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一大堆人在院子里闲聊,看到李铭回来,也是纷纷打招呼。
东厢房屋檐下留了条过人的道,靠墙码放了一大排的蜂窝煤,他感谢道:“三大妈,真是谢谢您了。”
“我也就动动嘴,都是运煤师傅帮你堆放好的。”三大妈和气说道。不说对门邻居的关系,她可是知道李铭让她家阎埠贵挣了好多钱,帮这点小忙继续打好关系,很划算。
李铭把自行车停东厢房门口,回屋拿茶杯清洗,也准备到院里听闲。
“最近不止小铭比较晚回来,傻柱也比较晚,你们轧钢厂最近是有什么领导来了么?”
“傻柱最近是外面接活比较多。听他讲了一句,好像是小铭建议他多练手艺多挣钱。”
“哦?还有这事情啊。”
“我也听傻柱说了。说是小铭的意思,他闲着也是闲着,小铭建议他多挣钱准备好女方的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大衣橱、大衣柜之类的,叫什么‘栽好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条件准备得那么好!那傻柱就是香馍馍了!”
“傻柱跟一大爷在中院院里聊天的时候,我也听了那么一耳朵。”
“那傻柱最近估计是只要钱了,饭盒要的都少了。以前上外面帮人做席面,那提回来的饭盒可不止一两个,那是一大溜!”
李铭端着茶杯,提着马扎也到院里,说道:“我鼓励柱子哥他多接活,主要是他爱做菜,有兴趣。家里、厂里也没那么齐全的菜让他练手,多出去做酒席,厨艺也就可以多练一练。”
主要是傻柱的名声不太好,他也没办法马上搞定傻柱的婚事,就让傻柱这段时间低调一点多攒钱攒家当。
而且他是打算以后请傻柱当大厨,所以现在就慢慢更改傻柱这夹带的恶习,不然以后他的厨房都得被傻柱给搬空了。
阎埠贵赞同道:“这主意好。让傻柱多忙一点好,他那嘴巴也可以多闭着会儿,少怼点人。”
“哈哈哈!”众人一阵轻笑。
吴名好事的问道:“三大爷,最近您啥时候又被傻柱给怼了?”
阎埠贵没打算承认,狡辩道:“什么叫我又被傻柱给怼了,我这是替你们大家想的呢。”
李铭故意逗阎埠贵,问道:“三大爷,这农忙都开始了,您啥时候带队下乡支农呐?”
农忙的时候,除了大部分工厂,不管是机关部门、供销社、百货商店、学校什么的单位,甚至军事学院也一样,统统要安排人下乡去支农。
没安排上农活任务的,也要搞送货下乡、维修农机、文艺表演等之类的服务活动,反正就是各种小分队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而且这年头的干部没那么容易当,现在比较讲究‘跟我上’,事事都得带头。
吃住在农村,早出晚归,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大部分人也就农忙的时候帮忙十天半个月,机关干部得农忙结束才能回单位工作。
可以说,此时支农工作被列为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一切工作围绕着农忙!
没饭吃的饿肚子可是刚过去才三年,不是闹着玩的。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架,缓缓说道:“今年有比较年轻的老师主动站出来要下乡支农,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也不好挡着年轻人上进的路,所以我这回是留守学校。”
董大爷是很懂的,调侃道:“老阎,你没当干部还是有点好,你要是校领导,你就得下去了。”
阎埠贵不满道:“什么叫‘下去了’,老董注意用词啊。”
自己老爸被调侃,阎解成还是照样跟着大伙傻乐。
李铭想起来了,说道:“解成,你别傻乐了,赶紧给院里人发点糖果、糕点什么的。”
阎解成被这突然掉下的大锅砸晕了,问道:“我发糖做啥呀?”
“你上回写咱们院茶会话的事情,拿到稿费了吧?”
阎解成心想坏事了,打算糊弄过去,说道:“也没啥钱,都不够买两支笔的钱。”
吴名奇怪道:“小铭,怎么会有稿费呀?厂里发表稿子不是就奖励個记事本什么的吗?我那车间也有人的文章被轧钢厂日报采纳刊登。”
“嘿嘿,厂里为了鼓励大家创作,只要能发到其他杂志大报纸的文章,会补助稿费。”
李俊义笑道:“你们轧钢厂的待遇真是顶好的。解成,这你得给咱们院里大伙表示表示。”
阎埠贵心想,‘小白眼狼,这事情又没告诉他。’
阎解成叫屈道:“院子里这么多人,那点稿费哪里够请,我还不得倒贴。”
吴名坏笑道:“荣誉你得,钱也是你拿,好事全都给你占了。”
“解成,吃独食是自绝于咱们院的。”
“就是呀,你写的可是咱们大伙的事情哦。”
“咱们院里,解成是头一个发表文章的吧?”
“我们厂的小报一周才一期,肯定是轧钢厂的日报先发,解成是头一个。”
董大爷乐呵呵的建议道:“也不要多,每人两三颗就行了。大院头一个发表文章,这大喜事,给大家发点糖还是应该的。”
阎解成也是很会算账的,说道:“院里人这么多,一人一颗水果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