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准备的基础才行,论瞬间爆发下,其他道统修士皆无法匹敌兵击武者的刺杀。
部分时候,这刺杀乃是破格的存在,悠悠漫长历史积累下,下克上的先例并不罕见。
但雷俊却不闪不避硬抗了董安和江渊的攻击。
果然,这位雷长老确实已经符箓派八重天二层境界,修成神庭中景了,而且他的神庭,较之同境界符箓派修士,更加稳固和强大……于诚心道。
道家符箓派修士修成神庭中景后,虽然不显于外,但可以为自身加持,获得强大的护法之能。
神庭乃符箓派修士截止当前各自修行体悟的具体展现。
故而神庭外景各不相同,而神庭中景看似一样,实则越是积累深厚,强大玄妙的神庭,则中景护御力相应越强。
于诚看着雷俊,心中慨叹,这位雷道长显然就是最佳体现。
不止于诚,稍晚些时候闻讯赶来的神策军二号人物卢震,听董安等人禀明方才经过后,看向雷俊的目光,同样更凝重少许。
果然,当尽量高估这位雷道长,绝不可轻忽低估……卢震心中想道。
好在,其人冲淡平和,少有争强好胜之念,往往都是不得已时才偶尔出手。
倒是十足的道家高真……
“有劳雷道长和于先生,卢某御下不严,惭愧。”
卢震先同雷俊、于诚见礼。
雷俊平静还礼:“将军言重了,贫道非好勇斗狠之辈,只是念及帝京重地,百姓安居乐业,故而出手解双方争斗,但无力分辨二者是非,唯有请将军处置。”
于诚亦说无妨。
卢震:“道长、先生高义。”
他看董安和江渊:“此间事,陛下已亲自过问,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会有你们说话的机会,但莫要再自误。”
董安、江渊皆道:“惊扰陛下,臣等有罪。”
卢震又冲江渊说道:“幽州那边,同样会有人知会赵王府方面。”
江渊:“谢过将军。”
卢震留下一部分人,负责善后处置。
他本人则同雷俊、于诚告罪一声,亲自押送包括董安在内的双方犯事之人离开。
雷俊目送卢震、董安的背影,没有多言。
但有些风声,他来洛阳前便有耳闻。
虽然历史没有几大儒家名门世家悠久,但上官一族和卢氏一族皆是自大唐开国时便奠定根基的顶尖勋贵之家。
大唐神策军中,他们的影响力巨大。
而董安和沈去病一样,乃是普通门户子弟出身,受唐廷帝室提拔,最终走到如今位置的年轻将领。
董安今天这一遭,结果可大可小。
不少人眼中,曾经堪称大唐北疆柱石的赵王张腾,如今心思难测。
但当前时局大环境下,赵王府当真同白莲宗有关,且拿到实证的情况下,也就罢了。
如果没有实证,甚至证明赵王府是被栽赃陷害,那唐廷中枢多半不会轻易掀起波澜。
而董安今天就等于结结实实捅個大篓子。
哪怕不因此获罪,其上升势头也会被完全打断。
雷俊同董安没打过多少交道,不了解其为人。
但今日这一战,多少来得有些突兀。
要说上官一族、卢氏一族故意设计董安,他们应该不至于那般大胆。
但少许顺水推舟亦或者误导,则不无可能……雷俊若有所思,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此事善后处置,他眼下不多过问。
于诚同样将相关事都交给官方处置,他只吩咐回天堂门下弟子和伙计,整理收拾被先前大战波及的回天堂。
“请雷道长稍等于某片刻。”于诚离开一会儿后,亲自带着一只锦盒回来。
他将锦盒摆在雷俊面前:“若非雷道长出手,回天堂这趟损失便大了,小小谢礼,不成敬意,万望雷道长不要推辞。”
锦盒打开,摆在其中的乃是一枚玉璧,流光溢彩,变化万千,仿佛包罗万象。
玉璧本身流露出的灵力气息则相对温和,有包容其他事物的韵味在其中。
雷俊:“于先生太客气了。”
于诚摇头,叹息一声:“这森罗玉璧品质虽不错,但本身却脆弱,如果不是雷道长你今日在场,受先前战事波及,此宝定然难以保全,如今还能好端端摆在这里,也是命数啊。”
雷俊闻言,不多矫情推辞,谢过于诚后,将锦盒收下。
看似于诚着急还人情,但接下来双方关于天师府同回天堂之间的各项往来,谈得更深入许多。
森罗玉璧,这宝物看来就是这边中上签提及的三品机缘了……雷俊一边同于诚聊着,一边心中暗道。
如果他去了白马山那边,则回天堂这里因为董安、江渊之战,森罗玉璧便可能因此被毁。
现在灵物落袋为安,三品机缘便算有了着落。
这森罗玉璧,雷俊只看一眼,便知自己晚些时候炼制法宝时能派上用场。
如此灵物,用来承载碧海丹青笔、儒墨、浩然笺、月明砚这套笔、墨、纸、砚的儒家道理意境,属实是再合适不过。
届时双方圆转如一,融会贯通,当可发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