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皇儿长大,荣贵妃发现了他的秘密,就是东方礼也想要那个至高的位置。
从前的荣贵妃以为,只要得了陛下宠爱,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所以她更讨陛下喜欢了,可提及了那最高的位置,她才知晓哪怕陛下再喜欢她,也不会立她为后,更不会把储君的位置给东方礼。
那一刻荣贵妃才清楚,原来在陛下的心里,她终只能是个宠妃,而东方礼终是宫婢所生的孩子,从未变过。于是她越发的娇媚跋扈起来,既然有些东西得不到,那能得的就再多一些吧。
陛下的赏赐,她得的是最多的。陛下的疼爱,向来也是毫不掩饰的。可陛下没了,就这么无人知晓的消失了……那她又要怎么过活呢?
她曾以为皇帝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可这个最厉害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而一个面貌相同的人,却睡在了他的床上。
荣贵妃越发的打了寒颤。
原来,厉害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荣贵妃突然想得通透,景帝重视母族血脉又如何?
她虽然只是宫婢出身,可东方礼不是,他是陛下的孩子。而且现下宫中只有他东方礼一位皇子,景帝死了,其他人也回不来,那皇位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东方礼的了吗?
只是……还有魏兴为,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为皇儿除掉魏兴为。
“贵妃娘娘,右相进宫了。”她身边的宫婢急匆匆的回来报了消息。
“他一人?”
“户部、礼部的尚书一同来的。”
荣贵妃点了头,她起身坐到铜镜前,“帮我梳妆。”
宫婢轻轻挽起荣贵妃的发丝,荣贵妃指尖在簪子上一一拂过,选出喜欢的式样,换上最美艳的裙衫……
她是个女人,贵妃是她能做到的最高位置了,但她的皇儿还可以更好。所以她愿意助皇儿一臂之力,哪怕身陷险境。
右相赵青临脚步匆匆的入了宫,东方礼已经将魏兴为所为告诉了他。赵青临也算看着魏兴为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而且为了不与他针锋相对,他甚至常常称病不肯上朝。
可左相的权利,并没有让魏兴为满足,景帝的警告和惩罚,也未让他收敛。他竟然变本加厉做出弑君之事!
守在陛下寝殿外的内侍,还没来得及通传,赵青临就直接入了景帝寝殿。他是帝师,只是可惜中没有教导好这个学生……
推开门,赵青临一眼看见荣贵妃躺在地上,魏兴为趴在她身上,两个人姿势暧昧的正在拉扯。
魏兴为看到赵青临,反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不再拉扯了。
荣贵妃见到赵青临,柔弱的坐起了身双手掩面,哭出了声:“右相,陛下动弹不得,魏大人,魏大人他竟想轻薄与我……”
赵青临关上了门,难见这位帝师竟把愤怒都写在了脸上。
魏兴为倒是不紧不慢站了起来,细细整理了身上的官服,然后看向赵青临道:“不是我想赶尽杀绝,能使出这般下作手段的贵妃,又能养出什么样的帝王?”
“你承认了?”赵青临怒道:“君臣尊卑,上下有序,你却做尽违背纲常之事!”
“何为尊卑?何为上下?又何为纲常?”魏兴为指着哭哭啼啼的荣贵妃质问道:“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只因一人宠幸就比日日辛劳的重臣都要尊贵,这就是您说的尊卑?”
赵青临无语。
魏兴为又冷笑着指向屏风后的龙床,“辅佐这般只知晓炼丹修道的昏庸之人,遵守他愚蠢的建议,看他像傻子一样的耍着小聪明,就是您口中的纲常?”
“二十几年为他辅政的是我!二十几年治理景国的是我!可为什么那个位置就一定要传给他的子嗣?你告诉我为什么?”魏兴为眼眸血红。
赵青临看到魏兴为脸上的不服与不甘,可即便他学时可为帝师,却无法给他答案。可显然魏兴为不需要他的答案,只冷声道:“是躺在那儿的那个太监,还是我魏兴为?既然右相进了这间寝殿,便要做了选择!”
“卖官售爵,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组建私兵……”右相失望的看着魏兴为,“魏大人,你远没有自己说的那般公正和无私啊。”
“呵……”魏兴为笑了,“看来右相虽人不在朝中,但还是耳聪目明啊。”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可还有些你不知道的,”魏兴为笑道:“东方煜死了。”
“死了?”右相不敢相信,“是你做的?”
东方煜真的死了?一旁的荣贵妃也不哭了,转过头见鬼似的看着魏兴为。
“东方珩本是个聪明的,不想却因为东方煜的事自投罗网,送他们兄弟相见也不过就是这几日了。”见右相脸色铁青,魏兴为心情实在是好,继续道:“现在启国的六十万大军都在我手里,右相是选我,还是选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三皇子呢?”
“右相,您可不要相信他啊。陛下之前就是被他蛊惑,才落得这般结局。您可千万不要被他蛊惑啊!”荣贵妃站起身,走到赵青临面前高声道。
魏兴为走到荣贵妃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脸,用力按下去道:“怎么,不是被轻薄了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