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菜肴,所有人都上桌吃饭。 方卓然举杯向陈封致谢:“感谢你三番几次帮助我未婚妻。” 林麦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特意强调自己是他未婚妻,是有用意的吧。 陈封和方卓然碰了一下杯,一脸嫌弃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见一次就谢一次,你不烦我都烦。” 他抿了一口酒,吃了两口菜,忽然后知后觉地瞪圆了眼睛:“刚才你说什么?麦子是你未婚妻?你们订婚了?” “快了,今年国庆就订婚。”方卓然笑了笑,“到时带着连翘姑娘一起来喝喜酒哦。” 连翘冷不丁地问:“为什么要订婚?直接结婚不好么?”说罢,直勾勾地看着方卓然。 尽管方卓然心理素质好,也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解释道:“麦子今年才十八,不够法定结婚年龄。” 连翘不再言语,继续高贵冷艳地吃着菜。 她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陈封则一直拉着方卓然斗酒,你来我往的,看得人紧张。 还是方卓然说,小酌怡情,豪饮伤身,陈封才罢休。 一顿饭还算圆满地吃完。 送走了宾客,收拾了碗筷,林麦把连翘送的那床毛毯拿了出来在床上摊开。 毛毯上印着大朵大朵的牡丹簇拥着一个大红的“喜”字。 连翘盼着她和方卓然早日百年好合的心不要太明显。 …… 陈封在林麦家吃饭时,表现得还很正常。 可是离开了林麦的视线,就一言不发。 看见路边有一家私营小商店,走了过去,敲了敲玻璃柜台:“你们这里什么白酒最烈?” 老板是个健壮的中年汉子,一个能打俩的那种。 看见陈封,却不由自主害怕,老实得跟只小鸡仔似的。 “最烈的就是这种。”他拿起一瓶白酒,战战兢兢放在柜台上。 陈封拿起那瓶白酒,看了一下上面的度数,问:“多少钱一瓶?” “一块钱。” 陈封拍了一块钱在柜台上,拿起那瓶白酒就走。 连翘紧随其后,不解地问:“买白酒干嘛?家里多的是白酒。”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 只见陈封拧开酒瓶盖子,嘴对着嘴,仰头咕咚咕咚灌起白酒。 连翘吓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那瓶白酒已经被陈封喝了一半。 连翘急忙去抢他手里的酒瓶:“老大,这是酒,不是汽水,不能这样喝,会醉的!” 她手指还没碰到酒瓶,就被陈封推开,又去抢,又被推开。 如此反复,陈封在路上一共干掉了两瓶烈酒,回到家里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连翘像个小媳妇似的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给他脱鞋,为他擦脸,又去煮醒酒汤给他醒酒。 当给陈封喂了醒酒汤,连翘端着空碗离去时,一只手却被陈封紧紧抓住。 连翘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回头去看陈封,只听他闭着眼睛呢喃道:“不要走,陪陪我好吗?” 连翘的心柔软成一滩水,轻声道:“好,我不走,留下来陪你。” 陈封仍闭着眼睛:“我喜欢你好久了。” 连翘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已:“我也喜欢你好久了,却不敢向你告白,怕……连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正絮絮叨叨地说着,就听陈封道:“麦子,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会选我吗?” 连翘的声音戛然而止,百般不是滋味地看着他。 难怪他会对自己情意绵绵,原来认错了人! 自己早该想到才是。连翘想要挣脱掉陈封走掉,可是又舍不得,这是她爱了很多年的男人。 她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看了片刻,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趁着陈封神志不清,意乱情迷之际,她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等陈封清醒过后,见木已成舟,肯定会对她负责。 到时两人就在一起了,她也能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连翘回应着陈封:“会,我会选你。”然后俯下身去,主动吻上了陈封。 陈封被吻得发出几声疑问的嗯啊声,好像在问:“是麦子吗,你是麦子吗,你真是麦子吗?” 连翘怎么也没想到,即便醉成这样,陈封却还尚存一丝理智。 可她不想停,只想冒险,和他成了事实。 她不吭声,用吻回答着他,希望能让他相信她就是林麦。 陈封却努力睁开了醉眼惺忪眼睛,还捧起了她的脸。 在?认了几秒后,他眼里的柔情全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意:“你想干什么!” 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掀开,力道之大,直接把她掀地上了。 连翘从地上坐了起来,也不看男人。 带着忐忑不安和期盼,轻声问:“阿封,我们俩在一起好不好,林麦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马上要订婚了,你和她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陈封一条胳膊搭在眼睛上:“我和你更不可能,有没有林麦都不可能,你出去!” 连翘缓缓地站了起来,面有不甘的走出了陈封的房间。 …… 在林麦搬进新家的当天,王蓉一家三口正被单位保卫科科长带人逼着他们把住的福利房退出来。 他们一家现在没一个人是电力部门的职工,就不能享有电力部门的福利房,这福利房必须得退还给单位。 蓉爸蓉妈好歹当了多年的干部,在人前是要脸面的,做不出霸占着房子死也不肯搬走的事来。 蓉爸请保卫科长借调了厂里一辆卡车,帮他们把家搬到王老太家。 卡车停在王老太的院门口,保卫科长看在曾经同事的份上,仁至义尽,让带来的保安队员帮王蓉一家把东西全都搬下了车,一行人这才开车离开。 王蓉家的东西不少,又是家具又是锅碗瓢盆,还有衣服铺盖,在王老太紧闭的院门前堆了一大片,引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