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欢把手从自己的胸膛里拔出,一颗鲜活透亮的心脏在噗噗跳动,
“嘿嘿”,
他要将心脏放进嘴里头。
“啊!不要啊!”
段复德从噩梦里惊醒,呼呼喘气,汗水打湿了枕头。
自从墨鱼山归来,自己就没睡过一次安稳觉:没人性的江欢总是会到梦里来折磨自己,日子没法过了!
“吱呀”,
木门被推开。
“我说了不要人来打搅的,滚出去!狗奴才!”
暴怒的段复德抓起枕边的安神玉石往来人身上砸去。
一身红衣的来人轻松将掷来的玉石接住,嘿嘿开口,
“储君脾气如此暴躁,怎么管好自己的国家呀?!”
“我杀了你!”
段复德抽出宝剑,跳到地上直刺对方。
长剑刺进对方身体,直没至柄。
没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溅,对方一脸嘲弄的看着段复德。
“啪”,一个耳光让大宛储君的身体飞起,带翻了一桌的茶具。
“来人呢!来人呢!给我杀了这个反贼!”
地上的段复德捂住半边脸,一边大喊,一边退缩着往床下躲去。
无人应答。
红衣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对方单手将地上的段复德提起,脸上的贯通伤狰狞恐怖,吓得大宛储君肝胆俱裂,只会不停胡乱摆手,失了声。
对方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轻拍段复德的侧脸:
“以后听我的安排,你很快就会坐上皇位。乖乖做好我的提线木偶,保你一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否则,现在就让你到地下去找你的二弟!”
被人死狗一样摔到地上,段复德浑身颤抖着抱头抽泣,忽然又癫狂起身:“你们都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朕要把你们抓起来凌迟,五马分尸,诛你们九族!”
门外的田乐吩咐三长老:“去,召集所有人手,去大宛都城,该做了断了!”
……
玉盆里的菊菜又发新芽,嫩绿的尖角爬满一盆,有几滴刚浇进盆里的晶莹水滴在嫩芽上,折射出七彩的光线。
老树新生,可惜凡人做不到,就算是贵为九五之尊也逃不脱生老病死,岁月轮回。
“咳咳”,
段江河一阵止不住的急咳,旁边的小太监赶忙在盆子里抽出一根毛巾,小心的将皇帝陛下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呼”,
被太监扶着慢慢躺在椅背上,段江河心里自嘲:“如今连上个小号都要仰仗他人了,你又何必苦苦支撑?!”
狗日的苍天,你若再给我一年时间,何愁太古不姓段?!
“启禀陛下,储君已经回宫,现在在午门外等候召见!”
“让他滚!”
段江河无力的讲出三个字,眼神呆呆的看向房梁。
“如果老二现在还活着该多好啊!”
两个孩子自己从小看到大,只有老二跟自己最像:文武全才,交给他的事回回办的漂亮!自己当初怎么就是傻呀?!非要攥着立长不立幼的死板祖训不撒手!
规矩不就是拿来破的吗?!
老二死不瞑目的样子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想起来就让人揪心!他这一生受了多少苦啊?做父亲的愧对他!
段复德?!哼,想起这个逆子就脑壳疼!文不成武不就,还要下毒谋杀自己的老父亲!天底下有这样的贤子孝孙?!恐怕不多!
老子和你二叔打下的天下还不早晚归了你?这家伙从小脑子短路,可恨我和皇后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混不吝来?当初就该在生下他时就把这小子掐死算完!
老子时日不多了,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来之不易的江山被那逆子给嚯嚯了!
“传,祺郡王家的段不得进宫,我要见他!”
八弟家的段不得已经考察了半年有余,皇位便给了他,好过皇权流落他人!这大宛终究还是要姓段的!至于那个雇凶杀弟,下毒弑父的逆子,哼,命根子都没了,以后就自生自灭去吧!
不杀你已经算是为父对你仁至义尽了!
午门外跪了半天的储君等不来父亲大人的召唤,旁边的羽林卫和狗太监们眼神里头别有意味。段复德心里终于明白:
这个姓段的也不爱自己了!
他妈的!那就都燥起来吧!宁叫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嘿,嘿,嘿,哈,哈,哈,
段江河,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今后咱们就看着异人组怎么弄吧!老子根本不用操心,你屁股下的椅子就会乖乖飞到俺的腚下!
段复德失礼大笑,扬长离开,回家去找自己多日不见的男宠去发泄去了!
千里外的墨鱼山,传销组织开大会!
啊呸,江欢在给各位布道者开行前动员大会。
“诸位,墨鱼山能不能打响名号,异世界流离失所的人们能不能迎来曙光,就看各位的了!”
“三日前,以二掌柜为首的大风组宣讲团已经先一步开拔,根据二掌柜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如今已经跟漱玉国的皇室做过了亲切交流,打通了大风组在易水河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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