刚好收到了朝廷的信儿,原是有不少人打听羊毛毯如何买,多少钱,有心急的直接在钱老板那儿直接下了单,付了定金,且说不论价钱如何,下个月便要。 周律懒得管这背后的人就是究竟是哪些,反正只要给钱就行了。 掂量着手里拿到的定金,周律琢磨着这样好的羊毛毯究竟要卖多少钱。 或者,他们就走高端路线也不是可以。 不过眼下,还是先将这些订单做出来才好。 周律才刚吩咐了吴老三去羊毛厂带话,又听说回纥那儿送了信过来。 他一看,原是回纥那边经营了几个月,如今生意都已经稳妥了,杨县丞这才特意送信回来,问问他们及时能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