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孩子们的小菜园里面的白菜长好了,颗颗又大又青翠。
孩子们带着菜筐去装了两大菜筐,林江月见估摸着也是时候去看看大云了,顺便给他带些吃的用的过去。
三个孩子立刻要求要把他们种的白菜也带上,好让大哥哥尝尝。
林江月虽然嘴上嫌弃拿着重,但还是带上了两颗最好的。
这趟,要先去渭水县,照例买一只烧鸡,打半斤酒,再买上一些熟牛肉。
怕他们在山上吃不上鱼,还特意买了两条活鱼。
大云还是个孩子,给他买了一些枣糕,满满的一大篮子提着就往东边去了。
要去看孩子,一路上也不觉得累,走着走着便到了山洞口。
走进去只听山洞内鼾声大作,这都中午了,难道白师父还在睡觉?
林江月想了想那位白师父狂放不羁的作风,本想敲敲门提醒一下,看了看四周也没有门可以敲。
于是她捡了一块石头往山洞里丢,石头在里面当当作响,鼾声依旧。
林江月试探了喊了两声大云,没人答应。
她耐心等了一下,鼾声还是照旧。
无耐她只能走了进去,山洞里气味难闻,石床上睡着野人一般的白师父,床边还有刚剥的动物皮毛,吃剩的骨头丢的到处都是。
“白师父,白师父?”,林江月小声的叫喊试探他。
“小意!你别...你别去!”
白师父皱着眉头嘴里呢喃着梦话。
可能是从前认识的姑娘吧,林江月也没有在意,只是把石床边的垃圾归整了一下。
等到白安瑜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石桌旁。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的喊道。
“烧鸡!烧鸡!”
林江月很是无语,低声吐槽了一句,“你才是烧鸡。”
白师父翻身下床,扒拉着林江月放在石桌上的篮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还有鱼,鱼好啊,晚上吃就吃烤鱼!”
“还有酒!大云他娘,你真是客气了!”
林江月在这等了半天也不见大云来,“大云呢?”
白师父挠挠头,“这我哪知道?孩子长腿了,想去哪就去哪了呗。”
一边说着,他还直接掰了一块枣糕放进嘴里,一脸畅快的表情。
“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精细的糕点了,还得多谢林娘子呀!”
林江月面色不是很好,她掐指一算,大云目前还活着,她才松了一口气。
“孩子交给你管,你怎么连他去哪了都不知道?今天我来就是来看他的。”
白师父没有办法,摊摊手,“那你再等等吧,说不定他一会就回来了。”
林江月忍着脾气耐着性子又坐等了半个时辰。
终于山洞外响起了脚步声,林江月急忙站起身去看。
进来的不会从前那个干干净净的大云,而是像一个泥猴子一般的他。
大云晒的非常黑,身上的衣服破烂成条,满脸都是刮痕和泥巴,就连鞋子都少了一只。
他见到林江月眼睛都亮了。
“娘!你咋来了!”
林江月急忙拉了拉他的小手,关切的询问。
“这大白天也不练功,上哪里野去了?”
大云这才扬了扬手中的小野兔,“娘,我弄吃吃吃的去了!”
“你是来练功的,又不是来当猎户的,怎么就记得打野味。”
林江月表面上是说大云没有认真练功,实则是在问他这些天,这个师父到底教了些什么。
“诶!林娘子此言差矣,你也看到我这的条件了,要是不想饿死也只能去打猎,再说了,连小小的猎物都打不到,以后能打着人么?”
“你!”
林江月正要出口于他辩驳,大云却抓着两张兔子的耳朵,将兔子举到林江月的面前。
“娘,我好好好不容易打来的,你别走,咱们烤兔肉吃。”
林江月看着大云有些瘦了的脏脸,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这野兔跑的可厉害了,你是怎么抓到的?”
大云说起这个很是兴奋。
“师父教教我看地形,学会判断,还教我做陷阱!”
林江月恍惚间想起了上辈子她跟着师父的时候,师父也是这样不讲道理的让她不停的上山下山,挑水担柴。
明明年纪小小又瘦弱,活生生压的肩膀都是伤痕。
到了晚上,照清师兄就会偷拿药房里的灵药来给她敷伤口。
现在想想,那药房是师父管的,要是少了点什么灵药,师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所以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面前挣扎的兔子将林江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么说,白师父是认下你这个弟子了?”
“当然,白师父还问我你的名字,问你多大了喜欢什么呢。”大云非常高兴,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不远处的白师父赶紧清了一下嗓子,“这烧鸡没人动我就一个人吃了啊。”
大云急忙走近,将那兔子捆了丢在一边,撕下一个油腻腻的鸡腿兴冲冲递给林江月。
“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