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现下连一个小丫鬟赎身,都处理不了!这么大个侯府,那还不成了无人之境,下人们做了些什么,您都瞧不见了嘛。”
乔倩儿一句接一句说个不停。
直到姜氏气的伸手护着头,咬着牙发不出声,她才笑盈盈的转了身,“母亲既然累了,我就先告辞了。”
从屋里出来,乔倩儿对守在门外的丫鬟道:“母亲睡了,不可去打扰。”
丫鬟面面相觑,就见乔倩儿落了脸色,“母亲头痛,若是谁扰了母亲,定要你们好看!”
见平嬷嬷都受了罚,丫鬟们只能躬身道,“是,少夫人。”
乔倩儿昂着头,在平嬷嬷面前,趾高气昂的走了过去。
这天傍晚时分,姜氏才缓了些力气,头不那么痛了。
她哑着声音,叫平嬷嬷。
没人应她。
“拿水来。”
也无人应她。
她只能起了身,屋里竟无一人,推门出去,一眼瞧见跪在院中的平嬷嬷。
主仆四目相对,姜氏心中火气噌的升了起来。
“去秋月轩!”
“不可啊,”平嬷嬷起了身,却因跪的腿麻,狠狠摔倒在地。
她半爬半走的,来到姜氏身边,“夫人不可啊。现下侯府不能再闹出事了,侯爷本就恨着,若是夫人再出岔子,搞不好侯爷会把这气,都撒在夫人身上啊!”
“哼,”姜氏冷哼,“那小贱蹄子,就是知晓如此,才敢如此妄为,今日不给她些颜色,我这当家主母,就真的当不得了!”
姜氏换了衣裳,在一群婆子丫鬟的簇拥下,去了秋月轩。
乔倩儿正沾沾自喜。
姜氏先前不过是受侯爷冷遇,日后怕就是要收了掌家权,交给自己了。
“少夫人,夫人来了。”珍珠进来低声道。
“去吧,小侯爷不行,就侯爷。”乔倩儿挥了手。
“是。”珍珠退了出去。
***
珍珠先是去了邹承白的书房,却没寻到小侯爷。
又转了一圈,都不见邹承白踪影,不由着急,只好往侯爷住处去。
侯爷没见着,却被赵鼎拦下了。
“站住,哪个院儿的?这么急匆匆的,像什么样子!”
珍珠咬了牙,回头道:“赵管家,我家少夫人派我来找侯爷。”
“是珍珠姑娘啊,”赵鼎笑道:“从前你在老夫人身前,就没机会和你说话,后来好长时间没瞧见你,还挺想的。”
珍珠一听,心下不好,这赵鼎人品不好,她在老夫人身前伺候的时候,就听过他欺负小丫鬟的事。
“我这儿真有急事,改日再和管家叙旧。”
“什么事,这么急啊?”赵鼎拉住珍珠的手,面露猥琐:“你和我说说?”
“松开!”珍珠用力抽出了手,抬腿就往永宁侯住处跑。
赵鼎手指摩挲,回味那肌肤柔滑的触感,目光瞧着珍珠腰身,咂了咂嘴。
永宁侯冷脸,听了珍珠所说。
他不愿见姜氏,更不愿意见乔倩儿。
可眼下侯府多事之秋,再容不得任何闪失。
便起身跟着珍珠,往秋月轩去了。
“砰!”
秋月轩的门儿被人推开。
“乔倩儿!”姜氏高声喝道,“你这个没规矩的东西!”
“母亲。”乔倩儿迎了上来。
“你以为林初好走了,就轮到你了?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姜氏轻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偷偷上承白床的贱货!你以为你那些腌臜手段,无人知晓?你瞒得了那个老的,却瞒不了我!
我不说倒是给你脸了,竟然敢打我的人,还敢觊觎主母之位!”
“瞒不了您,我不也是以平妻身份,上族谱的吗?”
乔倩儿声音很低,只有姜氏和她两人能听见。
姜氏脸上红橙黄绿,霎时变了颜色。
乔倩儿挑衅的看她,姜氏再也忍不得,抬手打在乔倩儿脸上。
“母亲,您这是?”
乔倩儿震惊抬头,脸上显出红红的指印,一脸柔弱。
“你装给谁看的?我吗?”
姜氏冷笑,“我今日就撕烂你的皮,看看你这皮下,藏着什么东西!”
“住手!”永宁侯高声喝道。
“侯爷?”
“父亲!”
“姜氏,我对你太失望了!”永宁侯冷着脸。
“是她挑衅在先!她打我身边的人,还在我榻前挑衅,惹我生怒,现在你说对我失望?”
“我没有啊!父亲。”乔倩儿扑通跪下,道:“倩儿,倩儿就是听闻母亲生病,前去看望。母亲就怀疑,我在向她要掌家之位,才这般生气的。我没有,母亲,您错怪倩儿了,我真的没有啊!”
“你没有?你口口声声,说我连赎身的小事都处理不好,你……”
“不是的母亲,您误会了。”乔倩儿哭的梨花带雨,“我只是看那小丫鬟本攒下了银子,想要赎身,却因为母亲头痛,不得办,才担心母亲身子,真是无意府中馈之位啊。”
“你根本不是这样说的,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