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故意捂着嘴,压低声音说:“事关欺君,你千万不要声张。卢纹秋的兄长其实早在被掳去敌营后不久就死了,那之后代替他四处征战,建立功勋的一直都是卢纹秋。卢二小姐披坚执锐不为报国,只为替兄长活着。” 说完,她环顾左右,又说:“受伤昏迷可能是被贼人偷袭了。毕竟你知道的,南征北战,兵法钻营,难免到处树敌。” 宁敞说的都是真话,杨滞并不怀疑,因为这些他也早就查到了。 不过关于卢纹秋失忆的原因,他有不同看法,可能是讶异宁敞就这么把情报和盘托出,他一时忘了设防:“你怎么就知道卢小姐是遭人偷袭了?” 宁敞撇撇嘴说:“那他女扮男装,以男子装束示人,又身处军营,难不成还是被负心汉始乱终弃了?” 谁知杨滞并无奇怪地说:“你怎么就知道军营中无人知晓卢纹秋的女子身份?” 对啊……如果卢纹秋的女子身份早就被识破,她又是怎么在军营里继续伪装安然无事的呢?除非,是有人在为她遮掩,为她筹谋…… 杨滞的话让宁敞想到了那个在卢纹秋梦境中屡次出现同她下棋、作画、抚琴的白衣人。 联想到日记里的说的“俞伯牙和钟子期”,宁敞觉得卢纹秋和那个白衣人一定是惺惺相惜。她把他看作是高水流水觅知音一样的知己。 但真的是这样的话,白衣人怎么会是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呢? 而且杨滞言之凿凿,就像是早就知道军营里有卢纹秋的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