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跑了马家三口,陶妈等人不放心陶之云母子,让他们就在娘家住几天。 两个哥哥都有两个孩子,一室半一厅的房屋住起来不宽敞。 可是陶爸陶妈两居室的房屋,哪怕陶之云母子俩长住也没问题。 陶之云带着琪琪在娘家暂且住了下来。 想到方卓越是因为自己母子而受的伤,陶之云心里就很过意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福多多菜场买了一只鸡,煨了鸡汤。 又去包好吃买了烧麦、蒸饺和小汤包以及红豆沙,去了医院。 马涛一家昨晚上去附近的城中村偷了农民种的红薯,吃饱了肚子,在普济医院附近的大街露宿了一夜。 被毒辣的秋蚊子咬得生无可恋,一直到清晨才睡了几个小时的安稳觉。 醒来后,一家三口结伴去普济医院洗漱。 虽然他们现在落魄街头,可还是要面子的,不想蓬头垢脸地被人当作乞丐,所以还是要梳洗一番的。 一家人走到普济医院大门口时,看见陶之云走进医院的身影。 今天的陶之云穿着一件姜黄波点的大摆连衣裙,衬得她肤白如雪,身材婀娜。 马母见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个小骚货,一大早上打扮得这么漂亮,这是要见谁?” 说这话时,她目光落在了陶之云手里的保温瓶和饭盒上。 保温瓶和饭盒里面肯定装着好吃的。 虽然昨天晚上偷吃了红薯,可红薯没油水,一点都不顶饿。 她早就饿 得前胸贴后胸,一想到好吃的,越发觉得饥肠辘辘。 马涛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陶之云的背影看。 他向来是知道陶之云长得漂亮,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她更美了。 他在心里暗暗咬牙。 这个贱人,离开他,日子居然越过越滋润了! 而他,却越来越潦倒,凭啥! 马父紧盯着陶之云的背影,就像盯着一个钱罐子,眼里全是贪婪:“死贱人八成是来探望病人的。 咱们就在这里守着她,等她一出医院大门,咱们就拦住她,逼也要逼得死贱人和咱们儿子复婚!” 马母不同意,她要跟过去一看究竟,陶之云要探望的病人是谁。 她怀疑,陶之云要探望的肯定是个男人,不然不会打扮得花枝招展。 本来马涛没往那方面想。 他都再婚了一次,可陶之云到现在连相亲都没有相亲过,可见她还深爱着他,对他念念不忘。 不过现在听了马母的话,忽然就有些担心陶之云会喜欢上别人,于是要和马母一起去偷看陶之云到底是去见谁。 马父自然不会落单。 一家三口鬼鬼祟祟地跟在陶之云的身后,陶之云却一无所察,径直去了方卓越的病房。 方卓然下夜班来看望方卓越,见陶之云给方卓越准备的早餐,比人家才生了孩子的产妇的月子餐吃得还好。 又是鸡汤,又是包好吃的早点。 他看了几眼陶之云,默默地离开了病房,和躲在病房外的马家三口 擦身而过。 不过他并没有看他们一眼,即便看了,他也不认识他们。 陶之云关心了几句方卓越头痛不痛,晚上睡得好不好,就把“月子餐”摆在了他床上的小饭桌上。 方卓越嘴上说着他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不用吃这么好,可是身体很诚实,捧起鸡汤就喝了起来。 马母在病房外偷看,见陶之云一大早上果然跑来见男人,就气不打一处出。 见她还把鸡汤等各种好吃的全都给了野男人,而不是孝顺她这个婆婆,顿时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闯进了病房。 指着陶之云的鼻子就骂:“好哇,你这只破鞋,我说你咋不肯和我儿子复婚,原来已经有了野男人!” 同病房的病人和家属全都古怪地打量着陶之云和方卓越。 陶之云顿时脸涨得通红。 幸亏她和林麦在一起,近朱者赤,不像以前那么窝囊。 当即反击道:“你再骂我一声破鞋试试,我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 明明就是你儿子搞破鞋,跟我离的婚,你还在这里倒打一耙,你良心不痛吗?” 说到这里,她故意冷笑了两声:“我差点忘了,你一家都没良心!” “谁没良心了?” “你一家!”虽然马母模样狰狞,可陶之云一点都不怕她。 以前她也没怕过这个老妖婆,只是因为喜欢马畜生,才委曲求全,对她百般忍让。 当然,还有她好面子,不爱与人争吵的原因。 不过她现在也 不要面子,和马涛也一刀两断了,她不会再忍让这个老妖婆一星半点。 她气愤地瞪着马母:“你们一家以前怎么对我的,你都忘了吗? 生怕你儿子拿钱养我母子俩,把他的工资全拿走。 我不仅要养我和孩子,还要养你儿子。 这不是没良心是什么? 这也就不提了,你儿子再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爹,我养着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可你老两口经常找我要钱是什么意思? 给慢了一点,你就破口大骂,你凭什么骂我?” 马母理直气壮道:“你是我儿媳,我们找你要钱不应该吗?” 陶之云反问:“那你怎么不找你现在的媳妇要? 你一家可是帮着她养过她跟野男人生的野种!” 同病房的病人听到这里,差不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马母。 心想,这一家人怕不是有那大病吧。 好好的媳妇不好好对待,非要娶个破鞋回来当个宝。 马母白眼一翻:“我儿子不是已经把那只破鞋给赶走了吗,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你现在就回去,拿了户口本,跟我儿子去民政局复婚去。” 陶之云冷若冰霜道:“实在对不起,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她指了一下方卓越,字字诛心道:“他就是我男朋友。 人家是