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公子,你这可就误会大了。我啊,就是真的吃饱了。
然后,想着早些回去歇歇,你看,竟然让你如此的多心,那是我的错了!
来,这样,我自罚一杯,不!三杯!
容公子您这矜贵有礼,帅气多金的啊,哪有什么地方得罪我了!
要是有,那也是我小肚鸡肠,不识抬举!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哈!“
苏梨落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朝着杯子里倒满了酒。
清澈的酒液沿着杯沿溢出,苏梨落另一只手拿起酒杯,豪气的仰头一饮而尽。
随之,第二杯,第三杯。
她一点没犹豫的咔咔就喝了三杯酒,这才把酒壶放下,抬眼对上了容宴那双泛着狐狸光芒的桃花眼。
他是背对着后面的少女侍者而坐的,她们可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的。
慵懒中带着几丝玩味的笑。
看吧,他根本就没有任何阻止她喝的动作和态度,这容宴,就是个小绿茶。
苏梨落将手中的酒杯口朝下晃了晃:“如何,容公子这回可是满意了?“
她言外之意,老娘已经多陪你喝了三杯酒,这回她能走了吧!?
你这小绿茶的心灵不再受伤了吧!?
“呵……“容宴慢慢放开他的手掌,指尖划过杯沿,微微挑眉:”当然,既然阿离姑娘如此说,那宴可就放心了。
姑娘既是真的吃饱了,且还有事要忙,那宴自然是不敢耽误姑娘的正事的。“
“好嘞!”
就在苏梨落起身刚要和容宴行告别礼的时候,他忽然莫名其妙的开口念了一首诗:“夏末风起莲池涸,吹落美人蕉几个。万千茱萸随风去,独留茯苓一株活。”
“容宴!你!”
苏梨落虽然不会作诗,但是她听得懂啊!
这容宴分明就是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那株百年茯苓草的,也许他还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难怪,她总会觉得他在看她的时候,那眼神就像将她剖解开来慢慢分析一样。
“怎么了?阿离姑娘可是忽然又想多坐一会儿了?
又或者,想饭后消消食,给宴一个机会,陪你去这灵州城的街上转转?“
转你妹啊!
大毒太阳火辣辣的在天上吊着,还不把人晒傻了!
苏梨落站在原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容宴,想要在他的眼里找到一些原因,他如此对她的原因。
可惜,却一无所获。
“如何?阿离姑娘?”
墨发垂在容宴的耳侧,一根简单净透的白玉簪穿过他头顶的发髻,将他原本就出尘干净的容颜衬得愈发的出色。
苏梨落实在不明白,像容宴这样的人,到底为何会盯上她。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苏梨落冷笑一声,坐到了容宴身侧的位置上。
背对着那些山庄侍者的位置。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脸色非常严肃的看向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那株茯苓草的?”
对方知道她多少事,苏梨落还不确定,所以,她问的也很有分寸,并未直接提及自己的真实身份。
“唰”
突然,容宴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扇子,手腕转动将那折扇打开,直接挡在了他和苏梨落之间,对于她的问题充耳不闻。
嚓!?
这个小绿茶,他!
这什么意思!?
苏梨落强忍下直接薅他衣领子的冲动,脸上堆满假笑的问道:“容公子,您这是何意啊?”
容宴缓缓将那折扇从眼前撤开,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哦……不过是有些热了,这秋老虎还是挺厉害的。“
说罢,他佯装作势的轻轻转动手腕,拿着扇子扇起风来。
站在一旁的清水见了,刚想上前接过那羽扇去伺候他,却被容宴抬起的桃花眸轻轻扫过一眼。
多年的默契瞬间令清水如同泥塑一般停住了脚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他不让清水上前伺候他,却在才扇了几下之后,就慢悠悠的又说了句:“哎,手腕很酸呢……”
这明示、暗示的不要太明显了吧!
苏梨落在心里翻了个超级大白眼,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她站起身,伸出手,殷勤的说:“容公子,不如让我来为你执扇?”
容宴听了她的话,这次倒是回应的很快,他仰首望向站在一旁的苏梨落:“这岂不是太麻烦阿离姑娘了吗?”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容公子做一些事,是我的荣幸。”
明知道容宴这小绿茶是在故意为难她,她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撕破脸。
苏梨落现在只想在容宴这套套话,看他到底知道多少她的事。
看他和楚凌尘关系匪浅,绝对不能让他提前透露她求药的目的。
必须得等她想办法赢得了问剑大会的头筹后,才能找机会,当面和老夫人提出求取百年茯苓草的事,那样成功的机会才会大一些。
若是现在就被他们知道了她的目的,怕是会直接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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