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依旧没什么新意。不过皇宫要的是威严,也不是新意就是了。 走过漫长的宫道,等周律到了大殿外之后,原想着等上一等,结果刚进来便被请进去了。 当今得知周律就在门外,实在坐不住,最后自己下来相迎了。 周律惊住了,赶忙上前行大礼。这君王相迎的大礼,还是不要受得好,免得朝堂的人都犯起了红眼病。 当今亲手将周律扶起来之后,又亲自将他领到了与自己最近的位子上。 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送出去的臣子,当今心中感慨无限。当初送周律出去的时候,只是为了解决战马一事,谁知道他就此在西北扎根,将昌平县治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比江南的富庶地界还要繁华。 后来将他调去了一贫如洗的饶州,结果几年下来,又让饶州繁荣昌盛起来。 当今也知道,周律更适合在地方待着,如今饶州起来,只要将他换另一个地方,要不了多少时日,大梁毕能再添一座举世瞩目的城池。但是当今不想因此伤了一个功臣的心,大梁是所有大梁人的大梁,不是他周律一个人的大梁,大梁的兴衰绝不能背负在一个人身上。 当今望向周律时多少待了些愧疚“爱卿这几年,实在受苦了” 邓春来一听这话便知道,当今要长谈了,遂挥了挥手,让不相干的人都下去,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消息。 当今这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关不住了,足足说了一下午。 等到周律晚些时候出宫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来时独身一人,回来时却跟着好些宫人。 圣上赏赐的东西着实有些多,洗墨驾的那辆车根本装不下,最后宫里又派了几辆车,才勉强装下了。 一路风风光光、招摇过市地回了承平侯府,惹了无数羡慕的目光。周律也不想要这般招摇,但是圣上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且皇宫里头的车架实在瞩目,哪怕周律老实地缩在马车里头,也还低调不起来。 洗墨可没有周律这样低调,他驾着车,感觉自己光彩极了,尤其是听到两边人猜测这马车是谁家的时,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这马车是他们家的,马车上坐的人是他们家大人 别说,还真有看热闹的人一路跟着,只为了瞧一瞧车架上那位的庐山真面目。其实也不用看得多仔细,只瞧见马车最后停在何处后,不少人便恍然大悟了。 这府邸是当初圣上亲赐的承平侯府,原先一直空着没人住,如今这情况,大概是承平侯终于回京了。 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建平伯耳朵里。 管家听闻,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姑爷如今初回京城,对各处恐怕还不太熟悉,从前相熟的估计也不大走动了。老爷这会儿登门,姑爷跟姑娘必定会摒弃前嫌的,这是绝妙的好机会呀” 建平伯有点心动,但他性子傲娇,轻易不想承认自己先认输,所以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难道我还怕他们怨我不成” “可是您就不想看看小公子” 建平伯一下愣住。 他有孙子,但是从未见过,儿子成婚之后便谋了一个缺,再没回过京城来,这个孙子比陌生人还不如。他也有外孙,可也同样没见过,但不同于孙子的是,这个外孙,如今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建平伯不吱声了,半晌,他自己说服了自己:“罢了,何必跟他们较劲儿他们刚来京城,自然都没人愿意搭理他们,我姑且上门看看。” 建平伯说着,便让人备好了礼。 本还想着找什么由头去见一见,结果第二日,就听说建平伯府打算设宴请宾,好好热闹一场。 毕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府里也想借着这回的宴会,跟各处重新熟悉起来。 建平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容光焕发。 刚回来能有什么人脉呢说来说去还不得靠他,若他不在那撑场子,岂不是很难看依着周律在京城里头的名声,这回宴会能请来超过十个人,他都把头拧下来给周律当球踢。 建平伯打听到了宴会的时间,在那一日备上给他亲外孙准备的重礼,信心十足地朝着承平侯府的方向去了。 他毫不怀疑,自己今儿会是侯府里顶顶尊贵的客人。周律那小子看到他这个老丈人过来,说不定还会喜极而泣呢。 与此同时,周懿一大早的也在发愁。 他发愁待会儿若是没人来,爹娘会不会很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