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行扬眉一笑,顺话而讲,“没错!是有这个打算”。
闻言,罗导嘿嘿笑了两下,一副就知道的样,宛如个老顽童。
他清咳了下嗓子,眤着厉宴行,“圈里,圈外?”。
还未待人回答,他又兀自讲道:“不会是圈内吧!谁啊?能入得了你的眼”。
罗导眼放亮光,整一张吃瓜群众的脸。
厉宴行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想到什么,便高兴地提出喝酒好好聊聊。
罗导也是个爽快人,既然都不拍了,好好畅饮一番,也未尝不可,便答应了。
而这正好给厉宴行不在场的证明,也是有力的人证。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罗导从自己越野车上拉出整整两箱的好酒。
期间小助理又过来一趟,但被罗导给打发了。
说什么他要好好跟厉影帝畅聊,让他们都不许来。
厉宴行眉峰一挑,心中不免好笑,真是上道啊!罗导。
真倒是省了不少事。
罗导拧开瓶盖,豪爽地递到厉宴行面前,谈笑道:“来,按瓶的,才够劲”。
这也正好如了厉宴行的意。
他接过,直接灌了一口酒,动作豪爽洒脱。
罗导欣赏地抬了下手里的酒瓶,也猛灌了一大口。
擦了擦嘴角,咂巴着嘴,看着他,“想不到,温润如玉的厉影帝,也有豪爽的一面”。
厉宴行扯嘴一笑,再次举瓶,仰头灌入。
…………
而另一边,陆老爷子几人赶到警局,正询问着程牧阳,关于陆承的消息。
陆老爷子双手撑着拐杖,坐在椅子上,沧桑威严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忧愁。
他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局面。
一旁哭泣的苏涟漪,在得到证实后,久久没能回神。
她还是不敢相信,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的孩子,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他是如何下得了手的啊!杀人碎尸,多么可怕扭曲的手法。
苏涟漪崩溃地想着,蓦地想起陆之衍说的话,“他犯了死罪”,如果被抓捕,那…阿承岂不是…
她走向前,满脸的憔悴,短短几个小时,仿佛老了好几岁,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雍容华贵。
“程警官,我儿子他……他还有没有回头路?”。
程牧阳知道她问的什么,平静而深沉的黑眸里,透着一丝几不可察觉到的冷漠。
“现在还有些谜团未能解开,所有罪名将根据整个事情经过,情节轻重来进行判罚,苏夫人还是想开点吧!”。
他官方冷淡的回答,像宣判了最后破灭的希望。
苏涟漪颤了颤,泪意再也控制不住,如决堤般迅猛落下。
无尽的悲伤,一下子压了下来,她不受控制地捂紧嘴,弯下腰,蹲在地上,低低哭了起来。
陆老爷子见状,心底慢慢渗透着一种无力感。
想安慰她,可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片刻,他才落了下来。
“涟漪,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既然他选错了路,就得承担错了的后果。
死者,也需要公道,他必须偿命!”。
听见他如此坚决地要自己儿子偿命,她终是没忍住,情绪一下子被挑高。
“陆之昂,他也是你的亲儿子,就算再错,做父母的又怎会想要他去死呢!”。
陆老爷子收回了手,忍痛道:“我知道,我也认他,可你的孩子是心肝宝贝,别人的就不是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陆老爷子狠下心,冷漠地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地上的苏涟漪,错愕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恨意突显,“好好好,你心狠不救,我自己救”。
陆老爷子闭上眼,想起这一切恶果的起因。
那天夜晚,体内的灼烧感直逼下腹,他好不容易赶回了家。
在药力的驱使下,不顾女人无助哭喊求饶,生生破开了前方的阻隔。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销魂的寒玉窟,像久经沙漠干渴不已的赶路人,尝到最解渴的甘甜。
………
最终,种下陆承这讨债的恶果。
他无力叹息,缓缓开口说道:“老陈,我们回去吧!”。
这时,程牧阳接到手机,聆听了会,目光朝对面的几人看去,冲手机里说句‘行动’,便快速挂断了。
他阻止将要离开的陆老爷子,语气急切。
“刚接到消息,陆承开始行动了,苏夫人和陆老一起吧!也许还能劝劝他”。
踱步到门口的陆老,停了下来,撑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如同他此时挣扎的内心。
陈叔立在一旁,从容不迫地等待着。
他跟随家主半辈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义无反顾地追随。
半晌
陆老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定般,转身,厉目直视着程牧阳,说道:“走吧!”。
程牧阳点头,招呼一旁的警员,吩咐道:“召集人员,立马出发,将他们一起稍上”。
说完,便快步朝外走,经过门口的两人时,顺口说了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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