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丹城一处幽静山谷,谷内有一条石径通向大岩洞。
岩洞内有许多雕刻精美的石像石兽,还两只大青石的赑屃名背着一块石碑,尽头处是一座坟茔。
一位面容苍老灰衣老者坐在坟前,举杯喝酒,不时对着坟茔说着话。
鲍知奎到来,老者转身与他对视一眼。
“大师兄……”鲍知奎惊喜交加。
“你特意来的,你知道我回来。”
鲍知奎走上前,坐下道:“大师兄门下在丹师公会露了一手,冷师兄想来也猜到了。”
老者有些惊奇的问道:“老夫门下去过公会,鲍师弟来人什么修为,是不是姓宇文的。”
鲍知奎道:“很年轻,金丹中期修为,叫王平之,注册六阶炼丹大师,一手舒云手印如行云流水,十二枚极品丹药,技艺精湛,正璟曾问过他师承,他回话说他师父姓宇文。”
“宇文……宇文寒逐……难道他还另有一个弟子,这就奇了……他在哪,鲍师弟可知道。”老者听后很欣喜,结巴的问道。
鲍知奎不解的问道:“你不知道,他不是你派来的么,舒云手印只有你会。”
“一言难尽,逃出丹城后,我曾流落到中域,在百花洲有个衣钵传人叫宇文寒逐,可是他收徒不慎被那逆徒谋害,夫妇二人惨死。待老夫回到百花洲一切都晚了,欲为徒报仇我花了很长时间布局,虽毁了唐家,但姓唐的小子诡计多端,还是让他漏网。”老者将事简短的说明。
这老者是天玺丹城老祖指定的接班人,名叫袁知礼,当年被别有用心的师叔师弟一伙人栽赃陷害打入死牢差点身死,后来逃去东域。
袁知礼是宇文寒逐的师父,当年被丹师公会通缉几无藏身之地,教授宇文寒逐炼丹术,告诫他不要泄露师承避免被天玺丹城的人找上。
这样一来宇文寒逐严守秘密,王平之得到传承时也没说,使得王平之一直以为宇文寒逐自学成才。想不到还有这样一位师祖存在,如果知道这事,也不会轻易在天玺丹城把持的丹师公会露了炼丹手法。
袁知礼沉思片刻,站起身来担心道:“小师弟,这小娃娃不知这一档子事,撞到窝里来,冷知静他们一伙定要派人去找他麻烦了,可知他去处。”
鲍知奎道:“正璟打探到他和庆州一伙年轻俊杰去姜家了,喔!是七海商会那个姜家。”
“在姜家么,倒还安全。他长什么样,我得先去会会他,摸摸他身份。”袁知礼说道。
鲍知奎将一枚留影石交给他:“正璟多了个心眼,用留影石将他录下。大师兄打算怎么应对那般家伙,年师叔早已坐化,但他们势力还是甚大,当年明知师兄遭陷,却是无能为力,今日师兄回来,无论如何我都站在大师兄一边。”
袁知礼接过留影石道:“不怕他们,我在中域混迹多年,已与丹师总会毕总会长面谈过,将当年天玺丹城的事与他说起,毕会长说这属于天玺丹城内部事务,公会撤销对我的通缉令。根据公会规定不会支持任何一方,我在中域自建了一方势力,已将人马带回庆州。”
得知大师兄并非孤身一人来,鲍知奎喜道:“这样就太好了,我会联络其他人,这些年天玺丹城被他们弄乌烟瘴气。”
“小师弟,我先得找那小子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再找他们一伙算帐。”
鲍知奎点头:“对!对!这是当务之急,啊呀!差点忘了说,正璟打听说那小子还是剑修,手段厉害得很,击败了天权宗年轻一代第二高手,一般杀手估计杀不得他,也不用太着急。”
“我们打探到的,他们应该也晓得,拖不得,万一有个什么事就糟了,走了。”
袁知礼使出元婴空间瞬移,一步跨出消失在原地。
火云阁,天玺丹城上任掌门冷知秋皱着眉头对两位老者道:“他还活着,他回来了,他门下后辈,在丹师公会露面了。”
“回来又怎样,怕他怎的?”太上长老岳知寅轻蔑的道。
“慌什么,一个丧家之犬罢了,冷知谦你当了那么年掌门,名利双收。这事该怎么做,还要我们教你么。”年知楚白了冷知秋一眼,不耐烦的道。
冷知秋强压心中怒火道:“他门下公开露面且来势汹汹,这不同寻常。两位也是既得利益者,碰上事不应该商量一下吗?”
年知楚沉着脸:“商量什么,你带人去解决了他们就是,难道让我们去动手,要你这个太上大长老干什么用,受丹城供奉不就是守护丹城的,再说你儿子又是丹城现任掌门东域丹师公会的会长。”
冷知秋见两人竟将事全推给自己,拍案而起怒道:“丹城可不是我个人的,你们两脉从中得到多少好处,有事我一人当吗?袁知礼敢杀回来,怎么会没有一些手段。”
岳知寅老于世故些,见吵闹无益解决问题,改口道:“年师兄,大长老也是担心敌在暗我在明,担忧他有什么别的手段,也是为大家好。守护丹城是我们的职责,袁老鬼还未现身,做些准备是应该的。大长老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
三人沉默一阵,冷知秋才道:“他派门下小辈在丹师公会露了一手,摆明是给我们施压。我派人盯梢,那小子和无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