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巴,立刻地,对方的舌头灵巧地钻进他嘴里,划过他的牙关,上颚,又轻轻摸了摸他还平躺着的舌头——一切动作都不剧烈,就跟之前一样,像是最轻柔的安抚。
这个温和的亲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顾沉舟微微松开嘴唇,放开了吮在嘴里的对方柔韧的下唇。
两个人凑得很近,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又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流喷洒在皮肤上,有不同于寻常的搔痒。
我们继续玩,当然继续玩。
而且方式可以稍微换一换。
贺海楼,你可给了一个很不寻常的定金。
顾沉舟很快伸手在贺海楼枕边一按,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贺海楼愣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来,他神情古怪地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说:“我先回去洗个澡,明天再过来。”
贺海楼“嗯”了一声,看见对方帮他放下床铺,又整理好被子,还将水壶提到床头边,放在他可以够得到的地方后,这才转身离开病房。
之前没有感觉的时候休息得太多了,现在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贺海楼躺在床上,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室内来回逡巡移动着,一会儿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一会儿又试着动动手臂和双腿,一直到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他才停下自己的动作。
“感觉怎么样?”拄着拐杖进来的人关了门,慢慢走到贺海楼身旁,问。
“很糟糕。”贺海楼随口说。
贺南山在顾沉舟刚刚的位置上坐下来,他拿拐杖轻轻敲了敲地板:“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