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擒了个开口的,此处便属于暗夜帮的总舵,老胡跟老冯应该被关押在这里。”刀疤眯着眼掐断暗夜帮小娄娄的脖子,相当干净利落。
天罪表情抽搐,指着山口石门上悬挂的俩人,鄙夷道:“用得着你说,这不正在那挂着呢么。”其余人翻翻白眼,诸葛彩衣都不禁笑出声来。
胡生、老冯一身狼狈,皮开肉绽,上下都染着血,有两根钢铁铸就泛着银泽的箭支插在俩人的膻中穴。
“这个帮派貌似实力不算强大,区区百十余人,也无生死阶,他俩或许不敌,可竟被生擒活捉,有古怪,莫非其中有猫腻?”天罪喃喃自语,心思百转。
刀疤随着应声,一脸谨慎,“说的对啊,他俩已突破玄君数年,只要不碰上顶尖级的玄君,逃跑应该不成问题的。”
“此外,依他俩的脾气,宁愿死,也不愿被俘虏拖累咱们才对,可以解释等于他们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便丧失一切反抗余地。”天罪眼底精芒流转,大感意外。
其余人面色微凝,也不得不佩服夜白的心思缜密,诸葛彩衣都不禁投来目光。
“偷摸再擒下几人,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在其中,其余人不得私自行动,原地待命。”天罪挑选刀疤等五人迂回腹地,诸葛彩衣等人留守观察。
或许由于料定他们必然回来,总舵中的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甚为森严。
翻过木桥,岔口间,天罪偶然瞧见杜兰由南向北,微微低头,隐秘传音道:“我一个人跟上去,尔等两人一组,在整个总舵都埋伏下玄雷。”
刀疤等人点点头,分散埋伏。
天罪虚眯着眼,形如鬼魅,幻荧瞬闪,毫无顾忌施展不死幻荧。
一处略显粗犷的寨楼,荧华流转,天罪便已隐藏在寨楼顶部,收敛一切气息。
聚英堂分列坐数十余人,杜兰一脸媚态,勾着一名脸上悬挂七八道疤痕的糙汉脖子,糙汉毫无顾忌,粗暴揉搓着杜兰的胸口。
反观剩下的人,天罪星眸略过异芒,唯独在一个戴着鬼面罩扎着一条小辫子中年人身上定格半响,似认出此人的身份。
暗夜帮的帮主虎背熊腰,坐于虎皮凳上,近两米半高,满脸横肉,疤痕遮拢着赤裸的上半身,大口饮酒,其余人也都非一般人,气息强横。
当天罪望见戴鬼面罩的中年人长满厚茧双手灵敏摆弄着箭支似的银针,心中迷惑解开,“原来老胡、老冯俩碰见他,难怪无反抗的余地,黄映交予我的情报看来也不太准。”
“老沙,让你打探昨晚的敌袭,为何至今无消息,莫非这群人真不闻不问这二人的死活?”暗夜帮帮主盯着寻欢作乐的糙汉,平静道。
糙汉还未开口,杜兰喘着气,媚笑道:“帮主,龙武天兵在神机属于唯一称得上‘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部队,命可舍,兄弟不可舍,况且其中一人中下妾身的毒药,必定回来。”
暗夜帮帮主沉声道:“不可大意,突然冒出这一批人必然有其目的,也不知仙祭天乐的大人物在搞什么鬼,竟敢跟神机合作。”
言毕,余光扫一眼鬼面罩中年人,拱手道:“昨夜若非陌兄及时发现,不少帮众必然遭殃,对神机的这批人,不知虎豹门可知其端倪。”
虎豹门在孽土可称得上数一数二的组织,同仙祭天乐某些大人物关系密切。
被称作‘陌兄’的中年人却岔开话题,平静道:“暗氓,暗夜帮这个月的供奉有点少啊。”
霎时,聚英堂中鸦雀无声,一直最放肆的糙汉动作僵硬,杜兰收敛媚笑,规规矩矩站在糙汉一侧。
“陌兄,实不相瞒,暗夜帮这个月收成实在不好,既要上缴仙祭天乐,也要供奉您虎豹门,兄弟们也要生存,您可否卖个面子,跟门主说说,暗夜帮保证下个月尽数补上。”帮主暗氓神色为难。
“对啊,都在刀口上做生意的,再宽限些时日吧!”
“关门主仁义,暗夜帮跟虎豹门可谓情同手足。”帮众堂主随声迎合
“可以,便拿美女、宝器、丹药等作抵押,虎豹门不做慈善,听说前些天暗夜帮在外岛上收获不菲啊。”中年人斜视暗氓,语气意味深长。
暗氓瞳孔微凝,表情却疑惑不解,正在考虑怎样蒙混过关,外界猛地发生一阵巨响。
“轰隆隆!”
暗氓找准时机,暴立而起,“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暗夜帮众随我迎战。”戴着面罩的中年人嗤之以鼻,漆黑的眸间掠过一道冷芒。
寨楼顶上的天罪早已消失,瞬息在约定好的木建走廊跟刀疤等人汇合。
“发生何事?”天罪瞧见几人安然无恙,立即询问。
刀疤等人也同样不解摇头,天罪猛拍脑门,低声喝骂一声,“诸葛娘皮,误事!”
他断定必然跟诸葛彩衣脱不开干系。
总舵外,诸葛彩衣等人已然同暗夜帮众开战,原来由于有暗夜帮众殴打侮辱悬挂的胡生、老冯,诸葛彩衣等人按捺不住愤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