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围了皇太女的宫殿,下一个是不是要围皇后的宫殿? 可,他们若是敢围皇后娘娘的宫殿,皇后娘娘绝对能揭了他们的皮! 亲卫们天人交战,无人敢动。 刘邦有些不耐烦,“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 “你父皇看到我了。” 韩信快步从殿外走进来,身上带了一阵冷风,但尚未靠近鲁元床榻,他便在屏风处停下,向鲁元道别,“我不能在你这儿待下去了,我——” 鲁元眼皮微抬,打断韩信的话,“父皇看到你的脸了?” “这倒没有。” 韩信愣了一下。 “既然没有,你急什么?” 鲁元奇怪看了眼韩信此时的脸。 ——带了人皮面/具,他此时的脸与原来的脸完全不同,以前是俊俏,现在女人似的,单是看这张脸,完全不会让人与死去的淮阴侯联系到一起。 “但是他认出来我了。” 韩信蹙了蹙眉,“他方才叫我名字,叫韩信。” “......” 父皇果然很敏锐。 ——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是韩信。 “我必须要走了。” “我在这儿只会连累你跟孩子。” 韩信看了眼床榻上尚未恢复元气的鲁元,眉头不由得蹙得更深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待过了这段,我再来看你。” 鲁元多少有点无语,“你不必——” “陛下驾到。” 殿下响起小黄门唱喏的声音。 韩信脸色微微一变。 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刘邦已从廊下走进来,不消片刻便能走进殿。 ——他现在出去,只会与他撞对面。 韩信迅速收回视线,回头看向自己所在的内殿。 如今鲁元住的是储君殿,储君大多是男人,殿内的装饰也偏男性化,并没有可以容纳人藏身的衣柜。 ——再者衣柜也不会放在寝殿。 作为一朝储君,储君有专门收藏衣服的偏殿,根本不必在寝殿摆衣柜。 没有衣柜,自然无处藏身,殿外刘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韩信心急如焚,窗柩处垂着厚厚的帘子,遮着雪地里刺目的光,他眼前一亮,走过去,拉着厚厚帘子挡着自己,手微微露出一截,向床榻上的鲁元打了个手势,打完手势,他又迅速收回手,将自己的身体遮了个干干净净。 “......” 你可真能藏。 鲁元叹了口气。 她按着床榻起身,解了一半的纱幔,随后掖了掖被褥,让身上的被子看上去鼓鼓囊囊。 做完这一切,她听到刘邦爽朗的声音响起,“女儿,你恢复怎么样了?” 刘邦长腿一迈走进殿。 · “陛下派人围了皇太女的宫殿?” 吕雉眼皮微抬,手里的奏折放下了。 自从有了纸,她批阅奏折的速度明显上升。 纸的成本并不高,跟绢帛没得比,她批得开心,萧何也开心。 ——省了不少钱呢。 但眼下,她显然开心不了,她与刘邦已达成一致,在立储与国政之间再无分歧,所以刘邦才能放心在宫里养病,把政务之事全部交给她。 满意她又满意储君,怎会做出突然派兵围了储君宫殿的事情来。 原因只会有一个—— 他发现了韩信。 “......” 很好,不愧是韩信能做出来的事情。 吕雉深吸一口气,扶着老黄门的手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卫士,“别着急,慢慢说。” “陛下除了调兵围太女殿之外,剩下还做了什么?” · “谢父皇关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鲁元靠在引枕上,对着走进来的刘邦温柔一笑,“父皇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刘邦随口道,“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吗?过来看看你。”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殿内的装饰。 鲁元不是喜奢华之人,殿内没没怎么添东西,都是原来的装饰,甚至还觉得古玩花瓶太碍事,将殿里的摆件挪出去很多,如今的内殿一眼能望到底,哪哪都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除非韩信着实不讲究,为了躲他能藏在鲁元的床榻上。 但韩信是典型的士人,身上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