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两个新手父母正跟着女大夫还有嬷嬷奶娘们学习如何照顾孩子。 这本是奶娘的职责,但鉴于他们夫妻一人自个儿想学,旁人也不好说什么。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对夫妻俩乐在其中。 周律将近半年都没有休假,去年过年的时候都只放了两天便又开始忙碌,如今有了孩子,才给自己放了几天的假。 咱们有程铭跟章书华帮忙照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什么岔子。 洗三过后,饶州不少人也都听说周知府喜得麟儿,不少人想过去恭贺,无奈找不到机会。 也就之前跟府衙有过生意往来的商人这回走运,托了不少关系才将礼送到府衙。 也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往后还指望继续挣钱,府衙才不好推了他们的礼。 这生意都是相互的。 府衙靠着这些商人们贩卖鱼肉挣钱,商人们也眼馋饶州这边鱼肉的品质价高,希望能再多挣一点。正因为如此,两边关系才如此稳固,且都默契地没有让更多的商人参与其中。 周律一直觉得,与衙门相交的商贾不必多,有几个靠谱的就行了。人一多,难免会贪污贿之嫌,周律自己不会贪,却生怕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拿了不该拿的钱,最后将事情弄砸,反而不好。 时光匆匆,转眼间,一年已过。 这一年间,除了府衙,就数余干县的变化是最大的。杜言放如今在几个县令那儿说话都比别人硬气几分,无他,只因余干县县衙富裕起来了,钱袋子也赚得鼓鼓囊囊的。 如今鄱阳湖的码头早已不是荒芜之景,每日船来船往,所见已有繁华阜盛之貌。 鳜鱼的名声打出去之后,光京城那边想要进货的客栈酒楼就有好几家,虽然价格昂贵,但架不住人家酒楼想要借着这新鲜味美的鳜鱼打开名声。不过杜言放暂时没准备与其他京城酒楼合作,仍旧记着以前的恩情,没有扩大买家的打算。可京城之外,便没有这么多顾忌了,属实是谁开价高就供应给谁家。 如今余干县的鳜鱼养殖已经成了规模了,由县衙牵头的水产养殖,在县衙附近增添了许多养殖的水池,一村合力承包,盈亏自负,只要给县衙一些本钱就行了,此举惠及无数百姓。由商贾牵头的私营鳜鱼养殖,规模也日渐起来,且因为不差钱,往往养殖的鳜鱼品质比官府水池里出来的还要更高,更受欢迎。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们有钱有人,寻常人能跟着喝口汤就已属不易。 余下几个县城,仍勤勤恳恳经营着田螺跟珍珠的养殖摊子,对于余干县,他们心里不服气,但是口袋空空,只能明面上忍着,背地里较劲儿。想着等自己的家业起来,到时候再与这可恶的杜言放相争。 不是他们轻狂,实在是田螺跟珍珠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但这两样他们都养得很好。珍珠还得等上一等,但是田螺已经小有成果、卖过一茬了,等今年下半年这批收上来,他们就能放开手脚去卖了 这样想的人里头,还有一个沈自芳。他也憋着一股劲儿,准备给周律一个惊喜。 日子他都算好了,过两日就是个好日子。 六月初七,便是周家大公子周无忧的周岁宴了。 洗三匆匆掠过,周岁宴上,周律打算稍微办一办,请一些相熟的亲友过来热闹热闹。 周无忧大名定了,原本被周律胡乱取了一个叫周宜,希望他一辈子过得如意,苏音看过之后,觉得这字不好,于是改为了懿。君子以懿文德。苏音虽然不希望孩子大富大贵,出人头地,但却希望他成为一个文德兼修的君子。 苏音取得名,周律自然不会有异议,于是周大公子便有了人生中正式的名。 至于字么,周律自然是打算待他及冠时候自己取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会儿早被人捷足先登了。 先说如今的周岁宴,为了这个周岁宴,周律一家一顿好忙,不过因为帮忙的人多,该准备的差点也已经准备齐全了。 不管怎么说,周岁宴这种时候,总不能委屈了孩子。 临近饶州,即将登岸地当今恰好也在嘀咕这一句“总感觉礼单略有些薄,总不能届时委屈了子辅家的孩儿吧。” 那可是子辅这么多年唯一的孩子。 萧琮托着腮坐在一边,心已经飞往饶州了,半点没听进去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