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解释白玄蝉了然地点点头,拿起锦盒打开欣赏其中的首饰,分别是一枚长命锁和一对素镯,余光中她瞧见杨疏骤端茶的手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钒金绿宝石镶嵌的戒指,这种宝石稀缺得很,价值不言而喻。
早年陆京墨也送过,凡有意思的存在之物他能够得到的都会送给白露,虽然大部分礼物的结局都是放在角落里积灰,但他仍旧乐此不疲,那颗钒金绿宝石收到之后她便一直收在首饰盒里,至今还是颗裸石。
拿到那块石头的时候陆京墨还和她顺嘴提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说钒金绿宝石是西拾最讨厌的石头,没有之一,因为商曲抛下他逃离时手上就戴着一枚钒金绿宝石的戒指,这会让他想起痛苦往事。
所以杨疏骤手上那枚戒指应当不是他送的,当然也不排除这是杨疏骤自己买的,但以白玄蝉对其背后资金的了解程度,买得起,就是后续生活会稍微有些困难,而且相比起宝石之类的物件,她更喜欢把资金投在实验室里。
想到这里白玄蝉刚准备旁敲侧击问她,就见杨疏骤将茶盏放下,捏着手开口道:“夫人,这次来我其实还有件事情要告诉您,我打算结婚了,同时我也答应了Nele夫人去D国继续展开研究。”
“你要走?”白玄蝉合上锦盒。
“当然,我不会忘记陆家这些年对我的扶持,我非常感激也很荣幸,倘若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然是会马上回来,只不过在无事的时候我想出去暂且离开一下华国,还希望夫人可以体谅。”
离开一事,于情于理白玄蝉觉得都不应该是来和自己说的,她并不言语着手端起茶盏,捏着碗盖撇去浮在茶水上的碎茶叶,见状伺候在旁的佣人上前一步提醒道:“夫人,老大有吩咐过要注意您的身体,最近这段时间少吹风,您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好。”
闻言白玄蝉抬眸睨了一眼佣人又转而看向杨疏骤,后者立刻会意这是她下的逐客令,没有再留起身说着实验室还有事儿道了别在佣人的带领下往外走。
人刚走对面又奉上了一盏新茶,扬言去叫按摩师的陆京墨哀叹一声坐到了白玄蝉对面,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似笑非笑地嗤笑了声,再次扫视过上面的信息后倾身将纸递给她,接过纸的白玄蝉扫了个开头便放下了。
难怪杨疏骤会来找自己,原来如此——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陆京墨迷茫地挠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彦北在外面,我让他进来和你说,你觉得合适我就点头,不合适的话就此作罢。”
斟酌片刻后白玄蝉点头,见状陆京墨起身亲自替候在门外的彦北拉开门,向他扬了扬下巴示意白玄蝉的方向,随即自己向着反方向往里走,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陆京墨需要冷静很多下。
踏进阳台的那一步彦北鼓足了勇气,但也紧张地抓了抓衣服,在心里替自己鼓足了劲儿步伐铿锵地走到白玄蝉身前,后者抬眸见他凝重的表情意外和善地轻笑一声,让佣人上完茶后退下,仅剩两人的阳台连风都静止了。
“你——”白玄蝉点了点茶几上那张纸开头印着的几个大字问道,“认真的?就这么,结婚了?不觉得草率吗?没有一点点儿冲动吗?”
“是,我认真的,不草率,不冲动。”彦北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坚定道,“夫人,我是真的想娶她,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一时兴起,绝对矢志不渝,请您相信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这不是我给不给你机会的事情,这事儿......”
“那个,夫人。”未等白玄蝉把话说全彦北便打断她,兀自从外套里拿出了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难看的丝绒小盒放到是她手指点着的地方,“最近我看见了块石头,感觉很配您的气质,所以给您带来了。”
闻言白玄蝉狐疑地扫了他一眼,拿起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色如鸽子血的‘石头’,鸽血红对她来说算不得多稀缺的宝石,正当她意兴阑珊准备合上盖子的瞬间彦北道:“这是绿柱石。”
Red beryl,那突然就稀缺了呢,听到这个白玄蝉兴致盎然地将石头放在自己指间,放在光下细细欣赏自然光线下折射出来的宝石光泽,见她这个反应彦北暗自在心头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结婚这事儿有戏。
“其实我向来都是不太管事儿的,你也看出来了。”把玩好石头的白玄蝉将其放回到盒中后将盒收下,拿起茶几上那张结婚申请书放在身前,两指捏住中间部分,“所以,你想和谁结婚,与我无关,想去——就去。”话落,纸张从中间撕开。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
完全听懂她言下之意的彦北激动地朝她深鞠了一躬,将感谢的话一股脑儿说完之后马不停蹄地往外跑,瞧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白玄蝉想起了杨疏骤刚才过来的方式,于是乎她也紧接着起身往阳台可以望向门口的那处走去。
果不其然,杨疏骤正等候在门外,三不五时抬起头看向紧闭的大门,踌躇在原地,手背在身后紧张地握住。
算时间应该差不多足够一个矫健成年男性跑出去,白玄蝉举起手机,镜头对准焦虑等候在外面的杨疏骤,门扉开启的声音响起,她蓦然回首看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