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孙国主已经是被卸磨杀驴的那头驴了,洪督师的待遇还不如孙国主。
看来在咱大清的眼里他这条老犬还真比不上孙国主这头最后才入伙的驴啊!
……
“我等敬大将军,敬督师!”
贵阳城中,昔日的国主府里,安坤等人举杯示意。
“安将军客气了。”洪承畴微笑示意。
安坤等人看着气派的国主府,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嗯……!”洪承畴心中一变,敏锐的察觉到了安坤等人的变化。
“孙可望的这座王府挺气派的。”一时间不少土司打量着国主府,好奇无比。
孙国主在昆明和贵阳都曾大兴土木,修建了自己王府。
而他在昆明的王府被永历占据变成了皇宫,在贵阳的王府则是落入了清军之手,为罗托等人满蒙大员居住。
两座王府,明清各占一座,两省之地,明清各占一省。
孙国主偌大的家业完全被明清瓜分,可见他这个国主坑明抗清的必要性。
既然明清都不让孙国主好过,那他也只能一人负重前行,把明清一起干翻了。
孙国主在贵阳的这座王府虽然上不了真正的档次,但在贵州土司这帮土包子眼里,还是颇有壮观的。
毕竟云南的沙定州都被沐王府给惊着了,贵州这帮更穷的土司看着孙国主的王府自然会大开眼见。
除了水西家大业大的安坤外,大部分土司在国主府中都情不自禁,感慨万千。
“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罗托等人冷笑了一声。
孙可望的王府在云贵的确是挺好的,但要是放在北京不要说和皇宫、王府比了。
就算是罗托的府邸都能远胜之,住在孙可望的国主府中,罗托还觉得委屈了自己。
没想到贵州的这帮土包子,竟然这么的没见识!
“果然是一帮靠不住的反贼!”不少满蒙大员看着土司们的贪婪表现,心中升起了警惕。
熟读三国演义的他们早就对孙可望的话信了七八分,如今又看到土司们的表现,心中自然更加觉得这帮土司是反贼了。
洪承畴瞟了一眼现场,眉头皱了起来。
大批清军将领的神色不对,这要是露了马脚,让土司们察觉到了异常,那情况就不妙了。
“大将军。”洪承畴轻喝一声,给罗托使了脸色。
罗托闻言狐疑不定,不清楚洪承畴的意图。
“咳咳!”洪承畴咳嗽了两声,努力地使了眼色。
罗托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安坤等土司反正有功,当受朝廷封赏,今日我和督师特地为安坤将军摆酒庆功,你们一个个这副死样子干什么!”罗托怒斥道。
“大将军恕罪。”满蒙将领们连忙反应过来,一个个告罪。
“大将军无妨,满人为主,我等为仆,这世上那有为仆而斥主者?”
安坤心生感动,顶着小尾巴为满蒙大员们开脱。
“好奴才!”罗托闻言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夸赞了安坤起来。
“多谢大将军夸赞,奴才一定带领水西兵为王师前驱,平定云南,剿灭李定国逆贼!”安坤表忠心道。
“好好好!等云南平定后,我一定为你请功!”罗托心中冷笑不已,但还是笑嘻嘻地开口。
“多谢主子!”安坤谄媚一笑,连忙拍起了罗托的马屁。
“哼!狗奴才,你在孙可望面前也是这样说的,有了他的前车之鉴,想骗我罗托,门都没有!”
就这样贵阳城内,夜夜笙歌,洪承畴拿出了极大的热情,天天摆宴,招待着安坤等人。
搞得安坤等带路土司受宠若惊,感动不已,连连表达了自己对大清的忠心。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却有些不对劲了。
“督师、大将军,我等已经在贵阳劳烦十余日了,也该回去整顿兵马,为王师前驱了。”酒宴上,安坤试探道。
“不急,我天朝数十万兵马在贵州,李定国必不敢轻举妄动,安将军再休息几日,等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让安将军带兵杀敌,建功立业。”洪承畴笑道。
安坤等人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尼玛咱大清是玩起了软禁了。
“好奴才,你难道觉得我罗托在贵阳招待不周吗?”罗托故作不悦道。
“主子言重了,奴才等人在贵阳好吃好喝的已经非常满足了。”安坤等人回答道。
罗托不可置疑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多留几日吧,等六月一过,尔等就返回水西等地,整顿兵马,准备和我八旗天兵一起,平定云南,剿灭李定国等前明余孽。”
“主子既然这样说了,奴才们自然不敢不从。”安坤强颜欢笑道。
“好好好!好奴才,我等共饮此杯!”罗托哈哈大笑道。
“多谢主子。”安坤索然无味,一杯酒下肚,心中惆怅无比,隐隐约约有些后悔。
“不对,云南未平,鞑子就算是要卸磨杀驴,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啊!”
罗托看着安坤隐约间透露出来的惆怅,心中勾了一抹冷笑。
“哼!一帮乱臣贼子,若不是有洪督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