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落一字一句的说道:“容公子,你果然早就知道我是谁?
所以,你几次三番的蓄意接近,到底意欲何为?
还有,那赤血灵芝,你可是为了用来要向龙云轩讨要一个人情?
如果是的话,我劝你趁早死心。
毕竟,那是我欠你的债,自然轮不到他来还。“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所以,苏梨落从来没想过要赖账。
但是,他要是想借机会打龙云轩的主意,可是免谈。
虽然,那赤血灵芝确实是给龙云轩解毒用的。
苏梨落一直知道,容宴这人不简单。
他既然数次出手就她,定然有他的目的。
只是,她反复思量,自己应该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那,便是龙云轩有了。
索性,她直接将事情摊开来讲。
让他不要对龙云轩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
商人逐利,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而皇亲国戚,就是商人最好的后台。
容宴被她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和警告,面上却依旧如沐春风的保持着和煦的浅笑。
并未因为她的态度,而有任何不悦。
他单手拢提了一下长袍衣角,动作优雅的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浓眉扬起,容宴缓缓开口:“阿离姑娘,你倒是对那睿王维护得紧,可惜,他却辜负了你。
宴真的是难以想象,像姑娘这样的性情,几日后那位楚侧妃入了睿王府的大门,你你会如何自处啊?“
夺笋啊!
宴茶茶压根就决口不提他自己的目的。
反而丝毫不客气的,开口就将苏梨落这心里的这道疤,咔嚓就给撕掉了皮。
一瞬间,血肉淋漓。
苏梨落愕然的愣在床榻上,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所以,现在她男人要娶小老婆的事,连他都知道了呗!
“哼,想不到,容公子,也挺八卦!”
“非也。”容宴修长的指端轻叩着桌面,语声低微,尾音勾人:
“宴……不过是在心里为阿离姑娘你,不值得,而已呢……”
苏梨落被他这茶言茶语搞得唇角直打抽抽。
他?
会这么好心?
看他那样子,分明是故意提起这茬,让她不痛快的!
苏梨落大力将膝盖上搭着的锦被一拽,扬动手腕就把它甩到了一旁。
然后,她盘腿而坐,就像一个坐在热炕上的小老太太。
在容宴面前,她简直是一点形象都不在乎。
她黛眉轻扬,眼尾含笑:
“容公子,收起你的幸灾乐祸。本姑娘不需要你假模假样的同情。”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主人,你说容公子是黄鼠狼?】
那,谁是鸡??
【你给我滚蛋!】
【嗯呐!!】戒灵才说了一句话就又被苏梨落给骂成无声模式了……
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她又说:“倒是容公子你,我可是十分认真的提醒你,千万别想着用赤血灵芝的事,去找龙云轩的麻烦。
那药是我跟你买的。
事,自然有我来做。
不过,你最好这几日就想好,到底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不然,等过阵子,我离开了都启城,你想找我,估计就得费点劲。
到时候,你若寻不到我。
那可就不是我赖着不兑现承诺,而是有心而无能为力。“
苏梨落想着,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
就将这事一并和容宴交代明白。
省得他到时候,找不到她的人,还以为她是言而无信,故意赖账,又去找龙云轩的麻烦。
容宴闻声,墨眸沉了沉,他眉间拧动,语气瞬间就比先前得轻松多了几分急切,他却不自知。
“你要走?去哪?”
正在按摩小腿肌肉的苏梨落听了他的话,扭头扬起下颌,看向他。
“容公子,您好像,真的管的有点宽啊!”
指腹用力的按压过腿上几处穴位,苏梨落已经明显的感觉腿上的气力恢复了不少。
她眼里升起开心的笑意,试探着将腿伸到床榻边缘,想要再次下地试试能不能正常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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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一个乞丐送来的?“
“回王爷,正是。”
那乞丐将信送到睿王府门前,叩响了门,转身就跑了。
府里留守的侍卫,拿到信以后,立刻带人出去追却没追上。
不过好在巡夜的更夫刚好碰见了那乞丐送信,便主动告知了侍卫。
按着更夫描述的样子,侍卫果然在吉祥街巷子里找到了那乞丐关四。
可惜,侍卫问了他许多问题,关四都只知道摇头。
他只说,给他银子和信的人戴着斗笠,是个男人。
侍卫赶到大理寺将信交给李斐的时候,一并将乞丐的事学了一遍。
龙云轩听李斐讲述完,垂眸看向掌心上的信,脸色愈发难看。
苏梨落,你到底在哪?
这封只报平安,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