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族子嗣世代守护的禁地,净邪仙妖雀突如其来地转变死寂无声,这让战战兢兢的长老强者既惊愕又庆幸,但仍然心有余悸,稍微长舒一口气,抹干净额尖的冷汗,许多卓绝的年轻一代都并不知晓禁地关押囚禁的凶物,一阵神色狐疑,老一辈紧张失态的表现落在他们眼底,关联之前的恐怖暴戾啼啸,心头震惊,随即不断揣测。
一名长老的嫡孙按捺不住心中的惊疑,偷摸发问道:“爷爷,这禁地到底囚困的何等生物啊?”
“嘘!不该问的勿要发问。”华衣长老瞪一眼他的小嫡孙,随即转头凝望禁地中央的深渊沟壑,身体依然发冷,幽幽道:“那隐藏着先祖的荣耀啊!”可也剩一句并未说出口。
但也同样属于我族的定时炸弹,我族的灾难,由于它的存在,我族人心惶惶以至今天啊!
“唉,幸亏未发生异变,它若逃出来,不谈帝皇仙界,整个东域古荒都要生灵涂炭。”七长老神色忧虑,先祖的封印越发松动,这要某一天破……后果不堪设想。
“族长那边传来消息,那死丫头已得到先祖传承,驾驭斗战天宫逃离不见踪影,斗战天阁的近半数老家伙闻讯都倒戈相向,现如今务必要搜寻擒下死丫头,否则咱旁系定然要被嫡系打压。”一位白衣老者表情阴郁。
七长老眼底精芒流转,默默点头示意,但心底却徒增伤感叹息:“外人眼中威凌赫赫的斗族实则内斗不休不止,嫡系旁系争斗何时才能停止啊。”
第七天,禁地囚禁净邪仙妖雀的沟壑,无人敢触及的石窟。
千丈禽躯瘫趴,正以迅疾速度萎缩干瘪,禽躯内腹,一只漆黑如墨汁般的生物蜷曲在内腹一处器官,身长九丈,形如阎罗地狱般鬼蝶,发疯而又贪婪的汲取养分精血,诡异妖蝶附近,天罪皮肤都呈现猩红,一缕缕禽影萦绕,他心无杂念,心海空灵,完全沉寂在七禽斗术的奥秘中。
他至今才知晓,这七禽斗术远非斗尊琢磨的那般简单,它可以称得上旷古烁今的异术,同九灭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最让天罪激动却是七禽斗术的完整性,九灭区区两式残章,但七禽斗术却属于完全篇,珍稀程度可想而知。
躯残变幻,包罗万象,这七禽并非以禽为概数,实则涵盖众灵,乾坤变幻。
七禽斗术属于乾坤变幻古术!
蓦地,天罪微睁星眸,左眼爆射一束仙华,右眼依然由于施展鬼门铡刀,望不见一切事物,他连连惊叹道:“净邪仙妖雀这般恐怖,却也不过做筑基,天底下竟还存在这等玄妙战技。”
“魂魄形散灵不散,凝天元荒魄,承载变幻熔炼不朽躯,修炼变幻古术,这以后若要伪装岂不简单!”天罪忍不住舔舔稍微干裂的嘴唇,随即凝重道:“筑基需要先收服其魂魄,凝炼天元荒魄。”
魂魄世界,七禽生灵好似有所感应,梳理下七彩毛羽,贪婪地凝视着不断在爪下挣扎的凶雀魂魄,蓦地,七彩鹦鹉瞬息缭绕诡异的奥义仙纹,犹如博大精深的圣文仙法,道吟阵阵。
拼命挣扎的净邪仙妖雀望见这一幕亡魂皆骇,瞪大双眸,不可思议道:“古术化灵,传说禁忌中的圣灵古术怎麽会出现在荒圣天这等贫瘠荒域。”
鹦鹉生灵禽爪攥一束七彩鹦鹉毛羽,似刀般猛地斩劈开凶雀魂魄,随即又似屠夫虐待牲畜般砍切斩劈,这让关注的天罪倒吸凉气,他不禁在犹豫,若放任它在魂魄世界,该不会某一天自身魂魄也要让它剁成魂泥吧。
天罪想想便心有余悸,虚眯着眼偶然望见似刀般的鹦鹉毛羽挥舞之际,一道道若有若无的七彩霞霭渗透于魂泥,凝神探查,他惊异地察觉凶雀貌似并未魂飞湮灭,简直匪夷所思。
“铮!”魂泥猛地扑往天罪魂魄,天罪瞬息警戒,屏气凝神,随即一股恐怖意志吞噬而来,天罪寒毛倒竖,运转奴天荒诀守护心神,魂魄意志拼命跟凶禽意志对抗。
“想要降服吾,休想!”
一股意念袭来,天罪猝不及防,心神失守,凶禽意志犹如风暴般冲击他的魂魄,针扎刺骨般的疼痛让他神色扭曲,魂魄体猛地膨胀,面露狰狞抽搐,一道道魂念似飓风般在四处扩散,痛楚折磨让天罪心恐,这彷如再尝试曾经修炼的奴天荒诀。
游荡死亡,折回往生。
鹦鹉生灵慵懒地趴在紫铜色石棺,面对天罪的痛楚仿若未闻,红鱼貌似很喜欢半截残破羊皮手札,当作被褥遮住鱼躯人性化小憩。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魂灭不绝,念散永生,不可能的!”
凶禽意志心惊胆战,一次接一次摧毁男子魂魄的意志魂念,但每次魂魄彷如在死亡世界徘徊一圈又折回来。
一天、 两天……
凶禽意志疲惫,眼见区区蝼蚁般的生灵竟抵抗的住它数亿年积聚的意志,这简直玄之又玄,不可想象。
当凶禽意志慢慢衰败,天罪瞬息从惊恐麻木中苏醒,彷如打鸡血般击退凶禽意志,猝然体魄彷如承受七禽斗术的召唤,刹那间血液似油锅溅入冷水般,轰然炸裂滚烫,凶禽魂泥闪烁神秘的奥义荧华,编纂成一道仙纹缩影被天罪魂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