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动身,急忙寻姑娘身影,但其早已不见影踪,问周围商客,却无人在意。 “刚才听掌柜说,此女子应是名丑,我三人各方打听,午时再于客栈集合。” “从之前谈话所看,那掌柜应是与丑小姐相识,何不直接去问问他,也免得舍近求远了?”辰想出一法子。 “以我几人的推测,这掌柜怕与‘黄粱’酒馆有关联,而其又特意解释丑小姐的言语,为的就是不让我三人疑虑,若是直接问他这姑娘的下落,恐怕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反倒增加寻找的难度。” “原来如此!” 待子安排过后,巴塞行南北街,辰走西街,子过东街。 接近午时,客栈门口相会。 “如何?” “一行人说他见到此人往北走了,一直走尽至四环,皆未曾遇见。” “我问住客可知丑小姐居于何处,众人却言,柳城从未有人名丑一字,怕是我们听错了!好生奇怪!” 子揭扇而扇,若有所思。 “你二人昨日救的那秀才,可还记得他模样?” “昨日夜黑,并未看清,但倒是听到有人喊为周秀才。” “那再重寻,看能否知晓周秀才的信息。” 三人重新动身,一齐探寻。 “周秀才啊!自是知道的。这秀才在这块可是知了名的,秀才考了三年,举人连考了十年都没中,硬是不承认自己不是块读书的料,却偏偏有文人的傲气,昨日不还因为耍酒疯差点淹死在这‘腐尸河’了嘛!” “夫人可否告知,这周秀才居住在何处呢?” “离这不远,就往北行一里左右,再往右行半里的一处小屋子里,屋上刻着‘周家堂’,到那儿,你们自是会看到的。” “谢过夫人了。” “不谢不谢。” 根据所指示的方向,走上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大门紧闭、黑瓦砖墙的人家,顶上雕字的油墨已掉的差不多。 辰站于前方敲门,不一会儿,一位瘦削沧桑的男人开了门——正是昨日落水的周秀才。 “你好,请问您三人到此处寻谁?” “寻周秀才。” “周秀才,”男人先是震惊了一小会儿,随后回应,“我便是了,三位姑娘可是何事?” 再仔细端详辰与巴塞的模样,突然反应过来。 “您二位姑娘就是昨夜救我之人吧!真是怠慢了,还请您几位赶快进来!”邀三人入房。 先是一小片围墙围堵的前院,院子里种有一棵槐树,树上挂着写满诗歌的宣纸,树下一石桌一石凳,桌上摆放文房四宝,墨水溅的四处皆是。 走过几步,便到了主屋,共两间房,并不宽敞,后边几亩小地,种着各样的蔬菜与粮食,一妇人正拿着锄头松土除草,于田间挥汗如雨。 “他孃,来客人了!”男人往后方一叫嚷,自己忙着给几人沏茶。 “因身体抱恙,便让家女前去拜访您二位,您却寻到我家了,想必必是那女子言语招呼不周了!” “秀才多虑了,我三人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要问问令爱,可否请之与我三人一见?” 正说着话,妇人扛着锄头回屋来,身型比旁边的男人要宽厚结实。 “这几位是?” “是昨日救我的姑娘们及她们的友人,你怎的忘记了?” “哦!原来是恩人!快起坐,快请坐,可有食过午饭?今日我忙着除草,而他又身子骨不好,所以未能亲自去探访您二位!” “这话我已说过,就莫要再重复了,你去洗些果子,给姑娘们尝尝。” “诶,诶,好!”妇人听罢,走至后房。 不一会儿,端着一叠瓷盘装的香梨与李子和一叠甜食而出,放置三人面前的桌上。 “姑娘们莫要客气,随意吃些。” 三人做客,随意吃几口。 “姑娘们寻到此处,是有何事呢?” “是想有事问问令爱,她如今是否在家中呢?” “哟!真是不巧!遥儿今日未曾归家,想必报完您二人的恩,便直接回山上了。” “遥儿?”辰听之奇怪,“不是丑儿吗?” “姑娘从哪里听说丑儿的?” “哦,是,是当时救水分别时,听到你二人谈话说的。”辰立马圆了回去。 “哦,原来如此。实不相瞒,丑儿那只有亲密的亲戚才会如此称呼,遥儿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高烧两天两夜未曾消退,我二人无法,最终去找了当时的一位算命先生,先生说是名字起了冲突,遥是远途,自然越走越远,便让亲近之人莫要再喊,并为她取了个‘丑’的小名,为的是好生养。” “说来也奇怪,没过多日丑儿竟真的退烧,好了起来。于是从那以后,家族亲戚便都叫她‘丑’,而外人依旧喊的‘周遥’之名,未曾变化。” “难怪当时以‘丑’寻人,柳城之人都说未曾听过,原来其真名竟为‘周遥’。” “倒是如此,大家是并不知道这事的。” “刚才听夫人说,周遥小姐已经回山上了,请问您可否告知那山为何山,丑小姐居住在何处呢?” “丑儿本是不让我告知任何人的,但看在几位姑娘救了她老汉一命,便悄悄与你几人一说:是围绕柳城的峨眉山。姑娘们沿着北街走至头,再沿着石阶上山,走上大概十公里左右,便能见到一处茅草屋,丑儿就住在那里,是为偏僻隐秘之处。” “本来丑儿是想在家多留几天的,至今已经十月未曾回家,可偏偏昨夜她老汉又出现这事,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咳咳!”旁边的秀才故意不满的咳嗽几声,妇人只得换个话题。 “姑娘们食过午饭了吗?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