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穷途末路,打算使用爷爷传授的秘术时,周围突然布满异香,他还来不及使用秘术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便是这番困境。 古怪黏腻的香,还有经过伪装、居心不良的女修...... “小郎君何必如此?我还给你包扎了伤口呢!”书亦瑶将目光移向夜旭下腹。 夜旭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 这个他当然知道,他身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只有两处被处理过,一处是脸上的,另一处...... 就是自己腹部,那里原本有一个被法器击穿的大洞,现在已经上了药缠上了绷带,虽还有血渗出,但不至于马上要了他的命。 对方这么做,仿佛只是为了一时吊着他的命,让他完成某件事。 结合洞中腻人的异香,夜旭想,他或许能猜到对方想干什么...... 这让他一阵恶心,但或许能借对方这一需求挣得一线生机。 “你是合欢宗弟子!” 夜旭肯定道,他听说合欢宗女修施展媚术时,身体会散发媚香。 随后,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可让你采补,将修为全部交予你,出秘境后也不会与族中长辈提及,只请你事后留我一命。” “哦?没想到夜家嫡系子弟中还有这般能屈能伸的小郎君。” 书亦瑶语气惊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的身份,只接着道:“你可比夜氏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识时务多了!” 不过想让自己留他一命......就有些天真了。 “如何?” 夜旭与不断汹涌而出的欲.火抗争,说出大宗门世家弟子死前的抗争语:“你既知我是夜氏嫡系子弟,就应当知晓我身上有元婴修士的印记,如若我陨落在此......” “你族中长辈必然会知晓!”书亦瑶接过他剩下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他们不会放过我对不对?” 夜旭噎住,他确实想这么说,不过...... 爷爷从小教导他,求仙问道,可不能时时想着依靠他人。 “这话本君都听腻了。” 书亦瑶挑起他的下巴:“本君还知道,你是夜旭,夜氏嫡系十三房的次子,单一水灵根,而不会放过我的元婴修士...此时就在秘境外,你的爷爷 ——夜璋老狗!” 夜旭目露震惊,对方能知晓他的身份并不奇怪,他惊于面前之人的自称,以及她提起元婴修士时的不屑。 她真的只是炼气期修士吗? 书亦瑶很满意猎物现在的反应:“本君可不惧。” 言罢又拍了拍他的脸颊:“至于留不留你一命,端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随后,身体稍稍后退,看着夜旭在异香的作用下,一步步放弃抵抗。 为了修习《阴阳合春功》,早日突破金丹,回那处秘地拿回宝物。 她自夺舍这个同为纯阴无垢体的凡人后,便一直筹划,到今天,就只差眼前这个单一水灵根了。 只是两日前得到这个水灵根伤势太重,需要养一养,若不是怕他中途陨落扰了计划,她也不会等到现在。 终于,书亦瑶面前的猎物放弃抗争,看向她的眸中燃烧着两团火焰。 她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素手一扬,挥翻靠过来的身躯。 拿出重新恢复莹白的凝陨珠。 书亦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灵力被封、身负重伤、神志不清的猎物,竟能挣脱猎人的钳制。 浓烈奋人的气息还遍布洞中,将将剥下的里衣碎片还在手中,柔软的兽皮上还有新滴落的血迹,她身下,却已空无一物...... 书亦瑶一掌将兽皮轰得粉碎,漫天的碎屑中,她面纱后的五官变得扭曲: “倒是小看他了!” ...... 秘境迎来了少有的雷雨天气。 轰鸣的雷声在头顶炸响,豆大的雨滴砰砰砸落,妖兽似乎也躲回兽窝,荒芜的沼泽地面笼起一层泥雾。 云青洛手握皓钧,朝着令牌指引的方向小心行走,雨水打湿的发缕贴在脸颊上,不时被她抹开。 她边抹,边懊恼自己低微的修为与实力。 若不是实力不济,她不至于打不过那两个打劫的修士。 若不是打不过他们,也就不至于使用不定向传送的无影术。 “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看着令牌中光亮比之前黯淡许多的箭头,云青洛重重叹了口气。 半月来,她跟随令牌指引往出口走,一路上也算谨慎小心,避开许多妖兽与打斗,但在几个时辰前,还是不幸遇上了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修。 她记得那两人是当初将她与胡月娘追杀至石林的其中两人,在领头那名大汉环状法器击来时,迫不得已使用无影术。 这一逃,就来到了大雨瓢泼的沼泽地,离出口位置也更远了,因沼泽地貌特殊,担心贸然使用无影术会再出什么意外,便只能这般行进。 几个时辰后,雷声渐渐隐去,雨也小了许多。 泥雾隐隐,一个泥泞的躯体出现在云青洛的神识范围内。 她思索片刻,收了令牌,握紧皓钧走近。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十分好看的男修。 他七尺身躯呈蜷缩之态,一半的身躯侧躺在黑泥中,另一半身躯因雨水的冲刷显露在视野中,里裤布满泥污,上半身不着寸缕。 他五官轮廓秀美绝伦,右边脸颊却添了一道半指长的伤口,薄唇被冻得青紫,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侧滑下,经过光洁的下颌没入黑泥。 男子左下腹有一处半拳大的伤口,雨水将伤口处外翻的皮肉刷得发白...... 云青洛目光移向男子胸口。 只见原本如白玉般无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