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山上枯坐半日,对诡异出现又很快消失的花雾百思不得其解,江欢决定在此地继续等待下一次花雾的出现。
识海里的烛台除了上边篆刻的物事比以前多了许多之外,留白的三支上仍然空空如也。可喜的是,体内的小人变得比之前强壮了许多,活动范围已经扩大至全身各处。
小人驾舟在血海里巡逻,自有一股气势。
红日升起又落下,在经历了几波冰原上的不同动物间的厮杀纷争后,迎来了禁地中的第二日。
日上中天时,罗曼花海再起,这次江欢放大神识终于有了新的发现:吸入花雾的动物不仅变得暴躁嗜血,实力还比之前有了明显提升,一只普通的鸭嘴怪在撕裂吞食掉一只同类后,身上竟然生发出了一根五彩翎毛。
冰原上的动物们被打了催熟剂一般,突破了正常的生长规律!
前方突然有大群的动物暴动,成百上千的飞禽走兽正向这边奔来,仿佛在躲避什么。
江欢迎着野兽潮,往前御空而去。
行了有十几里路,一声嘹亮的龙吟声突破天际,振聋发聩。
琥珀色的冰原上一身黑缎,高近一米的裂耳正在毛发直竖的弓身盯着前方一物,嘴里头“咕噜”声不断。
在它的身前,一条长有七八米,水桶粗细的金蛟正张嘴怒吼,腹间的四只巨爪抓得地上冰棱四溅。
裂耳的后背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金蛟的七寸处有金鳞脱落,两只龙种显然已经经过了一番殊死搏斗了。
他喵的!欢哥正要上前帮着兄弟围殴金蛟,冰原上突起光幕,把两位斗殴者拉了进去。
眼前的光幕一阵抖动后渐渐稳定下来,一道巨幅画卷出现在空阔的冰原半空中。
画上山峦起伏,一条大河横贯东西,在一处开阔的岩滩上,一蛟一猫正在翻腾跳跃,狰狞的蛟头,锋利的猫爪在画卷上方的一轮大日映照下纤毫毕现。
地球人麻了爪!
画上场景一转,一处险峰上的高大松柏下面,有青色的石台,石台上纵横划线,有两人正踞坐在两侧的石墩上凝神弈棋,其中一人三角眼,吊梢眉,颚下有一撮半尺长短的山羊胡。对面一人面容和善,眉眼俊朗。
在这一刻,俊丑毕现!
种子也进入了神秘画卷里。
江欢悚然心惊,画中有一人在群峰中向着自己遥遥招手,做出了请进的手势。
……
四处漏风的冰屋在冰原上茕茕蜇立,与屋子主人的心境正好相符。
环视了一眼家徒四壁的破烂小屋,东郭运发出一声哀叹:“劫匪手段毒辣,老夫亿万身家如今只能吃土!”
“东郭兄可在,出来饮酒!”
暮色中有一人磕磕绊绊的往这边行来,“噗通”,
醉眼朦胧的老海盗失足掉进了门口的冰窟窿里!拼命挣扎的身子将架在窟窿眼旁边的渔具打翻,鱼竿打着旋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水里头。
“呔,你个老东西,还我渔具!”
东郭运哀嚎,站在冰上运足目力往海水里搜寻着:奈何冰层下暗流颇多,鱼竿早已不知被卷到了几里外去了!
老者懊恼的跺脚,家底本就被麻子搜刮一空,如今又痛失唯一一件谋生之物,以后如何过活?
“嘿嘿,这鸟日子好苦 啊!”
半卧在冰原上的老海盗一摔入梦,酒瓶半歪。
“嗖”,
还剩半瓶的朗门佳酿被东郭运收入囊中,抬脚将老海盗踹飞到千米外,做贼的感觉让东郭运肾上腺素飙升,身子略微有些晃动,老家伙闪身进屋。
就着仅余的半条鱼干,半瓶朗门酒下肚,活了将近五百年的老怪满血复活,眼睛里的狠毒目光溢出了小屋:
“千刀万剐的麻子脸,老夫咒你此生再也走不出冰原!”
“阿嚏!”
巨石上的地球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将灌木丛中的一只灌鼠惊走。
眼前三米,是一具被自己用炼气斩成两段的武者身体。
“没有金刚钻,还要学人揽瓷器活,找死呢您!”
地球人暗戳戳的意有所指,振衣继续前行。
画中风景依稀是自己家乡风景,地球人心里欢喜的竟然不想再出去了!
几米高的青松孤立在悬崖上,近处青竹连片,几头珍贵的大熊猫正在掰竹大嚼,憨态十足。
“吱吱”,七八头肥硕的金丝猴在果树上穿梭跳跃,将身旁的红果摘下扔进口中。
夕阳半落,人间美景如画!
一名头缠白布的猎户手持钢叉,背上是一把一人高的巨大弓箭,肩上背了几只野兔和一头梅花鹿。
“梅花鹿你也杀!有没有公德心啊?!”地球人义愤填膺,激动地对猎户讲道。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你兜里的人民币!”
猎户挥舞起手里的钢叉,对多管闲事的地球人呲牙咧嘴。
“嘭”,一个黑底脚印落在猎户脸上,体重近二百斤的壮硕汉子翻滚着坠进旁边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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