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皇宫与东陵皇宫的建筑风格迥然不同,不似东陵宫殿那么庄重肃穆,反而多了几分灵动艳丽。
所有的殿宇都以金箔涂漆,点缀这颜色鲜艳的珐琅图案,有种神秘热情的味道。
宫门入口,监门大将军和他身后的一众带刀侍卫皆是满脸严肃的看着苏梨落和云梵她们。
“祖一族长,您这是要做什么?带着这些人闯入皇宫,是要造反吗!?”
祖一依旧面巾遮住半张脸,云梵戴着一张蝴蝶形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清澈的丹凤眸子,站在祖一身后。
祖一冷笑:“造反!?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
祖一骄傲的抬起手臂,指端提着一块金底嵌着墨玉的腰牌。
监门将军先是有些不解他的动作,皱着眉垂眼扫了下那腰牌。
这东西,怎么有几分眼熟?
“好好看看,看仔细了!”
监门将军心里有些打鼓,遂往前一步,眯起眼认真打量了一下那腰牌上的雕纹和小字。
是太子殿下的腰牌!
这!
监门将军一脸戒备,满眼诧异的抬起手,想要把那腰牌拿过去再分辨一下。
“诶!干什么你!弄坏了你拿命赔啊!”
祖一没让他得逞,先一步将腰牌收回在怀中。
“大将军,还不开宫门,放行啊!”
监门将军脸上的惊诧之色尚存,但是他却并未下令开门放行。
“祖一族长,太子殿下的腰牌为何会在您手里?还有,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奉了谁的命,要入宫?
是太子殿下,还是贵妃娘娘?“
大手握着腰间的宝剑,监门将军下颌上的络腮胡子随着他问话的时候一抖一抖的,有点好玩。
苏梨落盯着他,心道,这人看着是个莽夫,心还挺细,胆子也挺大。
没说看到上位者的信物,就变得唯唯诺诺,卑躬屈膝。
祖一却有点不耐烦了。
“我说你个老山雀,问这么多干什么!?南庭律法规定,携太子腰牌可随意出入宫门内外,你就开门就完了!”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着实恼人!
“你!”
哼!
不过是个太子伴读,白衣族的臭小子,架子倒是摆的十足。
也不看看现在宫里谁说了算!
监门将军心里对祖一很是不屑,可转念想了下,他说的也确实没毛病。
南庭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持太子墨牌,就是可以随意进出宫门。
他一个守宫门的,确实应该照办。
“好好!祖一族长,您请。”
狐假虎威的人,他一个守宫门的小将军,还真得罪不起!
祖一以前就经常奉太子南宫赟的诏令入宫陪他,虽说这一年他没来过,但是,那太子腰牌是货真价实的,监门将军便也没再继续阻拦。
毕竟,那个假太子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是个生了病,从不见人的真太子。
宫门打开,族一走在最前面,大摇大摆的样子很是嚣张。
容宴、云梵还有苏梨落三人一起走在他身后,无影最后被苏梨落留在容宴家里保护龙霓裳了。
云梵戴着面具,宫中曾经见过他脸的老人,倒是也没认出他来。
只把他当成了祖一身边的侍者。
“参见祖一族长。“
“嗯。”
直到宫女和太监走远,苏梨落同云梵说:“走,我们先去你的寝宫找那个冒牌货去!”
“嗯。”
走远的宫女和小太监则窃窃私语:“奇怪,祖一族长都好久没入宫来探望过太子殿下了,今日怎么还带了朋友一起入宫来。”
“就是啊!贵妃娘娘知道了,就该不高兴了。”
他们都知道,贵妃不希望祖一和太子来往过密。
宫女、太监们知道贵妃不喜欢祖一和太子亲近,监门将军也留了个心眼。
在他们几人进了宫门后,就让人赶紧入宫找贵妃身边的大太监内侍禀告此事。
只是,贵妃娘娘现在正在寝殿里忙活着她自己的事,那去报信的侍卫,只见到大太监的面就被打发了回去。
南宫赟的寝殿
“哎你快点咬它!咬啊!”
“真是白痴!枉费我让人花了那么多银子买你回来!”
“气死我了!气死本太子了!”
“你们几个,都给我滚!滚!”
几个人一进太子寝殿院子的大门,就听见一道男声在那骂人。
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摔打陶瓷瓦罐的声响。
一众宫女大气都不敢出,默默的退到廊子外侧,守在那,生怕一会儿再有事找她们,来不及回来,又要受罚。
“哟!假太子做的这么逍遥自在呢!斗蛐蛐,摔东西!这小日子,够美滋滋的!
可惜,那蛐蛐都觉得你太蠢,不想为你而赢呢!”
院子里怒气冲天的男子听见苏梨落的话,缓缓转过头,没戴面具的他,容貌竟然与云梵有几分神似。
尤其是在他转头时,展露的侧颜,当真能够以假乱真。
只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