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元山济一系传人执掌。”
雷俊了然:“他同歌婆山之主桑露,可能不是一条心啊。”
歌婆山当代圣主桑露,执掌歌婆山已超过百年。
听起来似乎不多,但对于城头常年变幻大王旗的南荒巫门各大圣地来说,桑露已经算是根基颇深,掌控力颇强了。
至于巫门各大圣地有多乱,这么说吧,除歌婆山以外,其他四大圣地血河派、轮回渊、阴山峒和金城寨如今的当家掌舵者,全都是最近几十年里新上位的……
但是南荒毕竟是南荒,巫门五大圣地中最平稳的歌婆山,内部同样山头林立。
桑露虽然稳坐歌婆山圣主之位多年,但歌婆山内部亦有其他强势的大佬。
元山济正是其中之一,虽然修为实力可能较桑露为低,但同样是八重天境界的神舞一脉大巫。
平日里,元山济亦遵从桑露号令。
但现在看来,其人私下里另有动作。
能让隋室后裔将动摇地脉的祭礼安置在朱安峒,说明元山济同他们之间纠葛颇深。
隋室后裔嫡系与韦暗城之间关系微妙,但不好说元山济同韦暗城、血河派之间关系如何。
联系现在歌婆山正联合阴山峒、轮回渊同血河派开战,元山济如此举动,叫歌婆山颇有些后院起火的意思了。
…………
雷俊师徒远眺朱安峒之际,另有其他人,也悄然从其他方向,靠近朱安江流域。
为首之人,身着锦衣,面貌同隋室二公子杨斐有几分相似,但面相更加老成,外观年龄三十岁许,唇上留着短髭,目光沉凝。
“世子殿下。”身旁扈从上前:“已经同朱安峒的人取得联系,那边已经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但留着髭须的锦衣青年,正是当代隋室盛康太子杨玉麒的大公子杨泰。
他注视远方朱安峒方向,良久后方才开口:“神舞一脉顶尖高手之间的内战,没有巫门其他传承那般常见,我们的地利条件亦只能运用一次,断不容许失败。”
身旁扈从低首:“属下明白,请世子殿下放心。”
杨泰望着面前滔滔朱安江,重新陷入沉默。
如果可以,不管是他还是父王杨玉麒,都更希望可以动摇南荒地脉灵气,另立山河国运加持,那般才算有了新的根基,可以同北唐再争高下。
但可惜大业未成,就先被截击,一个又一个动摇地脉的重要节点都被摧毁,祭礼难成。
祭礼所需的祭器,皆珍贵,想要再重新筹划制备,不知又要等多少年。
眼下唯有退而求其次,采取第二套方案了。
巫门神舞一脉,行祝祭之舞,布鬼神之阵,动荡虚空乃至时空。
顶尖的歌婆山高手之间内战,将更进一步扭曲此地虚空。
届时辅以此地祭礼,周转地脉灵气,杨泰计划行使另一种法仪,尝试祭炼出另一种礼器。
如果能成功,父王便有更进一步的契机,纵使不能立即成就九重天之境,也能奠定更为坚实的根基,为将来做准备……杨泰面沉如水。
想到已经九重天境界的血河派掌门韦暗城,这位隋室嫡系出身的大公子,心情极度复杂。
不过他很快收敛心思,平复心情。
杨泰目光遥望远方朱安峒,静候自己期待的时刻来临。
…………
雷俊师徒,同样静心等待。
忽然,元墨白微微出神:“哦?”
他抬手示意雷俊暂时在此等候,而其本人则脚踏雷云,向远方而去。
雷俊见状,心中有些好奇,但不多打听,安静留在原地等待。
晚些时候,就见紫衣青年模样的元墨白重新返回。
“这边确实会有些动静了,不过,杨泰来不来不确定,正过来的是桑露本人。”元墨白言道。
雷俊知道自家师父在外另有些人脉关系和消息途径。
他对此不多打听,只是若有所思:“桑露么?”
就算知道这里有隋室后裔动摇地脉的节点,正常情况下亦不至于要歌婆山圣主桑露亲自来朱安峒一趟。
如果真是桑露亲自来,那说明……
歌婆山长老元山济,眼下极可能就在朱安峒。
雷俊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想到这一点。
元墨白挑的地方远离朱安峒,眼下他们倒不担心已经惊动身在朱安峒的元山济。
但接下来这里极可能爆发一场大战。
雷俊师徒二人关注的是,这会否影响隋室那边杨泰的行程?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反正眼下暂时没有更多有关杨泰行踪的线索,那在这里多等等感觉亦无妨。”雷俊很看得开:“歌婆山真要是起了内乱,对南荒局面想必也会有影响。”
元墨白微笑:“你心境如此平稳,为师心中甚是安慰。”
从元墨白那边收到风声后没多久,远方便有一朵雨云飘来。
雨云看似轻飘飘,但转眼间就到了朱安江上空。
远处的雷俊师徒二人,收敛声息的同时,视线都转向一旁,不直接目视雨云,以免目光引起对方注意。
雨云中隐约可见鬼神之形,翩翩起舞,并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