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心里一酸。 自己怎么总能遇上渣男,前世这样,这一世又这样~ 她快刀斩乱麻,取下了脖子上的金项链,决定结束这段恋情。 方卓然买了雪糕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不解地问:“你怎么把项链给取了下来?” 林麦忍住心中的痛楚,扯出一个笑容:“因为要还给你啊?” 方卓然越发懵圈:“为什么要还给我?那是我买给你的定情信物,已经是你的了。” “因为我反悔了,不想和你交往。” 说这话时,林麦有些不忍。 方卓然如五雷轰顶一般,急切地追问:“为什么反悔?” 林麦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因为不配而不会有结果,那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 方卓然在她身边坐下:“爱情没有配不配,只有两情相许。 你应该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不会为了我而献血。” 林麦沉默地低着头。 方卓然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洞悉地直视着她的双眸:“你想要反悔的原因一定不是我们不配。 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即便让我死也死得瞑目,可以吗?” 说着话,把手里的雪糕递了一根给林麦。 也许雪糕的冰甜让林麦的心情好了点,她开口道: “你也是知道的,我结过一次婚,受过一次伤,所以我很怕再遇到渣男,再次被伤得遍体鳞伤。” “我不是渣男,我也不会让你受伤,我只会保护你不受伤,给你稳稳的幸福。” 林麦见他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心生反感,突然就想戳穿他。 语气冰冷道:“是吗,那你解释一下,那天晚上你怎么会有卫生巾? 如果不是为别的女孩子随时准备着卫生巾,你不可能我要你就拿得出来。 你一个单身男人为什么要准备卫生巾?这还要我多说吗?” 方卓然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原来因为这个原因想要反悔。 那天晚上的卫生巾是找学校的外籍女老师要的。 为了你,我从来没有那么尴尬过,却没料到会让你胡思乱想。” 林麦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的卫生巾是他厚着脸皮向人家要的~ “那……那我们还没开始交往,你为什么要记住我的生理期?” 方卓然坦然道:“因为那时已经喜欢上你了,可是又不敢开口。” 林麦一听就更尴尬了,原来一切血雨腥风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方卓然微笑着问:“还要反悔吗?” 马上就说不反悔,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林麦挠了挠眉心,矫情了一把:“那个……我现在只想搞事业,多挣钱。” 方卓然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失望:“好吧,很遗憾。” 林麦痛苦的表情都扭曲了。 她这么说,只是想让他再求求她,她就有台阶下了。 可这家伙就是不给她台阶下,这是想摔她一个大马趴吗? 方卓然似乎听到她心里的哀怨,开了金口:“最后一遍,做我女朋友,你答应不答……” “答应!”林麦显得非常当机立断以及迅速果敢,他话音一落,她就响亮地答应了。 话一出口,她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教授大人的段位实在太高了,她只能认输。 方卓然笑了:“你不答应也没用,我吃定你了。” 吃完雪糕,把项链依旧给她戴上。 林麦记挂着豆豆,想要回去。 方卓然送她回家,才走两步,却停了下来,在月色下看着她,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林麦羞涩地低下了头:“别看了,走吧。” 方卓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等我给你盖个情章再回家,省得你又反悔。” 说着,慢慢低下头来。 虽说林麦两世为人,还有过婚姻。 可那段婚姻只是摆设,她不过是渣男渣女的挣钱工具而已,从未体会过爱情的滋味。 在爱情方面她是个小白,比白纸还要白的小白。 方卓然要吻她,她慌得一批,伸出小手去推他硬朗的胸膛:“那个……太快了。” 方卓然受伤的肋骨虽然不需要刻意治疗,但是需要时间恢复。 尽管已经过去好几天,伤势好了大半,但终究没有完全好。 林麦用力去推他,还是些微有点疼痛的。 不过他表现得很夸张,抚着胸口,皱着眉头,好像痛不欲生似的。 林麦傻了眼,自己只是推他,不是用刀捅他,不至于疼成这样吧。 “你怎么会疼成这样啊。”她嫌弃的嘴角直抽,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要不要这么脆弱啊。 “还记得上次歹徒来医院行凶吗,我跟歹徒搏斗时,胸口受了重击,有根肋骨骨折了,你一碰当然痛了。” “啊!”林麦大惊失色,“那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 方卓然摆摆手:“还没严重到那一步,如果严重到那一步,我今天也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 林麦手足无措:“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忍受疼痛吧?” 方卓然坏笑道:“你让我给你盖个情章就没那么疼了,要知道,愉悦的心情是最好的良药。” 林麦又不是真正十七岁无知少女,方卓然想骗她的香吻这点小伎俩她还是看得穿的。 可是她宁愿装作上当受骗,因为好心情的确能够缓解身上的疼痛。 她羞涩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小鹿乱撞地等着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吻。 男人的气息慢慢靠近,林麦也紧张到了极点。 有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公共场合,不许做有伤风化的事情!” 这种情侣间的亲昵被人撞见太令人尴尬了,林麦和方卓然同时狼狈地看向抓包之人。 抓包之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治安管理员的制服,一身正气地盯着他们两个。 都八零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管情侣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