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百龄和孙白见一个和尚正与众人交谈,孙百龄上前互通名姓。当得知眼前和尚叫法印时吃了一惊,细细打量着法印。
过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冒昧问一句法印师父今年贵庚。”
“年纪,贫僧已经不记得了。老施主曾见过贫僧。”法印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孙百龄说道:“如没记错,四十年前老夫二十来岁时在大周国辩法会上远远望看见过大师,时间太久记不大清大师样貌,却对大师当日所讲大乘佛法铭记于心,知道大师名号。”
一众人听得尽谐颚然四十年前,眼前和尚怕不过二十岁吧。
“确是去过,相见便是缘,善哉!”法印说道。
“真是,想不到四十年后再见大师,老朽已是风烛残年,大师风采依旧,真神人也。”孙百龄有些激动道。
“一副臭皮囊罢了,一切皆是虚妄。人既生亦死,不过是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法印双手合十对孙百龄说道。
一阵寒喧又说起了求购长青藤的事,孙百龄连连叹气,事关孙氏一家大计,孙百龄不在乎钱财,普宁寺住持硬是不肯。
“孙老施主,确认寺中植物,确是需要之物吗?”法印问道。
“虽未见过,将图谱给住持师父看了,确定是的。”说着孙百龄让孙白拿出一张植物图谱呈给法印僧人。
法印点点头道:“倒是不错,不知孙老施主对此藤知晓多少,可曾种植过。”
“祖上曾得到过一株,种很多年月了,不想一场暴雨涝死了。”孙百龄回答说。
正说着那名向导兼翻译过来,看到法印立刻跪下便拜叽哩哇啦说一大堆话,好不激动。此时大家才晓这和尚在这儿身份非同一般。法印摸了摸那向导的头说了几句,那向导起身满脸兴奋,如中头彩一样。
法印转身对孙百龄说道:“孙施主所说的长青藤应该是木森藤了,此藤四季都是绿色而且长了叶子也从不枯萎落叶的,寺院这株木森藤有很长年月,枝繁叶茂。孙施主祖上所种时日也不短,却只有一小截,只怕是不得其法,缺乏养份而死,并非水涝而死。”
“不会吧?浇水施肥,从不间断。都是小心呵护。”孙百龄肯定回答道。
“种植之地,原是什么地方。”法印又问。
“那里原是柴房,后来宅中扩建成了一个小院,种了一些药材。家族长辈改造成一片药园,大师有什么不对吗?”孙百龄认为对那长青藤种植尽心尽力并不懈怠。
“阿弥陀佛,既是拆旧房翻挖自有不少木料落地,翻土后入地腐朽,孙施主祖上怕也是无意中将这木森藤种活的,至于后来生长缓慢,养份不足所致。后面施肥之类多也是无用之功了,因为此藤缺少所需养分才致枯死。”法印微笑道。
“大师,肥力很足的,其它几株药材生长的很好的。就只一棵银叶玉桂,和长青藤水涝而死,怎么会缺少养份。”孙白插嘴道。
“其他几株虽珍稀却不是少见的东西,银叶玉桂多半是寿命已尽,银叶玉桂号称双生子有公母之分。若是公树母树共同种植在寿命将尽时,就会开出花来,结出一种果实,也就是银叶玉桂的种子,要继续繁植必须要换地方,另选地方种植培育,就不至于断代。孙家只有一株是繁植不了的。”法印道。
“木森滕并不难种短涝也不至于枯萎,是种而不得其法。木森藤自腐朽木中而生,它与其它植物不同,用一般植物方法去管理用平常肥料多是无用功。待耗尽地下储存的朽木养份就枯死了。要种木森藤要以腐朽木料作为它的养份,它吸收朽木中的养份保持湿润状态并避高温暴晒就能快速生长……”法印指出孙家种植之法不对,又告知其原因。
孙百龄和孙白听后只感脸热,他们对这两株药物宝贵着,关系到长春丹的药方也不会对外人说起,既便到处寻药也对外称是研究新药需用到,对银叶玉桂和长青藤种植方式却是一无所知,认为与普通植物一样浇水施肥就行了。听法印一一说出顿感不妙,原因竟自家等人无知,导致两株药材种植未用对正确方法。
“受教,受教,大师一席话。令老朽无地自容,一切皆因无知而起。”孙百龄听了法印所言种植药材之法只觉醍醐灌顶,心道要是早些年遇上这位高僧就好了。
“孙施主,木森藤只要种植方式对是很易存活的。再种植只需要一截插纤就行,你与寺中住持说要整株,住持自不允许。”法印说道。
由法印带路,到了寺中种植木森藤处,孙百龄和孙白看着长式茂盛的一大片长青藤心中大喜,知法印所说这叫木森藤的种植方式是对的,而今知道种植方法以后也不必为此发愁。
“由小僧作主,孙施主任取一截回去即可,切记木森藤种植之法,以腐朽木料为肥,用不得几年木森滕必定长势强盛。”法印向孙百龄交待到。
孙家得了所需之物,以重金相谢寺院。又与法印小聚两日淡古论今,深叹法印见多识广钦佩不已。
当从向导处得知法印身份众人皆惊,法印是寺中活佛,今已过二百岁,是普宁寺众僧之首,受万人敬仰。在迦罗国无人知,无人不晓。
向导又说众人能与法印活佛结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