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假装的高烧,并没有解除贺尘对自己的监视,林北知道,凌云一定是遇到事情了,这一次他可能不能全身而退了,为了保全自己,他只能让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之前的模样。那自己就如他所愿吧。
“冯凌,凌老住院了。”付国安也没想到,凌云伤得会如此严重,于心不忍还是给冯凌打了电话。
“住就住呗,改天再过去看他。”此刻的冯凌正在电脑前看这次与南部演习的情况,并没有很大的心思听付国安说话,“付叔,还有其他事?”
“你爸病得很严重,你今天过来一下吧。”付国安听了医生的话,也知道凌云极有可能熬不过今夜,“这是命令。”
“收到。”冯凌听到“命令”两字后,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神情却依旧波澜不惊,关了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的林北正在紧张的参加着高考。考试对于林北来说很是简单,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控分以及自己要去的大学,不能太过也不能太差。
望着身边奋笔疾书的同学们,林北的心突然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归于平凡的话,也会像他们一样努力和认真吧。所以啊,你得到的越多,也会失去的越多。所以,有时候,人们口中的命运是公平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林北望着语文试卷上的作文题目,光与影。林北的嘴角微微上扬,其实,多么简单的作文题目,可是,为了迎合高考,林北不得不开始迎合题目,迎合考官,迎合高考需要。
写着写着,林北就想起昔日的一位语文老师给自己的作文零分,只是因为,作文过于现实不像是林北年纪所能写出来的,而且不适合传播,严重跑题。只有林北知道,那都只不过是托词,因为那位老师更偏向于华丽的辞藻,优雅的言语。无可厚非,林北在后来的每一次的作文,都会得到老师的表扬。林北以七百多的成绩考入很好的高中,而老师也将这份荣誉归于到自己的身上,大言不惭自己的指导很是有用。不过,这不就是现实么?
伴随着倒计时30分钟的提示,林北的思绪被拉回现实,看了看作文只有一个题目,笑了笑,竟然在高考考场上走神,应该也有不少吧,毕竟睡觉也是有可能的。
冯凌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凌云,心里突然有些后悔了,慢慢的走近凌云,这个一直都很强势的父亲,此时却没有了往日的嚣张,鬓角的白发,也在控诉着时间残酷。
“怎么回事。”冯凌声音颤抖着问着身边的付国安,冯凌的身份也只有付国安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甚事情了?”
“你知道的,最近时局的变化,凌老…”付国安欲言又止,拍了拍冯凌的肩膀,“凌老,这,这是意外。”
“我TM的知道这不是意外,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冯凌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付叔,说吧。”
“你知道的,时局改变,必定要有所牺牲,凌老是自愿的。”付国安还是不忍将现实说出来,“凌老说,有些东西不是人性所能左右的。”说完就将凌云留给冯凌的文件递给了他。
受伤的血手颤巍巍的接过文件,身体瘫软地坐在地上。付国安识趣的离开。
文件袋里只有两份任命文件,一份简历和一部手机,任命书一份是贺尘的,另一份则是冯凌的,而简历则是林北的。
冯凌知道贺尘,自己私下调查过凌云,知道贺尘是父亲的人,但是这个叫林北的高中生是怎么回事?
冯凌打开手机,解锁后手机的背景竟是冯凌满岁时的照片,这大概就是人性中的亲情吧。冯凌没有过多的情绪,直接翻找着贺尘和林北的联系方式。
“喂?凌老?”贺尘很是怀疑凌云怎么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贺尘?我是冯凌。”冯凌开门见山道,“我们见一面吧。”
“好的。”敏锐的贺尘立刻听出电话那边的是冯凌,没有拒绝,心里的不安也落了地,一切也该结束了不是吗?
“这个女孩是谁?”冯凌将林北的简历递给了贺尘,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愤怒。
“是,是个普通人。”贺尘接过林北的简历,轻轻的叹了口气,林北的一切该结束了,实验室那边也传来林北的血液中不存在任何研究的价值了,所以,林北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了,只是他也有些怀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普通人会出现在我们俩的任命书里?”冯凌拆穿了贺尘的谎言,“她是一切的起因?”
“不。”贺尘斩钉截铁地否定,“她应该是一切的结束吧。”
“贺尘,我爸现在躺在那里,靠着机器维持着生命。”冯凌想着躺在床上的凌云,心里满是疼痛,他不知道该向谁诉说此刻心里的悲伤,“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与他的关系甚至都不如你。”
“我知道,只是,”贺尘想着凌云最后的叮嘱,林北是个威胁。
“什么?”冯凌像是看到里了希望,眼里似乎又有了光。
“她,之前一直都是被研究的活体。”贺尘慢慢的喝了口水,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原来,林北一直都在被凌云监视,也一直在被活体研究,只有林北自己不知道,她的每次一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