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同村的小摊贩讥讽道:“人家家里印钞票,赔完了的古大妈再赔顾客,当然敢纵容她儿子胡作非为,换作我们,谁敢!” 大宝妈见自己躺在地上打滚都没人同情,反而招致众人的嘲笑,一骨碌爬起来和林麦对打起来。 林麦在力量和体形上处于劣势,刚才大宝妈不曾防备,她偷袭得手。 两人正儿八经地交锋,林麦就很难干过膘肥体壮的大宝妈。 当她再次拿起木棍轮向大宝妈的时候,大宝妈一把抓住,从她手里抢走木棍,反手就向她轮了过去。 可木棍还没落下来,她整个人便腾空飞了起来,摔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差点没把屎给摔出来。 林麦看向如天神一般出现的方卓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后叫你雪中炭,只要我这里一有困难你就出现了。” “没吃亏吧。” 方卓然说这话时,抬起手来想整理她因为打架而被大宝妈薅得乱糟糟的头发。 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太合适,把手给放了下来。 林麦伸出爪子当梳子梳了梳头发,笑着道:“再晚几秒钟就吃亏了。” 方卓然四下看了看,问:“豆豆呢?” “有点感冒,我让她在家里睡觉,省得吹了冷风加重病情。” 林麦煮了一饭盒水饺递给方卓然。 大宝妈吃了亏,在地上大喊大叫说男人打女人了。 有同村的小摊贩讥讽道:“去告公安啊,你不是最会告黑状了吗?” 自从公安公平地判决了大宝妈和古家的纠纷之后,村民们再也不怕严打了。 严打只是针对犯罪分子,又不针对老百姓。 大宝妈想要诬告,公安又不会如她的愿。 大宝妈只好灰溜溜地爬了起来。 方卓然吃完水饺离开时,叮嘱林麦要小心,并且还警告地看了大宝妈几眼。 林麦笑着道:“不用担心我,如果大宝妈再敢动手打我,我就去派出所告诉她。 她这可是蓄意伤人,在严打范围内,判个三五年不可能,一年半载却是有可能的。” 好几个摊贩都支持林麦去告大宝妈:“只要你去告她,我们绝对为你作证!” 大宝妈气得半死,却不敢再闹了,因为怕严打。 卖完水饺,林麦就急匆匆地赶了回去。 豆豆感冒了,她这个当妈的心里哪有不牵挂的。 回到家里,见豆豆没起床,林麦赶紧走到豆豆身边用手试她的体温。 虽然和昨天一样,仍是低烧,可已经烧了一夜,得看医生。 林麦打算做了早餐母女俩吃了,就带豆豆去看病。 她温柔地问豆豆想吃什么,她给她做。 豆豆认真地想了想,说她想吃荷包蛋煮面。 这个要求不高,林麦立刻给她安排上,给她打了三个荷包蛋。 林麦的荷包蛋全都是溏心的,豆豆两口一个吃得可开心了。 母女俩吃完早餐,恰好齐大爷来送菜。 林麦收了菜,又预付了明天的菜钱,就带着豆豆去市一医院看病去了。 接待他们的儿科大夫是个刚工作不足一年的实习医生。 那个实习医生非常认真的用听诊器给豆豆仔细地做了检查,下结论道:“普通感冒,先打一针退烧,再改为吃药就没事了。” 林麦迟疑了一下,问:“我家孩子动不动就爱咳嗽、感冒,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吧。” 年轻的实习医生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别的原因。 小孩长到三四岁时,从母体里带出来的免疫力恰好用完,而自身的免疫系统正在发育中。 这个阶段,身体会表现得比较弱是很正常的,多给小朋友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就行了。” 林麦这才释然。 家里的奶粉和麦乳精她一口都没喝,全都给了豆豆。 以后每天都煮个蛋给小家伙吃。 看完病、打完针、拿了药,林麦带着豆豆去黑市买鸡。 她前世听人说过,鸡汤对感冒发烧有食疗的作用。 她打算买一只鸡煨鸡汤给小家伙喝。 结果豆豆不想喝鸡汤,只想吃鱼。 林麦便买了两条半斤重的鲫鱼,又买了一大块豆腐,母女俩一起回家。 刚进村,就碰到了手里提着装有脸盆、牙刷、毛巾和换洗衣服的大网兜,一瘸一拐的钱国梁。 钱国梁也看见她母女俩,心虚地加快了脚步。 偏偏有个头发花白的村民拦住他问:“国梁,出院了呀。” 钱国梁有些难堪的应了一声,绕过那个村民就想走。 可是那个村民非要扯着他说话:“你这腿是咋了,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钱国梁低声道:“烫伤留下的后遗症。” 那个村民意味深长道:“以后安分些吧,别又伤了自己。” 钱国梁嗯了一声,逃也似的,跛得飞快。 回到家里,林麦动手炖了一锅奶白的豆腐鲫鱼汤。 林麦炖鱼喜欢往里面加紫苏和少许茶叶,这样炖出来的鱼汤只有鲜味,没有腥味。 豆豆痛喝了两碗,出了一身汗,烧一退,感冒就好了大半。 尽管如此,林麦也不再带她去摆摊了,让她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自己起来穿衣服洗漱,去她那里。 她给钱让她在码头买自己想吃的早餐。 她想一点一点培养豆豆的独立性。 方卓然只要上班,就会去林麦的摊位前吃水饺。 几天没有看见豆豆,他有些牵挂。 这天来林麦的摊位前吃水饺,依旧没有看见豆豆,他忍不住问:“豆豆感冒还没好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豆豆开心的叫着“叔叔”,迈着两条小短腿向他跑了过来,阿黄跟在她身后跑得摇头晃脑。 方卓然一把抱起豆豆,用脸贴了贴小豆丁粉嫩的小脸,点点头:“没再发烧了。” 豆豆认真道:“我是喝了妈妈给我炖的鱼汤病就好了。 妈妈炖的鱼汤可好喝啦,以后叔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