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这就好像念高中后,发现副校长是自己的姨姥。 她对着光,看了眼另一封信,想从不透明的信封上看看张夫人究竟给麦格教授写了什么。 “拆别人的信很不道德对吧。” 她说着这才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劳拉。 “那是当然了。”劳拉被问得一愣,却难掩好奇,“给谁的?” “麦格教授。” 九把信翻过来,看着火漆的那面,啪的一下,就撕开了。 并小声嘟囔,“道德恐怕没法约束我。” 张夫人写给麦格教授的信主要是叙旧,说当年张家的三个孩子都出自格兰芬多,是麦格教授亲眼看大的,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她俩都变成老太婆,并对九这次没有分到格兰芬多表示遗憾,且请她督促九在校期间的言行。 和中国大部分家长差不多,说就当是自家孩子,随便管,随便罚,别让九走上歪路。 并且,也提及了九在丧父母后,出现了一些偏激的言行跟举动,以及东方古老血脉的觉醒所带来的破坏力。 合上信,九看向劳拉,“你知道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在几楼吗?” 劳拉摇摇头。 就在这时,同寝的另外3个女生也来到礼堂,但没跟她俩坐一起。 “你要是跟我坐一起,很可能会被她们排挤。”九喝了口南瓜汁,看向劳拉。 而劳拉垂头,用勺子搅着盘子里的麦片,厚重的刘海挡住视线,也不知是个怎样的表情,“无所谓,要融入她们也不容易。” “站在对立面容易?” “也许……”劳拉微微抬头,匆匆窥探了一眼九,却没想到九也在看着她,慌乱之中,最容易显形。 “也许。”劳拉结巴道:“她们太幼稚了。” “哪儿幼稚了?”九虽然察觉到异样,却没有半点头绪。 “昨天,在你去洗澡的时候,她们在寝室里议论你来着,你的血统,你的外貌,你的家庭,你的言行,背后议论,当面闭嘴,显然也没多大能耐。” “你能看出来我有能耐?” “你是特别的,在没开学之前我就知道。” 劳拉说着,那双木讷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虚假的伪装,“在报纸上。” 九觉得这人有点神经兮兮的,便没再继续聊下去,可刚吃没几口,劳拉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叨叨个不停。 “我…没什么主见,在家里,我姐姐跟弟弟就欺负我,我们家都是斯莱特林,他们说如果我不分到斯莱特林,就从家里滚出去,所以我戴上分院帽后就祈求,一定要把我分到斯莱特林,不然……” “不然,我妈或许真的会杀了我。”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劳拉的神态却充满戏谑,根本不介意会不会被逐出家门。 甚至还带着点对麦凯恩家族的鄙夷和不屑。 九只对好奇的事会多问一嘴,“你家里有食死徒吗?” “也许吧,我姐姐无论冬夏,总是穿长袖,即使是短袖,也会戴半截护臂。”劳拉撇撇嘴用叉子指向左小臂,“是因为有印记吗?”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是没法找出答案的,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就失去了对话的兴趣。 可劳拉仍是喋喋不休的吐苦水。 抱怨家里对她过于严苛的管制。 直到这顿饭结束,九也没听到一句敢反抗家族的话。 她撂下勺子,对聊天提不起兴趣,却也反问了一嘴。 “没想过反抗?” “我太弱了。” “没想过变强?” “我太笨了。” “没想过改变?” “我不敢。” 听到这儿,九咧嘴笑笑。 “那你就融入到他们那堆儿里呀,什么都敢想,却什么也不敢做。” 劳拉听了一怔,手里的勺子朝着长桌另一边偏了偏,神情极为不屑,“她们?一群蠢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