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没有起身,大马金刀坐在办公桌后,开口问:“谁是郑鑫笃?”
郑鑫笃上前一步回话,“李科长好!我就是郑鑫笃。”
“他们两就是陪着你一起揍人的。”
郑鑫笃想讲义气,“是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责任我来担,跟他们俩没有关系。”
李铭打断道:“现在不是担责任的问题。”
“我先告诉你,骗我的后果很严重,我有办法直接把你开除出厂。”
“我现在郑重的问你,对方是怎么说我们轧钢厂的?”
有些人为了逃避责任会故意诬陷别人,他不想被人当枪使。
旁边一名壮实的工友开口道:“李科长,我可以说吗?”
“没问题,你先说。”
壮实工友说起来龙去脉,“那个石磊是当着我们三的面说的,说我们轧钢厂烧煤吃灰脏兮兮,噪音大迟早要耳聋,厂里没有油水福利差。”
“这些话是挺难听的,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我们只是过去警告一下他,也不至于动手。”
“但是,他当时说话的那个语气和嘴脸,我想咱们厂的人都会被他激怒的,忍不住就会想揍他。”
听起来,二队长彭志平刚才汇报的时候还是挺委宛的,没见到对方,可能想象不出对方的欠扁模样。
李铭询问道:“你们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郑笃鑫表态道:“没有了。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担。”
李铭不置可否,问帮忙打架的两名工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壮实工人回答道:“我叫金远山。”
另一位工人说:“我叫傅卫军。”
“金远山同志,傅卫军同志,你们觉得郑笃鑫追求的那位女同志很有问题么?”
金远山肯定的说:“那个陈小香绝对有问题!”
傅卫军点头道:“绝对有问题!”
李铭示意他们接着说。
金远山娓娓道来:“郑笃鑫和陈小香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五六个月了,该了解也了解了,行不行给人一个准话。”
“感觉不合适,早早说清楚,好聚好散,互相不耽误时间。”
“感觉可以那就继续发展,一心一意谈朋友,最后能够走到一起那是皆大欢喜,后面要是没能走到一起,也是缘分不够怨不得人。”
“陈小香可不是这样!”
“郑笃鑫送她一双皮手套,她收下了。那个石磊送她一个新款热水袋,她也收下了。”
“不管郑笃鑫还是石磊的请吃饭、看电影、送礼物,她都是来者不拒照收不误。”
“您说说看,有她这样谈对象的人吗?这像个正经女人吗?我看她是脚踩两只船,想两头吃好处,还不知道有没有第三家呢!”
金远山越说越气愤。
傅卫军在旁边连连点头。
李铭一针见血的问道:“那她回礼了没有?”
金远山撇了一眼当事人郑笃鑫,“这个二傻子好像什么都没得到。我是没听他说起过。”
郑笃鑫憋出一句,“她说正在给我织毛衣,厂里比较忙,织得比较慢。”
李铭追问郑笃鑫:“陈小香有花钱请你吃饭看电影吗?”
郑笃鑫尴尬道:“我怎么好意思让她付钱?”
“男女平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让着点女同志,多请她们几次是应该的,但是她偶尔回请我们,我们同样可以心安理得的受着。”
郑笃鑫张了张嘴巴,讪讪无言。
“在这个办公室的人,他们两是愿意帮你打架的好兄弟,我跟彭队长也会帮你保密。”
铺垫好,李铭问道:“你老实交代,你跟那个陈小香有没有牵手、拥抱、亲嘴、发生性关系?”
郑笃鑫摇头道:“没有。我连她的小手都没有摸,其他更没有。”
李铭没有继续言语打击,手指沙发,“你们先坐会儿,彭队长给他们三个倒水喝。我先打个电话给治安所张所长。”
彭志平队长招呼打架三人组坐下喝水。
“张所长吗?我是李铭。”
没把送人过来,反而打电话,张所长问道:“李科长,出了意外情况么?”
“我有点新发现。麻烦您现在问一下那个石磊,女方陈小香有没有说正在给他织毛衣?”
张所长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应下了,“我这就去问他,你等我会儿。”
李铭一手捂住话筒,对科长办公室的几人说:
“要是陈小香对那个石磊也有许诺,那就是欺诈!敢骗我们轧钢厂的人,必须严惩!”
彭队长惊讶道:“科长,这能算诈骗罪吗?”
“不能定罪就不能处理她了么?可以在她家所在的院子开个批判大会,也可以发协查函要她单位对她进行批判。”
心爱的女人要被整,郑笃鑫想要阻止:“李科长!”
李铭打断道:“你就别说话了。这不是你个人被骗的事情,别人不会跟你指名道姓,只会说轧钢厂的二傻子。”
“轧钢厂的二傻子!这是轧钢厂的人被骗的事情,打脸打的是轧钢厂的脸!”
“那个石磊的几句闲话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