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深夜,夜间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过草原,偶尔遇到山坡土丘,也会发出呜呜的响声,似乎是千年前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落后战死者的游魂,在看到新时代欣欣向荣的共和国之后,不自禁的感叹。
绝大多数学员都在温暖的蒙古包里熟睡,但凌晨的东普鲁士大排档依然亮着灯光,偶尔接待一些吃夜宵或喝酒吹牛的顾客,但多数还是他们自己人。
“偶丢你蕾姆啊……”
“人总有一死……或有女朋友……或没有女朋友……”
“是谁都好……好想谈恋爱……”
在东普鲁士学院战车道,由于自家的家规和各种因素的影响,单身狗占比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百,平时即使是一小撮狗粮都能在其中掀起轩然大波,而今晚,几大波齁死人不偿命的狗粮更是对这帮单身狗们打出了上万点精神暴击,于是,便有了这一地的酒瓶,和一摊横七竖八的单身狗。
当然,总得有人来收拾这烂摊子,而其人选莫过于东普鲁士学院拼酒界的“扫地僧”——程瑞骁 莫属,据说这个不起眼的小个子第一次喝酒,几两汾酒喝水似的灌下肚,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作为最能喝的,善后工作落到他的头上那是天经地义,不过,今天的善后工作,却有些不一样。
把最后一位学员送上床,把最后一个空瓶扔进垃圾桶,程瑞骁并没有像往常那迫不及待的飞到自己的窝里,而是留在大排档中算账。
凌晨三点十五分,距离夜市停业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一个黑影摸进东普鲁士大排档——没错正是在这次比赛中“大放异彩”的晋察冀学院队长李飞龙。
“尾款都在这儿了。”李飞龙掏出一个信封往桌上一扔,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唉!李队我送您——呦!您这脸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
“您瞧瞧您,输了一场比赛而已,别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啊。”
“哦,那你觉得输得这么难看不是事儿是吧?”
“不不不!我没有……”
“哼!”
话音未落,李飞龙夺门而去,独留程瑞骁一人推敲自己刚才的话。
“喝酒害人啊……”程瑞骁轻叹一声,轻轻地把信封收进怀里,显得漫不经心。
次日,东普鲁士学院欧宝闪电卡车内。
“哟!泰山吃早饭了!”程瑞骁边说边把一盒炒河粉放到了何泰的电脑桌上。
“谢谢老大。”何泰扒着饭,开始向程瑞骁介绍情况:“朱日和的地质地貌已经收集完了……现在在录入数据,做电子3D沙盘……另外气候特征和大气环流数据也搞定了……对了,这几天可能有沙尘暴……咱得做点准备……”
“行行行,你先把饭吃了,哈?”程瑞骁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何泰的汇报,不知是心疼自己家兄弟还是看不惯这邋遢样——也许两者都是吧。
“嘀嘀嘀!”然而,这片刻的沉默立马就被东普鲁士学院战车道QQ群打破了。
“老大,快去看学校官网!”
“晋察冀的那孙子简直太嚣张了!”
“就是啊!借了咱们的飞机还敢来找咱的茬!”
“太不要脸了!”
“就是!”
见状,何泰立马帮程瑞骁在电脑上打开官网,一点进去,李飞龙的战书就赫然纸上。
“唉,看来这次检讨逃不掉了……赶紧打个电话,让鸭子把这玩意儿删了。”程瑞骁见状知道坏事儿了,本来只想闷声发财赚点外快的,挑战赛岂不是要把赚了的钱白白花出去?
“铃铃铃!”还没等程瑞骁打电话,他的手机先响了。
“喂,妈,你听我说……什么?必须应战?我们战车道经济状况才刚刚有所好转,这不就一夜回到解放前……这咱的校董和教育局领导又不懂战车道,你说……啥?经费全校众筹?这也不……好吧,我们接受挑战。”来电的是程瑞骁的母亲,东普鲁士学院校长,她的话不听不行。
“跑不脱了?”电话一挂,何泰就赶紧问道,也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啥。
“是啊,跑不脱了……嘛,不过偶尔比比赛也好。”说罢,程瑞骁如同满血复活,拨通了电话。
“喂,刘卫兵啊?昨天晚上的鱼好吃不?其实是这样,兄弟我想借你们运20用一用……”
另一边,东普鲁士大营内。
在前一天晚上的精神暴击之后,东普的队员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挑战赛上。
“哎,不管怎样,咱还是不能被狗粮噎死。”
“对,咱不能被噎死,更还是三波……不,四波来着。”
“嘿嘿嘿嘿,你看。”
“干啥呢?”
“看到这穿军绿色中山装那男的没有,这男的我听小奕说过,是个精中,课堂上夹带私货,让大家觉得课很无聊...”这时有人发现了黑森峰的市川老师,此时他正一副中国60年代青年的打扮。
没等他们叫他过来,身着中山装的男人就自己过来了:“你好,我有东西想托你们帮我卖了,卖书得到的钱,三成归你们,剩下的七成,我要留着自己用。”男人的汉语说的很流利,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