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是你自己走过来,还是我送你一程”。
程牧阳扬了扬手中托着的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陆承强健光洁的胸膛。
见状,陆承脸上毫不畏惧地扬起了笑容,双手上举,步伐散漫地走了过来。
期间,手臂动作弧度过大,牵扯到伤口,顿时叫他痛得歪了嘴角。
程牧阳握着枪的手收紧,鹰目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是他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枪。
随着陆承走近,程牧阳一手托枪瞄准他,一手掏出手铐扔在了地上。
“将自己拷起来”。
陆承咧嘴轻嗤,神情极其不屑,弯腰捡起地上的手铐,将自己双手扣上。
他抬眸对上程牧阳的眼睛,忽然玩味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水里的人?”。
程牧阳神色一僵,陡然暴怒一脚踹在陆承胸口上,“你还敢提她!真该死!”。
陆承就这样被踹得半跪在地上,神情未变,仍一副无所谓地欠揍样。
程牧阳当即就火了,枪直接抵到他脑门。
“找死也没有你这么找的”。
陆承弯了弯唇,目光毫无惧意,迎向他的怒火,“我很惜命的,至少在我还没得到苏蒤蒤之前,我会努力活着”。
“你什么意思?”,程牧阳眉头一皱,目光紧紧盯着他,忽然想到什么,脱口说道:“她还没死,对不对!”。
“嗯——”,陆承歪头大方承认,站直身体,“所以你要不要先放开我,一起找她?”。
闻言,程牧阳只觉得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了你,她只要是还活着,我就一定有办法找到她,而你就乖乖等着被判处死刑吧!”。
陆承也不慌,好看的眉一挑,自信地看着他,“你确定?”。
程牧阳怔了怔,他敢这么说,说明人真可能是被他藏起来了。
如果判处死刑,那苏蒤蒤就再也……
“我怎么相信你!”,程牧阳端枪的手放了下来。
陆承瞧见,眼中精光一闪,有戏!
“在山顶上,我发现麻布袋上的结扣根本就不是我绑的,我猜啊!一定是掉进捕猎坑时,人被换走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可真是狠毒,想这么一出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的好计谋,即将人占为己有,又摆脱了追捕,还用你们警方的手杀了我”。
陆承思衬了下,又道:“可惜我命大,没让他得逞”。
“你是说苏蒤蒤是被真正的凶手带走了?”,程牧阳惊愕的同时,语气中还有些高兴。
至少人没死,就还能再见到她。
陆承眤了他一眼,冷不丁打断他,“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追查案件时,你不也怀疑有两个凶手吗!”。
“是,29楼那起凶杀案,我就怀疑了,不过说真的,你是真比不上他,连栽赃陷害都做得这么粗糙,很难不让人生疑”。
程牧阳故意说给他听,冷酷的脸上尽是鄙夷。
陆承眸中闪过一丝烦郁,随即反驳:“你们警方有他犯罪的全面罪证资料,而我只能做个表面功夫,自然学个四不像”。
“这只能说明你们警方,办事不力,罪证那么多,还抓不到人,甚至连凶手到底是谁,都还不确定吧!”。
程牧阳看着他戏谑的神情,脸上蓦地一沉。
让人这般说,确实有些挂不住脸,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那你要怎么找到她?”,程牧阳问。
“将她绑回去时,我就直接在她身上,放了定位器,很/深,不容易被发现”。
“你碰了她!”,程牧阳怒瞪着他,拿枪的手死死扣紧。
陆承白他一眼,表情似是轻蔑不屑,说出的话也刻薄极了,“怎么?厉宴行碰得,我手还碰不得了?”。
“你也可以”,陆承又补充一句,扬起带着手铐的双手,示意他解开。
反正现在他也不要求别的了,只要让他能好好g那女人一顿,现在就是叫他去死,他也认了。
他又望了眼下面的鼓包,嘶——真他妈疼!
程牧阳没看见他那龌龊的小举动,神经还停留在那句——“你也可以”的画面上。
想象一下,无助可怜又惹人爱的小兔子,半蹬着腿……想想头皮都一阵发麻。
陆承看见他兴致盎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即蛊惑道:“外界已经知道苏蒤蒤,苏大明星死亡的消息,高空坠落,尸骨无存啊!”。
“所以咱们强占她,有什么不好!没人会知道她的存在,成为禁脔的她,随时随地,我们爱怎样就怎样”。
他步伐越走越近,口中的混话也越大胆放肆,直至到程牧阳面前,他才停止了荤话连篇。
程牧阳凛神沉默,他的话,像极了欲望之神故意的牵引,牢牢抓住了他黑暗的心思。
陆承也不催他,就这样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程牧阳内心无比煎熬,激烈的善恶交战,令他额上出了不少汗。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这样的时间,他才开口回了个“好”字。
听罢,陆承露出抹意料之中的满意笑容,冷冷嘲讽,“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