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朝着苏子峰以及苏长安行礼。
苏长安先是回了礼,而后看着荀旷问道:“司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荀旷马上无奈摇头道:“自从你那一整期诗稿发出后,我们【刊舍】就饱受诟病,被许多人指着鼻子说这几期都是些什么平平无奇的文章诗词。但我们冤枉啊,实在是你那一期太过惊艳导致的,现在就连我们祭酒大人,看着以前还会通过的那些文章诗稿,如今看着也是直摇头。”
“而且祭酒大人更是放下话来,这期若是不提高诗稿那些的质量,我这个主要负责刊舍的人,可就要受罚了,最少约莫也是几十两银子呢。所以,还请长安小姐救我啊。”
说到这儿...
荀旷又是朝着苏长安深深一礼。
一边晏殊自然也是如此。
苏子峰见状也是开口骂道:“荀半刻,你跟我说好的不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跟我侄女好好说话呢?!”
荀旷微微抬眼看向苏子峰:“你就当我跟你放屁呢,现在长安小姐在这儿了,我自是不能放屁了。”
闻言这话,苏子峰翻了个白眼。
但是才要说话。
一边的苏长安说道:“荀司业快起来,我可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我帮你就是了。”
毕竟只是写個诗词啥的,苏长安肯定帮了。
听到这话,荀旷马上朗声道:“多谢长安小姐出手相救。”
说着,又是一礼。
而后站起身子看着苏子峰就骂道:“何为读书人的气度,瞧瞧长安小姐,一口答应,哪儿像你磨磨唧唧家财万贯愣是不请我一顿饭。”
这能牵扯到一起??
苏子峰想回嘴,但想到说不过,还是算了,只是看向苏长安道:“我去让人准备你要的那些东西,暖房里的那些花我就不帮你拿过来,我怕受了凉影响了你做什么,但是那些干花到是可以拿出来,我也一并送过来。”
苏长安马上点头:“好。”
苏子峰看向荀旷,要开口交代一下,但想了下后直接转身走了,一句都懒得跟荀旷说。
什么叫我不请吃饭,在我饭庄整天去吃白食的是谁!
荀旷看着苏子峰背影,摇摇头:“真小家子气,说两句,还不乐意了。”
苏长安无奈摇头。
不过荀旷也是让了路出来,看了眼晏殊后,朝着苏长安说道:“这学生长安小姐应该见过,那日他也去了初冬诗会,不过没啥出息,诗都没拿出来。今天带过来,也是因为他是刊舍负责编纂的人,所以也就一并带了过来,望长安小姐海涵。”
苏长安笑着说道:“荀司业怎么越来越客气了。”
荀旷嘿嘿一笑:“我要一个人肯定不这样了,但是这孩子木讷,我要不这样走一遍流程,你信不信待会儿到了院门口,他都不带敢进去的。”
苏长安看向晏殊。
晏殊马上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荀旷见状,骂了句:“瞧这出息,姚老夫子见到了又是一顿教训。”
苏长安见状,也是不多说。
直接就带着荀旷以及晏殊来到了书房内。
晏殊依旧那般拘谨,不敢去看周围,只是看着桌案之上摆放整整齐齐的场面,只觉得苏长安应该经常用这里。
却是不知...
事实上这里苏婉儿来一次就会仔细整理一次。
荀旷倒是随意,毕竟也算是常客了,看着苏长安就开口说道:“这一期主题是雪,不过若是长安小姐有其他作品,倒是也能更换主题,一切以长安小姐为主。”
苏长安闻言莫名想到八王爷家夏知许要问的‘应是天’那句诗词来。
那诗词,其实就是雪的。
不过...
苏长安想了一下,若是现在写下,那肯定要登上期刊之上,到时候夏知许肯定就知道了。
想想他是八王爷的儿子。
很好!
不写了!
心眼子就是这么的小!
不过...
写雪...
苏长安拿着笔看着面前纸张,而后看向一边主动研墨的荀旷:“一篇就好?”
荀旷闻言,马上说道:“不嫌多,两篇最好,三篇四篇最妙。”
苏长安无语,不过也是笑了笑后低头看向面前纸张,思考了一会儿后,看到荀旷墨也弄得差不多了,终于下笔。
依旧是普通的开头。
‘要写雪,便不能只写雪,要写青松,要写梨花...’
苏长安下笔入神。
一边的荀旷看着苏长安这与寻常文章所不同的风格,虽然已经看过先前那【美人篇】了,但依旧觉得别具一格,很是独特。
只是...
这看着看着。
荀旷面上却是闪过惊艳神色,而后目光如炬,紧盯着苏长安文墨笔迹,面上精彩绝伦不说,若非是生怕打扰了苏长安文涌思路,已然拍手叫好!
不过看到晏殊木讷站在那边还在守着什么礼,马上示意晏殊过来。
犹豫之后,晏殊终究走了过来,一同去看。
但是这才低头,看着苏长安已然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