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再不知道她们想做的已经被人看穿,就真的蠢到底了。
夏老太太暗恨不已,明明她都已经做足样子,这云家女却愣是不上当。
到底是事前走漏了风声还是她真有这么精明?
没等她想出对策,又听到云玄月吩咐倚琴:“这碗我看着挺好,拿回去照样子买套新的。”
那碗拿走就是证据可查。
能让柳家夏家顷刻间身败名裂。
至此,夏老太太知道这云家女是不想善了。
“你若是还想在京都好好的,老身劝你最好今日当没来过这里。”夏老太太终于露出阴狠的真容。
云玄月轻蔑的打量着卸下伪装的老太太,嗤笑:“不装了?”
这样如同看猴耍的目光,羞辱得夏老太太差点被气吐血。
纵横后宅无往不利的她,何时如此挫败过。
“我娘曾经告诉过我,最毒妇人心,我原是不信的,如今我倒是信了。忘恩负义,设局加害,卑劣歹毒,可不就应了这句话。”
看到神色难看的柳大太太想张嘴否认,云玄月举起半边碗扬了扬:“菜没毒,汤没毒,只有这碗有毒,想知道我怎会晓得?”
母女俩都脸色难看的说不出话。
事到如今否认也否认不了,一旦闹开让个大夫来一查验,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她们还真的想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竟然防备十足的不上当。
云玄月鄙视的看了她们一眼,毫不吝啬的告诉她们:“因为你们蠢。”
倚琴和烟雨忍不住噗嗤而笑。
看把那对母女俩给气得,她们蠢就以为别人跟她们一般蠢,能给她们牵着鼻子走。
这样的小伎俩连她们都能看出来,她们小姐又怎会被轻易算计去。
“以为一桌饭菜几句温言软语就能骗得了我入套?也太看得起你们的细雀脑了。
一向看不起我的人献殷勤,定然非奸即盗,我要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不提防,我岂能无父无母的好好活到现在?”
“别对我耍什么阴谋诡计了,看不上我就让我走,既想名声不损又想飞黄腾达,你们柳家没这么好命想所有好事都捞着。”
清冷的声音如如针如刺,扎得柳大太太面红耳赤,脸面全无。
云玄月神色冷然,转到夏老太太身上的目光几乎寒冰:“为老不慈黑心烂肺,满肚子阴暗算计,竟然还敢威胁我,哼!”
她一抬脚就已经步出花厅,倚琴和烟雨随即跟了上去。
“拦住她。”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赤裸裸的怒骂,夏老太太气得横眉怒目的大喊。
同样意识到今日之事要是被传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的柳大太太也急得喊人:“红娟,潘嬷嬷,快叫人来。”
先把人拦下,至于拦下来要怎么办,她都来不及细想。
就知道不能让云玄月就这么走掉。
倚琴和烟雨迅速护在小姐身边,怒目瞪着柳府的下人:“我看你们谁敢放肆。”
夏老太太带的婆子和主院的三四个下人,站是站出来了,但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大奶奶虽说不得大太太喜欢,但这几个月在府里可没吃过一点亏。
她们又不瞎,都知道大奶奶看似和善,实则谁都欺负不了她。
就大太太自己都吃过多少回亏了,这次闹成这样,怕是又要老爷来收场。
夏老太太连忙叫人:“抓住她这个不孝不敬的贱蹄子,绑起来。”
先套个罪名才好下手磋磨,这是她最拿手的了。
“娘!”柳大太太觉得不妥,想制止。
抓人绑起来,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她怕到时更难收场。
“听我的,今儿这事要是给她闹出去,谁也别想好了。一不做二不休,怕什么,先把人关起来再说。”夏老太太一脸阴狠。
解决这小蹄子相当于他们夏家跟文昌伯府示好,先争一个头功。
一个无亲无族的孤女,那弟弟说不定已经死在北境战事中,用不着顾忌。
病死后宅的妇人何其多,谁会来管这种家务事。
柳大太太被亲娘暗示的意思给惊到。
她心里有些慌,还没跟丈夫儿子商量过就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夏老太太看不得女儿犹豫寡断,直接叫人过去抓人捆人。
下人们面面相觑之后,有些为难的看向云玄月,潘嬷嬷终是拿人手短了些,她先礼后兵:”大奶奶,不如您就听了大太太跟老太太的话,今日就当没来过主院吧,别弄得自己处境更艰难。”
云玄月斜了她一眼,听命于人的奴仆她懒得理睬。
主仆三人继续要往外走。
那几个下人在夏老太太和柳大太太的指使下,终是拦在了她们前头,不让她们离开。
主院这么大的动静,其他院落的人岂会不知。
等他们赶过来想看怎么回事时,倚琴和烟雨已经把围上来的人统统都踢倒在地上。
夏老太太和柳大太太都一脸呆滞的站着,完全失去了反应。
她们的见识局限在后宅嫩生小姑娘都是柔弱无力,比不得婆子粗壮有劲,五六个人对这嫩生生的主仆三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