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师原是徒有虚名的一个番号。
今年才刚刚成立军备营地,进行水兵招募。
水兵人数目前近万人。
孔少商是雷州人士,参加过陆州争夺战,是位有着不少水上作战经验的领将。
今年才被天子调任到江南,让他负责在此建立一支实打实的水师。
准备与莱州福州雷州成为大雍四大水师军团,为日后征战海上做准备。
作为入京亲自听明嘉公主说过海域重要性的孔少商,领下重要任务后,并未被江南繁荣奢靡腐蚀意志。
他不但日日操练水兵,还督促船舶司造船不停。
手下掌控近万兵力的指挥使,接到印着明嘉公主印鉴的密令后,毫不迟疑的点兵出发。
知府衙门刚开始调查花船出事一案,秦淮河甄氏名下的所有青楼酒家以及大大小小的花船就被贴上了封条。
甄氏大宅也被官兵围上,两千水兵入城迅速冲着甄氏一族下手,完全没给人反应时间,就全部抓获归案。
连扬州府兵看到都目瞪口呆。
没有通过当地衙门就直接查封当地富商豪族,除了御侦卫没有谁有这个权利。
甄三爷还没从衙门堂审出来,就直接被御侦卫当场押下。
“知府大人,您不用审了,甄家谋害朝廷官员,罪不可赦。所有人员全部抓拿,资产查封,交由我们御侦卫审理。”
问棋出示了手令,一挥手,一队御侦卫鱼贯而入。
不但把吓呆眼的甄三爷带走,其他待审的人也一个不剩的带走。
高堂上的知府大人,惊堂木还没放下,就直接被晾在那了。
扬州何时有了这么多御侦卫?
等等,他们说已经查封了甄氏资产?
被架空当场,脸面全无的郑知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大人,外头进来好多水兵,说是协助御侦卫行动,把秦淮河边半条街都查封了。”周奎安一脸急色的跑进来禀报。
“咣当!”惊堂木掉了下来。
郑知府脸色苍白的瘫软在了太师椅上。
御侦卫竟然能调动江南水师来协助!
那可是上万兵力的水师,比当地内陆驻军人数还多。
“大人,我们怎么办?”周奎安也慌了。
御侦卫调动水师兵力进扬州城来执法,他们知府衙门才多少人,不到五百人,如何对抗得了。
何况一对抗,就是谋反。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越想越知道大事不好。
甄家人被抓,资产被查封,他们的嘴定然撑不住,一定会吐出事来连累他们。
他们商量出来的以甄家仇家来背锅的计策,压根没机会使。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郑知府脸色灰败的喃喃。
要是知道为着三成税会惹来这么个煞神,他一定会使劲说服他们如数上缴。
而不是打包票说能支应过去。
现在,因小失大了。
后果可怕到都不敢深想。
意识到卫离尘并不是个只懂打仗的武夫后,郑知府后悔到抓心。
“大意了,大意了啊!”郑知府拍案痛悔。
江南官驿以及官驿旁边的民宅,都被御侦卫征用。
用来做临时关押犯人的处所。
为什么不用知府衙门的牢房,自然是防止有人还未审就死掉。
死无对证还怎么深挖下去。
甄家就是撬开江南这张错综复杂大网的口子。
甄氏一族在秦淮河算是一霸,突然之间全部被抓,巨额资产被查抄。
一时间震惊整个扬州城。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速度,会让江南整个官商世族都大震荡。
收到卫离尘飞鸽传书,慕玄月一阅之下,太阳穴都突突了几下。
“大胆!”她一拍御案,把几个在御书房议事的内阁大臣都震了一下。
“殿下息怒,可是卫大人在江南遇到阻碍?”左相管商隐连忙问道。
“秦淮河的商贾豪绅竟然下药沉船谋害本宫驸马,谁给他们的狗胆!”慕玄月怒道。
大臣们震惊住,竟然有人胆敢谋害卫驸马?
这不是狗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慕玄月沉着脸把卫离尘以身做局,引出江南官商勾结的事说出来。
当地官员屡次算计钦差大臣拿把柄,掩朝廷耳目的恶劣行径也被查到。
“本宫不管他们靠的是谁的树荫,一旦揪出来绝不轻饶。”慕玄月怒道。
诸位大臣听了后都面色凝重起来。
江南那地儿狂到这份上,当真是不敢想的嚣张。
慕玄月心火难熄,从小在江南长大,她清楚江南官场的腐朽沉积。
本想等缓过这一阵再动手正式梳理,没想到他们已经放肆到如此程度。
连卫离尘这样的人物他们都敢下手算计。
如此胆大妄为,只怕她去江南都得给她弄一身腥。
好让她再也镇不了国,掌不了权,更方便他们为所欲为。
看明嘉公主着实气得不轻,管商隐斟酌着说得隐晦:“殿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