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召入宫的安王和宁王,在宫门外遇上。
“哥,你知道明嘉传我们入宫要干嘛吗?”
跟人斗鸡的宁王半途被叫入宫,一脑门的茫然。
在府里听曲儿听到一半的安王,这会也懵着呢:“我哪知道,我这不也刚走到这儿。”
看他哥也不是个消息灵通的,宁王撇了撇。
“以前你连紫寰殿有没有猫上瓦檐都知道,现在怎么啥都不知道了。”
弟弟这牢骚让安王气不打一处来。
他瞪了弟弟一声,压低声音警告他:“你小声点,以前舅舅安插的人早就被拔掉了,你让我还怎么知道宫里的事。”
宁王立马拍拍胸口,佯装松口大气:“幸好拔掉了,要不然你我早就惨了。”
他哥根本就不是坐那位置的料,外祖一家偏偏使劲儿撺掇他,还在宫里各处收买人手安排各种。
好了,最后弄得家产被抄,一家子不得入京,在母妃的京郊庄子上过活。
若不是陛下心胸够广,换个别的坐那位子,江家早一门白骨了。
他们俩兄弟也得跌个大跟斗。
就跟信王一样,爵位不保。
安王看着没心没肺的弟弟,叹了口气:“现在惨也不晚。”
“嗯?”宁王吓一跳:“你说什么?”
他脑子一抽,立马瞪眼了:“哥,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事?”
安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恼道:“你才大逆不道。”
他只是直觉这趟入宫没好事而已。
确认自己的哥近期没有做什么出格事后,宁王放心了,“只要不是你干了什么大逆不道事,明嘉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我相信她。”
安王白了毫无警觉的弟弟一眼,忐忐忑忑的入了宫。
都已经安稳这么久,上头理应不会再找他麻烦。
要找早就找了,这点他倒是跟弟弟一样,相信那对还算心宽的侄子侄女。
但是好好的突然叫他们入宫,总归不会是侄女无聊找他们两个皇叔来聊天。
这突然召见,就很让人不安。
慕玄月在御书房与京卫营副督领邵宣议事,两个皇叔到来她很客气的请他们落座。
“八皇叔,十皇叔,你们可来了,请坐。”
看似熟络,但他们是从未私下这么面见过的叔侄。
这景,这地,还有明嘉公主如今监国的威仪,都让安王和宁王受宠若惊的坐下。
想当年,就算他们是得宠的皇子,偶尔来御书房也没有落座吃茶的待遇。
经常被查功课的父王几句话就打发走了。
现在,他们竟然能坐在御书房喝上一杯热茶。
这感觉,复杂得很。
京卫营副督领邵宣被内侍带去偏殿候等,这边明嘉公主需要先跟两个皇叔说明意图。
“今日让八皇叔十皇叔来,是有件麻烦事,需要两位皇叔出出力。”
嗯?
需要他们出出力?
他们能干啥?
不是有默契了吗,你们姐弟俩掌朝政,他们这些无大用的皇子吃喝等死不闹事,就是对朝廷最大的贡献。
咋就要他们出力,出点银子就有,力,他们怕是连陛下一只手都打不过的。
预感不好的安王谨慎的没接口,倒是宁王忍不住问了:“我们能干点啥?皇叔能力不行的啊!”
“噗!”一向稳重的慕玄月,都忍不住喷了半口茶水出来。
我的天!能老实承认自己能力不行的皇子,整个大雍朝怕只有这么一个。
十皇叔这么坦荡,倒让她不好往下说了。
但不好说也得说啊!
大家都做米虫,岂不是要累死他们姐弟俩。
于是她把夷州匪患的事说了出来,然后也把刚刚拟定的剿匪计划告诉了安王和宁王。
听到这里,两个米虫皇子脑子只要不傻,就都知道要他们干嘛了。
米不能白吃,要干活。
“剿匪啊!”宁王看向他哥:“哥,你出过远门赈过灾算是有点经验,你去吧。我除了京都附近哪都没去过,我怕出去了找不到路回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
要他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柴去剿匪,匪剿他还差不多。
他还想留着条命逍遥几十年。
安王白了弟弟一眼,他就说进宫没好事,看看,中了吧!
剿匪他不是不能剿,但得看是哪里的匪贼。
夷州那地方的匪患可是陈遗旧毒,先祖都没能剿清剿灭那里的匪患,让他们去剿,纯属遛人。
他在京都戏听曲儿过安逸日子不好吗,干嘛要辛辛苦苦跑出去溜达。
慕玄月装没看见他们的抗拒神色,“夷州之地的匪患一向难剿,四邻州府衙门的官一届一换,他们平调也不愿在原地续任,这让朝政落实力度大大减低。”
“穷山恶水出刁民,恶性循环下,匪患日渐猖獗。若是不抑制,祸患就不止四邻州府,怕是会同化四邻扩大他们的地盘,到时就会更加难剿。”
“所以,我们不能因为难,就置之不管。如今大雍军为国征战,多少将士为了大雍的未来安稳勇往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